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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封元他们没让王秀失望,在和金军短暂接触,抢掠一番立即脱离战场,金银战马得到也不少,重要的是救出千壮丁,这可都是兵员啊!里面还有些能工巧匠。
封元做出撤退的决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们直接向西突围,用抢来的战马能带几人几人,不能带的也没办法,尽人事而已,他们不可能十全十美,一溜烟地跑了,滑的跟泥鳅一样,把兀术气了个半死。
合鲁索率马队追击,被封元设计反击,差点被包了饺子,本人也在景波双锏下,险些为大金郎主尽忠了。
天色渐渐黑了,金军也不敢在夜里追击,谁知道还有没有伏兵啊!既然前军损失不大,还是扎下阵脚,赶紧保护斡离不过河,这让封元他们得到从容撤退的时间。
赤盏辉倒是组织两个猛安追击,却遭到李宝恶迎头痛击,一阵强弓硬弩的猛烈打击,金军骑兵哀嚎一片,不得不灰溜溜地撤退。
王秀不理会战后那点破事,七十八将要摆脱不了金军,那才了怪了。他快马加鞭向京城方向而去,到了城下也没有入城,将着住了一夜,顺便接到李宝的战报,并连夜写了奏章,一大早才进城。
也正是今天,赵桓组织了朝议讨论战和,王秀的到来让他颇为惊讶,特别宣召王秀觐见。
当风尘仆仆的王秀,出现在众人面前,赵桓惊讶地问道“卿家没有回家浆洗?”
王秀立即道“陛下,臣昨夜反击虏人,深入才匆匆到了城下,蒙陛下召见,一身征尘前来,还望陛下恕罪。”
反击?这个词用的,赵桓看着王秀,目光尤为复杂,他那狐疑多变的性格,让他无法决断是处罚王秀还是褒奖,当时满腔的怒火,看到王秀一脸的风尘,身隐隐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尘,他最终还是轻声道“卿家说是怎么回事?”
王秀知道赵桓会问,他早做好准备,朗声道“陛下,臣率军在大河护送虏人过河,保护附近生民不受劫掠。哪知道这帮不知礼仪的猪羊,竟然私下劫掠人口,臣所部制止反遭他们袭击,还扬言过河前灭了七十八将,臣不得已只能被迫反击,率军徐徐南撤。”说着话,把奏章递去,反正是恶人先告状,他当恶人算了。
赵桓接过王孝竭递来的奏章,稍稍一看脸色大变,把奏章仍在御案,怒道“胡虏欺我太甚。”
张启元疑惑地看着王秀,目光存有深深地疑虑,但他并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持主战论调,自然不能打自个脸。
“敢问直阁,虏人现在情况如何?”李纲目光炯炯,盯着王秀在看。
王秀看了眼不甘心的李纲,道“要不是昨夜打了一仗,恐怕已经全军过河,此时也过的差不多了。”
李纲咬了咬牙,目光凌厉,道“陛下,虏人撤退已经三天,臣建议依澶渊例,立即出动大军护送,可以用我赫赫军威弹压,还能防备这些虏人肆行掳掠,他们再不老实,可令诸将随时击杀。”种师看了眼王秀,目光尤为赞许,慢吞吞地道“既然虏人还没有全部过河,李大人手段太仁慈了,应速速调集兵马雷霆一击,免除后患才是。”王秀看了眼种师道,暗赞还是老帅毒辣,赵家父子错过了许多,李纲书生意气太浓,但能听种师道的建议,未尝不是亡羊补牢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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