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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仅仅只能忆起归途那畔曾亲手栽种的梨花,恍惚间还能听见她不知愁的语调和对他满满的信赖。一声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从懵懂不安到声嘶力竭。
她哭了吗?
该哭一场的,没有哪个仙家如她这般好运。生来就是仙骨,无需历练就能得到他人仰慕的高度。
所以该入些劫设些魔障让她成长。
担心吗?
自然是担心的,不然不会偷偷将情摘走,怕她日后会迷恋上别人。
可最后,劫数成了自己的,魔障也成了自己的。
挣脱不得,舍不得。也说不得。
所以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
像一座冰雕,容颜不改,神识不散,只是,不再醒来。
做错了吗?
许是错了。毕竟多年不曾看望一眼。
……
他的弟弟,他愧疚了千年万年的弟弟,双手沾满献血,舔舐着一个又一个无辜,或者罪有应得的人的鲜血。清澈的眸色被覆盖,大片大片的血渲染了他的世界,使得眼中仅剩猩红。
何为魔?岂是自愿。当初,只想活着。而今再无人性,又怎样呢?
那也是他弟弟啊。一母同胞的弟弟,曾答应他不离不弃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