第二章 登徒子,情书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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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叹了口气,装作嫌弃的样子,“算了,虽然你瘦的只剩下骨头,勒得慌,但我不嫌弃你。”

说罢,还拍了拍蔚邵卿的肩。

蔚邵卿脾气再好,也被她这种嫌弃的语气给气得磨牙冷笑,“还不都是为了谁。”只是在磨牙的同时,手中抱着她,而且怀里的姑娘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心中涌起了满足的感情。现在的安宁和之前躺在床上毫无知觉不一样,伶牙俐齿,活泼生动得让人怀念。

他眼中有一道光闪过,突然低头咬了安宁的肩膀一口,虽然隔着一层衣服。

安宁咬牙:“你属狗的吗?”

蔚邵卿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味道,他原本是属于那种翩翩谪仙,如今反而多了一丝的魔意,“所以你怕了吗?”

怕个鬼啊!

礼尚往来,肩膀被咬的那块隐隐生疼的安宁也直接给蔚邵卿来了一口,这一口可没留情,直接就下去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印记肯定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咬得安宁牙齿都有点发酸了,才放开。

她从蔚邵卿的怀里离开,视线同他漆黑的眸子相对,“我总觉得,自从我醒来后,你好像变了不少。”

蔚邵卿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哪里变了?”

安宁十分真诚地道:“变得无耻了。”

以前的蔚邵卿,内心就算再闷骚,也不至于做这些事情,更不至于在大半夜跑来人家女孩子的房间。

想到蔚邵卿这熟练度,她的语气有些不善,“你不会常常做这种事吧?”

蔚邵卿直接听懂了她言外之意,笑道:“放心,只对你做。”

安宁真的觉得蔚邵卿变了,以前的他哪里会说这种甜言蜜语,不过作为被他说的对象,她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她正想张口说什么,就在这时,榻上传来了玉容的声音,还带着些疑惑,“小姐,你醒了?”

她似乎听到了点动静,却又没具体听到的样子。

安宁的脸色白了白,即使是玉容,若是被看到蔚邵卿大半夜出现在他屋里……可是现在蔚邵卿要离开也来不及,他想从窗子里跳出去,玉容那里可是必经的路线。

簌簌的声响传来,玉容显然已经起来了。

安宁往床上一瞥,示意他先躲在那里。

蔚邵卿难得浮现出无奈囧然的表情,撩了撩衣服的下摆,弯腰钻了进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即使做着钻床底这种行为,蔚邵卿依旧能够像是在焚香泡茶一样,充满了优雅的从容。

说不定这人在翻她这窗户的时候也是如此。

等他躲好以后,安宁在心下一松的同时,忽的想笑。这钻床底的事情,日后恐怕会成为蔚邵卿的黑历史吧,他居然也有被逼的躲在床底的一天。

这时候,玉容已经走了过来,她望着坐着的安宁,问道:“姑娘怎么突然起来了?还说起了梦话。”

安宁反问:“我都说了什么梦话?”她还真有点忐忑不安,怕玉容真的有听到蔚邵卿的声音,那么到时候,她也只能够将蔚邵卿拖下水了。不过若是蔚邵卿被抓包,他日后恐怕没办法在玉容面前端着架子了吧。

玉容歪了歪头,说道:“只听到点动静,那时候睡得迷迷瞪瞪的,还真听不出来。”

安宁闻言,心中松了松,嘴上却笑道:“我想起了,我是做了一个好笑的梦,所以就笑醒了。”

玉容同安宁感情匪浅,所以有时候说话的时候就随意了点,她一边给安宁倒了一杯水,一边问道:“什么好笑的梦?姑娘也告诉我一下。”

安宁笑道:“我梦到你家侯爷,蔚邵卿他跑去当采花大盗,当登徒子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玉容先是噗嗤一笑,又摇头,“姑娘,少爷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他哪里会做这种事情。这梦境果然好笑。”

安宁坐在床上,她睡觉的时候脚丫子不穿袜子,露出了白嫩嫩的脚,她的脚晃啊晃,一本正经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什么性子。说不定他私下就是个登徒子呢。”

躲在床下的蔚邵卿失笑,这丫头绝对是在故意败坏他,还登徒子。

不过他今日的做法的确是有登徒子的嫌疑。他躲在床下,看着安宁的脚丫子在他面前晃啊晃,晃得人心痒痒的。他耳边听着安宁继续在那边“败坏”他的名声,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双在他眼前晃悠的脚丫子。

虽然蔚邵卿平时总是稳重从容,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个还没二十岁的少年,偶尔也会有少年的心性,就比如说现在。他手指微曲,轻轻在他脚下挠了挠。

安宁在脚被抓住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偏偏在玉容面前,她还不能挣扎,不然说不定会惹得玉容怀疑。

玉容在那边笑得弯下腰,“等明天后,我一定要告诉少爷你做了这样的梦。”

她话应刚落,安宁便感觉到脚底被挠了挠,痒的要死。

她想笑,却又不敢笑,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紧紧咬着,忍住这种冲动。她轻轻晃了晃脚丫子,想要挣脱开来。蔚邵卿的力道不中不轻,不敢做大动作的她恰好挣脱不开,而且蔚邵卿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还变本加厉,居然加大了挠的频率。

这种折磨……让她身子发软,轻轻颤抖着。

偏偏这时候玉容还端了水过来,要给安宁喝,“姑娘,喝点水吧。”

安宁若是张口的话,恐怕就要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了。不张嘴的话,又会被玉容怀疑。现在的她可谓是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幸好蔚邵卿没有她想象中如此可恶,他终于停下了这种折磨。

安宁刚刚一直用最大的毅力强忍着,猛地一放松,像是前世八百米考完试一样,疲倦一下子涌了过来。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接过杯子,可是或许是刚刚累了的缘故,手一抖,杯子直接就掉了下来。

砰地一声,摔成了好些碎片。

玉容声音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姑娘的身体还没好,我应该喂姑娘才是。”

这明明是蔚邵卿的缘故,同玉容不相干,若不是他刚刚故意挠她脚心的话才不会如此。

安宁道:“没事,是我刚刚笑多了,所以有些没力气而已。可见还是那登徒子蔚邵卿的错。”

说到蔚邵卿的名字,她语气中多了一丝的咬牙切齿。

玉容便打算点起灯,打算把碎片清理一下。安宁心里害怕这灯一点起来,在打扫的时候,说不定玉容会看到躲床下的蔚邵卿,毕竟这碎片肯定也有掉到里面,以玉容周全的性子,她肯定不会漏掉床下的,到时候可就丢脸丢大了。

她连忙撒娇道:“玉容,我口渴了,想喝点热水,你先帮我烧壶热水吧,等下载收拾这些好了。”

玉容自然听从,将灯点亮,在去烧水之前,还不忘叮嘱安宁,“姑娘,你可别下床,若是不小心踩到碎片就不好了。”

安宁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乖乖听话。

玉容点了点灯,批了一件外套,便去小厨房烧水了。

等她出屋子后,安宁对床底道:“你还不快走。”

蔚邵卿从床底钻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晚安。”

安宁没好气道:“有你在,我肯定安不了。”然后便推他出去。

蔚邵卿心里知道玉容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目光在安宁脸上描绘了一圈,唇角微微样子,走到窗户那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落地无声。

他离开以后,安宁这才安心下来,不然像是怀揣着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这种事情太考验心脏了。

蔚邵卿走后一会儿,玉容便端着热水回来了。

她将水壶放在桌上,视线望向窗外,咦了一声,“睡前的时候,窗户不是关好了吗?”怎么现在又打开了?

安宁心中暗骂蔚邵卿做事不靠谱,嘴里道:“我之前开的,觉得屋里有点闷,所以就开了。”

玉容点点头,在找到答案以后,也没有追究下去。

她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因为很烫的缘故,所以不好立刻让安宁喝,而是先搁在桌上。

然后拿扫帚,轻轻将碎片打扫干净。

安宁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英明点赞,玉容果然是打扫了床底下了。

等喝完一杯热水以后,她重新躺下,玉容也就灯给吹灭。

安宁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的,困意重新产生,她再次陷入了睡梦之中。

……

等睡醒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因为她身体的缘故,玉容她们现在早上从来不会主动叫醒安宁,而是让她自然醒。

她早餐已经只能喝米汤。她之前有一次同周李氏抱怨,表示自己喝了好几天米汤,至少可以稍微多点其他的食物,比如面线、粥这种入口即化的东西,至于米饭和菜,她在这个月内已经不奢望能吃到了。

周李氏很好说话,表示从下一顿便会给安宁选择的机会。

等下一餐到来的时候,安宁望着五碗的米汤直接就懵了。第一碗是掺了鸡汤的米汤、第二碗是掺了鸭汤、第三碗是加鱼汤……

每一碗都是将汤最上层的油过滤得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留下一滴的油。

在那之后,安宁便对这彻底失望了。

今天安宁的早餐是加了牛肉汤的米粥。

她喝完米汤后,决定去院子走走,这些天她每天在屋子里已经躺够了。养了几天,身体也好转了不少,至少在院子中走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现在这具身体格外的怕冷,她还特地多穿了一些。最让她郁闷的是,蔚邵卿昨天那一咬,果然在她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在玉容和桂圆看过来的时候,她连忙将这印记用衣服遮好。

虽然有点不愉快,但想到她之前咬那么大力,蔚邵卿身上的伤口只会比她更深,对比一下,她心情就变得愉快起来。

说起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除了她这些亲人,最受罪的便是静静了。

静静每天都在嗷呜地喊着,显然是在召唤她。

安宁偏偏一直都没醒来,蔚邵卿他们又不能将静静带去看她,导致静静每天都垂着耳朵,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保不齐在他心中,安宁抛弃了他。

周李氏忍不住感慨道:“静静真是只好狼啊,你不在的时候,他胃口都小了不少,瘦了好多。”话语之中很是心疼他的遭遇。

或许是因为心情沮丧的缘故,安宁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被他给祸害了,没有一株完好的。唯一让她庆幸的是,那盆最珍贵的墨兰蔚邵卿特地拿到蔚家,让懂得照料的人去照看着。按照他的说法,若是安宁醒来后,见到原本价值万金的兰花成为了枯草,绝对会心疼得当场晕过去。

不得不承认,蔚邵卿的确很懂得她的心态,她本质上就是个小财迷。就冲着那盆被养得很好的兰花,安宁也要给他点赞。

至于其他被静静祸害了的花草,看在他这段时间受苦了的份上,安宁也就不同他计较了,大不了等身体痊愈以后,她再继续种植好了。唯一幸存的水池中的荷花。

安宁穿戴好衣服,走到院子,静静果然扑了上来,他尾巴左右摇摆着,显然心情很好。

安宁后退了一步,省的被静静真的扑倒,她现在可是虚弱的病人呢。

她伸手摸了摸静静的头,静静却直接躺下,露出了小肚子,这姿态显然是要安宁给梳毛。

安宁噗嗤一笑,“梳毛可以,我先给你洗澡,你可是有一个多月没洗澡了。”静静虽然平时对周家人也亲热,但是他最亲的还是安宁,洗澡这份工作也只有安宁能够做。安宁这一昏迷,静静一个多月都没洗澡过。

静静十分可怜地嗷呜了几声,他一只威风凛凛的狼,做出这副撒娇的姿态,杀伤力实在太强,玉容和桂圆都心软了,说道:“姑娘,要不我们先给他梳毛吧。”

安宁虽然十分疼爱静静,但是才不惯他这毛病,对玉容说道:“你去厨房吩咐烧些热水,我给静静洗澡。”

她这身体,现在太过虚弱,能不碰凉水还是别碰的好。

等热水取来了以后,安宁便开始给静静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缘故,静静今天洗澡很乖,不像以往一样,弄得安宁这个帮忙洗澡的人也满身是水。

等洗完澡后,安宁用大大的毛巾给他擦身子,擦得差不多了后,同静静一起坐在院子中休息。

四月的阳光十分和熙,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等静静身上的毛晒干了以后,安宁便给他梳毛,梳了不到一刻钟便开始感到累了,换了玉容和桂圆上来。

看着静静眯着眼,十分惬意的样子,安宁心中一暖,忍俊不禁,“一只狼活得比我们还悠哉呢。”语气之中有几分羡慕,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都有些不习惯。

玉容和桂圆都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这时候,霜儿走进院子中,对着安宁福了福身子,“姑娘,于公子来了。”

“于公子?”安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于公子。

霜儿花痴道:“于峥于公子,我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玉容哼了一声,“侯爷才不比他差呢。”

原来是慕清玄啊。

安宁恍然大悟,他今日是以于峥这个身份登门的吗?看着玉容的神态,她不由失笑,论相貌,蔚邵卿当然也不会比慕清玄差,只是这两人是不同的风格,一个偏向妖孽,一个是谪仙。很显然霜儿更喜欢的是妖孽类型的。

安宁想起在南夏的那段时间,想起已经死亡的苏嬷嬷,眼神黯淡了下来,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让于公子去凉亭吧,我等下过去。”

玉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安宁笑道:“别怕,你家姑娘我不会那么简单被拐走的。”

倘若她在蔚邵卿之前就遇到慕清玄,说不定会动心,但现实就是她先喜欢上了慕清玄。再说了,慕清玄所喜欢的也不是她吧,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一直是他表妹。

她刚刚和静静闹了那么一顿,衣服都有些凌乱,连带的发髻都有些歪了。

玉容一丝不苟地将裙摆上的褶皱抚平,又重新给安宁梳了头发,还选了一个桃花的玉簪子戴上,耳垂上则是紫眼睛耳坠,那神秘透净的紫色衬托得耳朵莹润如玉。

玉容还想给安宁画个淡妆,安宁黑线道:“不必了,这样就可以了。”

玉容认真说道:“这怎么可以,在客人面前可不能失礼。”

安宁见蔚邵卿的时候,玉容可没说过要给安宁化妆一类的话,可见这丫头心里门清的很,对于内人外人的分界那是相当清楚的。

等弄好了以后,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安宁严重怀疑玉容是故意让慕清玄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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