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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张字条,告诉妞妞我去朱老师家了,如果我没有回来,就表示我跟白老板去了上海,九月份如果妞妞考上了华东政法大学,我们就在上海见面。
替妞妞掖好被角,我起身想往外走,妞妞却突然伸手把我抓住了。
回头看,妞妞眼睛依然闭着,力道出奇的大。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妞妞,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白老板有点儿事。”
妞妞仍然死死拉着我不放手。
“妞妞,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去!”
我话音刚落,妞妞突然把眼睛给睁开了,而且瞪得老大。我被吓了一跳,“啊”地叫了一声,妞妞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室内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十多度,变得阴冷阴冷,我浑身打了个抖,头发一阵发麻。
“妞、妞妞,你别吓我啊。”
“呜呜……”妞妞终于有了声音,可是这声音尖细尖细的,跟她平常的音色完全不相符。
我突然浑身一哆嗦,感觉有一阵气流穿骨而过,本来瑟瑟发抖的身体好像被北风刮了个透心凉,全身直冒鸡皮疙瘩。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委屈的情绪逐渐上升,愈演愈烈,难过得我眼眶都酸了,直想掉眼泪。好想哭,好想哭……最快更新就在
“姻禾,我好冷。”
妞妞忽然又松开了我,双手交叉环抱着自己,头渐渐埋进被窝里。
“你怎么了?”我想转身跑走,却又放心不下。
瞧妞妞这阵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身,可我的红布符放在哪里了呢?昨晚只顾照顾妞妞去了,忙昏了头。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心里有怨屈,我想说话,没有人听我说话。”妞妞把头埋得更低了,喉咙里发出呜咽呜咽的声响。
我一把把被子给掀开,将妞妞的双手握住,用大拇指摁住妞妞的脉搏,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我跟你讲,你别害她,我外婆很厉害的,把你打魂飞魄散!”我故意很大声,来壮自己的胆。可是下一瞬间,我的身子却不能动了,仿佛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住了一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全身发冷,却不能动弹半分。
接着,妞妞轻轻地站了起来,搂住了我的脖子。
“姻禾,我冷。”
她说着,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姻禾,我要……要暖暖的身体。”
我拼命张口想说话,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围安静无声,我突然就感觉有一双手死死地拉住了我的脚,力气很大。我不能动,不能够低头去看,可思想却是清明无比的。姻禾的双手正在解我的衣服,屋里又没有第三个人,那么,扯住我脚的是什么?
“呜呜呜……”
妞妞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来一阵阵呜咽声。像是鬼在哭一样,空灵飘忽。
“啪”地一声,窗户被风吹开,撞在了墙壁上。窗外的风一下子涌了进来,我听到村子里传来几声狗叫,过了几秒种,又没音儿了。
我心里很清楚此刻的情景,可是,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呜呜……呜呜……”
妞妞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嘴里发出的哭声越来越不会她自己的声音。
我握紧拳头,拼命地挣脱束缚,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却被死死定格在原地。我好害怕,身体不能动,怎么办?我望着妞妞,用眼神示意她,想让她清醒过来,可是我自个儿嘴里却也是发出一串“呜呜呜”的鬼叫声。
妞妞盯着我看,眼泪不停地落,嘴唇却上弯,又哭又笑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
她嘴里的气味咸腥无比,是阴魂的味道。
“我”开口说话了:“呜呜……呜呜呜……”
“妞妞”回道:“呜……”
就这样一来一往,就好像一问一答似的,可我却整不明白说的是什么。就跟外公常笑外婆说鬼话一样。
“呜呜……”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甚至有些尖锐起来。听得我自己的心里都直发毛。明明都不是我想说的话,为什么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是什么东西附在我的身上?我该怎么赶走它?
妞妞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啃咬,嘴里“呜嗯呜嗯”,似乎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