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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熊孩子的背后,必定会有奇葩的父母。这句话,就连唐诗都深表赞同。
张绣茵虽然还达不到熊孩子的这种程度,但她富二代的身份原本就已经和普通人截然不同了,她天生就有一种一般人难以企及的优渥,同样的,也有旁人难以理解的空虚。
父亲很早就过逝了,母亲带着她投奔亲戚,虽然原则上来说,以她的身家背景是绝对没有必要感觉寄人篱下的,但过早的单亲生活致使她身不由己地开始学会如何区分对待身边人的态度。母亲一直以来的刻薄自私,对她不闻不问,她很快地就以同样的冷漠回应;舅舅对她关心爱护都是发自肺腑的,她也是真心地喜欢舅舅。对她这种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来说,除了这种求回报的爱,她内心早就被空虚所填满了。
所以在外,她从来都是那副死样子了,别说对待其他人,哪怕是同窗,人情往来她都是极其淡漠的。
唐诗对教育小孩子并不很精通,她唯一的经验也不过来自于上个世界的三皇子,而且还是乘着三皇子年纪尚幼还没有形成成年后难缠的性情,才叫她有一丝可乘之机的。可张绣茵现在毕竟已经不是无知稚子了,她自然不能拿她当做小孩子一般对待的,所以在经过一段时日的观察后,她决定潜移默化的逐渐改善俩母女的关系。只有这样,她才能逐渐地走到张绣茵的心里,她才能对这个女儿产生更多的影响。
张绣茵的生日宴,举办在次月的中旬,正好天气也逐渐温暖起来。这一日风和日暄,正逢晴朗,为了缓和跟便宜女儿的关系,唐诗也自然拿出十二万分的重视来,宴会的布置和安排她都要一一过问,还请了支西洋乐队过来助兴,活跃气氛。
虽然对母亲不能说仍然心存芥蒂,张绣茵近期倒也开始逐渐愿意亲近起来了,现在又看见唐诗为她费心,纵然口中没说,心情却爽朗起来,等到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同学应邀陆陆续续地来到唐家的时候,大家都集体发现张绣茵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了。
唐诗之前就给她请了几个家教,重点培养她的文学素养,顺便改改她浑身都是浮躁的毛病,显然隔了些时日,已经初有成效了。张绣茵穿着定制的长裙,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她长长的卷发拢在脑后,看人的时候,未语就带了三分笑意,加上她长得好,一时看呆了不知道多少人……就连唐佑安一起留洋的同学陈恪文都完全被她给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可这并非张绣茵的目的,她从头到尾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唐佑安。如果她的改变不能为她赢得唐佑安的关注,那她所做的任何努力就全都是无用的、白费的!
可是很快,她就极度失望地发现,唐佑安的眼里只注视着一个人,越过她,那站在人群的边沿,一身普普通通的打扮,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的林子琼……
这些年轻人真是基情四射,看着他们三角恋啊四角恋的,唐诗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果真是苍老了。
她一点都不承认自己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哼着小曲儿就和唐睿这老家伙去花园喝茶了。比起大厅里属于晚辈的热闹,唐诗尽管觉得自己仍然还处在妙龄,但其实已经有了深深的代沟。
“怎么?不陪绣茵切生日蛋糕?”唐睿看着极没形象地瘫在躺椅上晒太阳偷懒的某只,把手上的红茶一搁,就笑着问道。
“她已经长大了,并不需要我在她身旁。”唐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左手的手肘撑着茶几,突兀地问道:“大哥,或许我们一开始都打错主意了,就我看来,佑安未必适合绣茵。”
在张绣茵还没真正得开始成熟稳重起来的时候,唐佑安已经撇开她,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强扭的瓜不甜,喜欢的人未必是真是适合自己的人。这些道理,在还年轻的张绣茵心里肯定不会意识到,但唐睿这只老狐狸肯定懂!
唐睿有片刻的深思,然后就顺着她的话点头:“年代大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一代的想法不同,我同意你说的……”
嘁,谁跟你是“我们那一代”!→_→
“既然如此,那可就说定了,我们得想办法让佑安远离绣茵的视线,我看,不如让佑安先搬出去一阵子,正好也让他学着独立。”唐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极妙,没有唐佑安总是出现在张绣茵的面前,她才有机会把她给掰正回来……
之前是她没有想通,不过是给张绣茵幸福罢了,并没有说她的幸福只维系在唐佑安一个人的头上。在今天,她看到了另一个叫做陈恪文的人,她就想到了别的。张绣茵的不幸,是从唐佑安开始的,只要结束和唐佑安的冤孽不就行了?
唐睿动了动嘴,看到花园拐角出现了眼熟的黑衣人,马上就把未出口的“谁跟你说定了”的话吞了回去。
他真是老了,不仅儿子外甥女的事情都搞不定,连自家妹子都管不住喽!
唐诗正自得于她出的绝妙的主意,瞥见唐睿起身就走了,正疑惑地要出声询问,就猛然间被人一拉,坐到了对方的腿上。
王司迁好笑地看着她还瞪目结舌地对着他,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浑身还是有不小的力道,唐诗猛地坐到他腿上也没见他动上分毫。
“你怎么来了?”唐诗一反应过来,就习惯性地搂上他的脖子,看着他阴柔的俏脸,随后就伸手摸了一把:“来给你将来的继女庆生?”
她这么口没遮拦的话,王司迁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一下。
他是喜欢唐诗,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越来越喜欢,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想到日后有可能要跟她那么大的女儿相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浑身不自在了。
唐诗看的有趣,还故意变了脸色哼道:“怎么?我都还没嫁你呢,你倒开始先嫌弃我闺女来了?那随便吧,大不了我嫁别人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王司迁很快就回了神,脸色更黑了。
他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的手狠狠地一收,忽地就另她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了,另一只手贴着她脸腮摹挲,倾身向前,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轻轻舔了舔。
“你要嫁给谁?”他阴测测的声音落到她耳朵里。
唐诗整个人几乎半被迫地被牢牢地锁在他怀中,他这样问,明显带着威胁的成分。当然了,以他这么变态,别人或许还要迫于他的淫威,但她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