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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兀术递交国书的那刻起,他开始考虑下步怎样走,如何把自己的理想与筹划,真正的运用到这个帝国去,朝诸公有几人可以助他,几人能理解,又有几人能跟他走到人生尽头?他不太看好大殿里的俊杰。
随着典礼的结束,兀术果断地退下,大殿内只留下朱琏和五位辅政大臣。一身正式的朝服,让王秀很不舒服,但朱琏第一次在正式朝会留下五人,想必是有大事,按下心思静静地听着朱琏开口。
“这些时日,有劳各位卿家为朝廷殚忧竭虑,在此待两位太、官家谢过各位卿家。”朱琏说到这里,习惯性的顿了一下,一抹余光碰到王秀身。
身为相臣之首的孙傅,稍稍躬身,朗声道“娘娘过誉,为国尽忠是臣等的本分。”
朱琏微笑颔首,淡淡地道“知卿等忠义,如今议和大事已成,虽是事有所憾,然天下事没有全如人意的,今诸位卿家当精诚团结,以天下百姓为重,其他事可以缓缓图之。”
王秀望着玉帘后那模糊的身影,心大为感慨,朱琏的话所指之事,正是他极为担心,又不能过多回避的皇族归属之事。在和谈,无论是孙傅、唐格等人还是秦桧,都不断的提出放还二帝与赵宋皇族,要不是他从调和,谈判几乎到了破裂程度。
何况,他发现迎回二帝的呼声,在民间的呼声也很高,开封城内对议和很有异议,这让他很伤脑筋。
尽管,他成功说服孙傅等人坚持,等金军退后再提出迎归二帝,但非常清楚这件事处理不好,自己在这些年所苦心积累的名声与威望,将遭到最致命的打击。
朱琏明白无误地告诉天下臣民,在要求二帝归属问题,不是谁有能力可以办到的,在这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由她这位皇太后拿的主意,不关任何大臣的事。
王秀能理解朱琏说这番话,要用多大的勇气与决心,当他再次望向玉帘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帘后,那道坚毅而又柔顺的眸光在关注他。
“朱琏!”王秀的心不断反复地,默默地念叨着,眉头微蹙,神色间更多的是一抹忧郁。
“学士,这两日一直未曾给你,如今和谈成功.。”孙傅没有说下去,拿出一份官塘递了过去。
张叔夜瞥了眼孙傅,道“此事是我压下,不干孙大人事。”
王秀接过官塘,没来由一阵恐慌,他惊讶环顾众人,慢慢打开官塘,当他看到‘学士堂慈双双遇害’字眼时,眼前一黑,几乎要晕了过去。
秦桧急忙扶住她,急促地道“实,实振作。”
“快扶学士坐下。”珠帘后,朱琏显得异常紧张,几乎要揭开帘子。
“没事,我没事。”王秀狠咬舌尖,轻轻推开秦桧。
朱琏在珠帘后没有办法,她决不能走出去,不由地暗怪孙傅多事,你不能晚点拿出来,一点点让王秀有些心理准备再说,只好道“诸位卿家先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学士节哀顺变。”
“谢娘娘。”王秀胸很闷,想到王成的严肃,想到谢氏的疼爱,泪水在眼眶打转,最终无可奈何地无声滑落。
众人理解王秀的心情,谁人突然得知双亲遇害,能够镇定自若,那简直不是人。王秀当众泪下,没有人多想,也无人取笑,大家的心情同样沉重。
“实,要不先回去歇息,接待虏人使臣别去了。”秦桧犹豫着道。
“嗯,我压了几天不曾告知,还望学士恕罪。”张叔夜向王秀深深作揖,绝无任何作态。
王秀急忙扶起张叔夜,用袖子拭去泪水,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张相公何罪之有,还要多谢张相公,早几天拿出来,我还不知道能干出何事。”
张叔夜尴尬地摇了摇头,想要说些安慰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唐格却在看王秀,见他始终没有提家事,也不见喜怒溢于言表,心下暗自称是,道“二老赴难,学士节哀,所幸其他家人无恙。”
邱福战死了,钟离秋殉难了,秦献容服毒了,现在是二又去了老!极悲生静,王秀把官塘放入袖,口气平淡地道“我不能参加庆贺宴会,还请诸位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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