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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们之前去过主峰,走的路却不是这一条。”凌封羽问道。在离开书店后的半个时辰,老翁就已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们踏上了南墙山的山道。
“你们之前走的路早就被南墙人重重封锁了,我们现在走的是鲜有人知的小路,虽然兜远了一些,但起码不会遇到南墙人。”老翁解释道。
确实,相比于之前阿虎带路时走的山路,眼下的这条鹅肠小道实在是坎坷难行。凌封羽等人一度以为老翁是想把他们带到别的什么地方,不怀好意。不过就算老翁对此做了解释,凌封羽等人还是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
不管怎么说,老翁倒是有一点说对了,路上没有见到任何的南墙人。就这样,一行人走了好几日,四周除了茫茫大山、断崖陡壁和密林巨树、嶙峋怪石,就只能看见偶尔冒出来的野兽。
这一天刚到夜晚,一众人寻了处地方安营,打算在此度过漫长的夜晚。他们围在火堆旁,凌封羽对老翁问道:“前辈,我们还要走多远才到头?”
老翁没好气地道:“你急什么急,现在连主峰的影子都没看到,路还长着呢!”
凌封羽无奈道:“可是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可没走那么久。”
“前辈,你不是许久没出关了吗?山上这么多岔路,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乐桦阳忽然问道。
“这个我在南墙山待了好些年,以前走过的路,还是有点印象的。”老翁吞吞吐吐地道。
凌封羽从老翁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对劲,忙问道:“前辈,你真的还记得吗?”
“当当然。我虽然老了,但记性还是不错的。”老翁虽然说得信誓旦旦,但总给人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听完此言后,凌封羽和乐桦阳对视一眼,两人皆生出忐忑之意。果真不出所料,又过了三天,老翁终于肯承认,他们在大山里迷路了。
“你这老东西,不识路就别乱指。”彭兴听完老翁的承认后,很是不满。
老翁脸上一红,但还是倔强地驳了一句:“我只是走岔了一点,大致方向还是没错的。”
不管彭兴和老翁在那斗嘴,凌封羽与其他人只好围在一起商量。只听陆平道:“殿下,既然在地上我们不识路,不如末将施展‘自由之翼’飞到空中,到上面瞧瞧情况,也好判断我们的位置。”
凌封羽点头表示同意,陆平正欲张开白羽一飞冲天,却听老翁慌忙道:“不可,千万不可。”
“前辈,为何不可?”陆平问道。
老翁答道:“你飞上天去,目标太明显了,要是被附近的南墙人发现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我们为什么要走小路,就是为了躲避南墙人的耳目堵截啊!”
他刚说完,就听彭兴不屑地道:“陆将军别管他,就按你说的去做。这老东西尽会说些没用的话,与其在山里迷路,不如飞上去看看接下来该怎么走。”
“诶!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你说话才没用呢!”老翁不服气,又与彭兴顶起嘴来。
“够了!”凌封羽实在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顿时把彭兴和老翁给唬住了。彭兴立即不敢多言,老翁只是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脸上还是气鼓鼓的。
凌封羽扫了两人一眼,道:“现在吵来吵去有什么用,你们都是给我个办法。”
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这时,彭兴无意间瞧见了在不远处一座山峰上,有一道袅袅升起的白烟。他指着白烟,对凌封羽道:“殿下快看。”
凌封羽定睛看去,只见山峰的背后升起一缕白烟,便道:“是有人在纵火烧林,或者是自然山火?”
“或许附近有一个南墙部落。”乐桦阳道。
“我们过去看看。”老翁就像是发现了绝世宝物一样,毫不犹豫地就想迎着白烟扑过去。
凌封羽忙道:“前辈,我们不是要躲避南墙人吗?为什么还要过去?”
“你笨啊!我们现在迷了路,不是正好该找个当地人问问路吗?”老翁道。
“你才笨,你一个大夏人跑过去,那些南墙人怎么可能帮你,杀你还来不及。”彭兴嗤笑道。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老翁解释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告诉我。”
随后,老翁忽然用南墙语说了几句话,并且还用手比划了几下。凌封羽等人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更不知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这时,就听老翁得意洋洋地道:“你们看,我像不像一个纯种的南墙人?”
听老翁如此一说,凌封羽等人还真觉得他的举止和外貌都挺像南墙人的。老翁本就长得黑,虽较之南墙人还是比较白的,但语言和动作的相似弥补了外貌的不足,真可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好吧,前辈可要小心了。”凌封羽见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也就只好这样了。
随后,一众人快速朝着白烟腾起的方向而去。那地方看似极近,但他们翻过三座山峰,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抵达目的地。白烟之下,果真是一座南墙人的寨子。只不过这座寨子已经没有人了,或者说已经没有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