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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来找小夏的女孩叫静珊,是班上的一个女生,后来听小夏说,那个女生家庭有些困难,发生了许多变故,很可怜,在学校的时候大家也都很照顾她。
因为自己和静珊是好朋友,所以两人也都没有什么秘密。夏孤菱回忆不起来这个名叫静珊的女孩,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这天,夏孤菱从超市回来,路过一片绿化带的时候,听见了一阵谈话声。“夏孤菱,你说如果我不在这个世上该多好啊,这样爸爸妈妈就不会因为这么累了。”
“不要这么想,因为你,他们有努力的动力啊。”
“是这样吗?可是我不这样认为……”
是小夏和那个静珊,孩子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管太多了。夏孤菱并没有继续听下去。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夏孤菱并没有在两个孩子的身边。
那天,只有小夏和静珊在一起,两人在天台玩耍着,静珊突然让小夏帮她买水上来,可是当小夏拿着水赶到楼下时,看到的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静珊自杀了,因为家庭的压力,小夏也沉默了好几天。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和夏孤菱说的:如果那天我没有去买水就好了。
夏孤菱尝试着给他做了几天心理辅导,作用不大,不过那孩子在一个星期后却好起来了。
看来是自己想通了,只是偶尔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
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晚上,夏孤菱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隔壁一阵争吵声,接着就是东西摔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哭泣声。
他披上外套来到了门外,小夏家的灯还是亮着的。‘咚咚’“发生什么事了?”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询问一下好了。
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出来的是小夏的母亲,女人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头发凌乱的散落着。
“有什么事吗?”
“我听见声音,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夏孤菱指了指屋内。
“没有,一点家里的事情。如果打扰到你了,我在这里道歉。”
“哦,没事。”夏孤菱没有再问下去,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屋里。
第二日一早,他起来的时候小夏已经上学去了。也没有听说隔壁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想到昨晚母亲的不对劲,他还是有些担心。
下午放学的时候,小夏很意外的没有进家门,而是直接来到了夏孤菱的家。他的样子看起来也很不开心。
“怎么了,学校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吗?”夏孤菱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不是。”小夏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怎么了?”
“爸爸妈妈吵架了。”
“这样啊,家庭里常有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夏孤菱想了想,看来昨晚听见的动静就是这个原因。
“爸喝了酒,打了我和妈妈。”听到这里,夏孤菱皱了皱眉,他有点印象,童年的自己和母亲经常被父亲使用暴力。
只是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我记得你爸爸不怎么喝酒的吧。”
“嗯,好像因为工作的事情。”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夏孤菱安慰着他,其实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好起来,甚至会变得更加严重。
他的记忆开始慢慢回来了,善良,也会跟着消失,到时候,杀掉自己就好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爸爸就喝了四次酒,每一次都对母子两人使用了暴力。
夏孤菱只是不断的安慰着小夏,然后帮他处理伤口,他不能去改变什么,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
不是为了善良,只是为了结束一切。
星期一,雨天,父亲没有去上班,好像是因为被开除了。就算隔了一堵墙,夏孤菱也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
“钱呢?我的钱去什么地方了?明明放在这里的,一定是被那个女人拿去了,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教训她。”
从开始有酗酒的习惯后,小夏的父亲脾气就变得特别的暴躁。听着隔壁房间的翻找声,夏孤菱突然想到了小夏之前和他说的班里捐款的事情。
他苦苦笑了笑,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夜,雨已经停了,不过温度还有点亮,现在是秋天。小夏在母亲回来之前便回到了自己家里,夏孤菱询问了一下他关于班上捐款的事情。
得到的回答并不清楚,这让他开始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吃饭的时候他也在关注着隔壁的情况,一切和睦,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一直到晚上九点,也没有任何动静,夏孤菱放心的回到了床上。
梦境还没有开始,争吵声便又开始了。
“不要再打妈妈了,是我拿的,都是我拿的,因为班上捐款,那个学生很可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