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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平什么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不屑却又表示在每一句话里。
不说给她倒杯水，连最起码的请坐都没有。
真的是和她站着说了这么久。
她很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杷老师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希望长轩去上学，其余的，都好说。”
“那顾总让这些人出去吧，我跟顾长轩谈谈。”
看见顾一平眼里的藐视，沐之又加了一句，“顾总不是觉得我能从这层层守卫里带走顾长轩吧。”
“杷老师说笑了，那我就等杷老师的结果。”顾一平使了个眼神，那些特工退了出去，顾一平留给沐之一个全是暗刀的笑容，走了出去关上门。
柯白景也在顾一平的目光里走了出去。
沐之反锁上门。
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然后发现了桌子上的面包。
她拿给顾长轩。
顾长轩没接。
“你先吃，要不耽误事儿。”沐之去倒了一杯水。
顾长轩缓慢的吃起了面包，味同嚼蜡。
沐之又把水递给了他。
顾长轩喝了一口，“你父亲挺厉害的一个角色啊。”
“你走吧，这件事你管不了。”
“你每天一个面包和水，能活多久。饿死到不至于，抑郁症厌食症什么什么症的我晚来一个月是不是给你上坟了？“
顾长轩终于被沐之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沐之白他一眼，“又没给你讲笑话。”
“你终于意识到你多久见我一次了。”这种时候顾长轩还不忘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