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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愚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甚痛快,想着昨日弗恃托了他的福才不用风餐露宿的,在人家家时倒是客客气气,走了就开始各种嫌弃了,还说人家怪,这该不会是指桑骂槐吧。“你见过哪个道士出门在外还这般挑剔,那些都是老实人,一番心意你倒是任你随意糟蹋了,你们不吃给我。”
药愚从长生手里拿了饼,自己拿了一块后其他的分给了徒弟。其实他们离开时村长也给了他们好几块,村长跟他们说是新烙的,新鲜的,因此他才觉得是弗恃嘴刁作怪。“师父不贤,都是弟子惯的。”
长生低头,做深刻检讨。
弗恃道,“我喜欢吃喝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吧,被你说得好似该拉出去砍头一般。”
悲风拿到了饼,因听到了弗恃和长生的话,还特意闻了一下,老实说他也觉得是坏了。那些村民过得不怎么富裕,说不准坏了也照吃,才会把这个送他们当干粮。
他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偷偷收包袱里了,打算等药愚不注意在路上扔了,他的几个师弟瞅见他的行径,也有样学样。就药愚和一个年级小的弟子是把饼吃完了的。
弗恃道,“你这舌头和鼻子没问题吧。坏的也吃,你害自己也就罢了,连徒弟都害,要真拉肚子可别找我要药,我可没止泻的药。”
弗恃吃光了芝麻糯米团,长生爬上树去摘了些果子下来打算带在路上也能解渴,她看见司马鹿鸣和重明从马车后绕了出来,估计方才是去交“保护费”了的。
弗恃躺了下来想偷偷打个盹,吩咐长生若是要走,再叫醒他。重明走了过来,也站到了阴凉处,嘴角上挂着笑,但她已是能分辨这笑里是否不怀好意了。
重明问,“你吃那饼了?”
长生摇头,重明兴味的看向药愚,长生想着他可不是会看人吃饼也能无缘无故看出个高兴来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的前科有些多,虽说都是未遂的,也算是他运气不好,每每想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总有阻碍。
他不怕杀人,甚至出来后也曾经有过杀几条人命杀鸡儆猴的让这些人分清楚强弱悬殊,但也就是打算,不也是一条人命没取过么,他连臭道士的命都没拿。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重明问。
药愚吃饱了,便是喊出发。
长生把弗恃叫声,弗恃嘟囔着吃饱就困,可自己都没睡多久,只能是上了马车在继续睡,还让司马鹿鸣驾车稳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