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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之前你根本没看到刀。”
“那是当然了,我要是看到他佩着明晃晃的刀,一定会劝说他不要去,在他进来的那个地方就会把他拦下,根本不会让他再跑到那个原告租下用来乱搞男女关系的宅子。”
我还是不忘在话语里加上对薛华高的攻击。我用眼睛斜着看了下原告席,发现他们的表情不一,薛华高撇了撇嘴,律师嘴张了下,但最终没说什么。
“那是一把据说尺寸挺大的刀,为什么你却没有看见呢?”
“噢,这就牵涉到it技术了,这种情况在电脑游戏中是很常见的,就是人物的装备会存在一个叫装备栏的地方,只有使用时才显示出来。被告进去时没有穿护卫的官服,身上没有那个大刀鞘,所以我根本没想到他带了刀。”上回潘学在杀猪时也曾这样带的刀,曾让大家吃了一惊。这个问题是对方必然要问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先解释请楚。
“这就是说,被告在进去时完全没有想动用武力的想法,是临时被激才起的念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正准备说“是”,却听对方律师高声说:“反对,这是在引导证人无事实根据地进行推测。”
法官立刻说:“反对有效。被告律师,不可以用你自己想导出的观点来影响证人。”
方元也就换了个问法,说:“证人,那你看到的事实是怎样的呢?”
我马上说:“那是因为夏银花先提到了那把刀,说:‘他还吹过他有把宝刀呢,在哪儿了?’这才让被告想到了刀,拔了出来。要不,他干嘛不冲进屋里时就拔刀面对那两个人呢?这足以说明他并非去时就想动武”
方元也就适时结束了问话:“我对证人再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轮到对方律师来提问了。这个我当然无法和方元演练了,不过我们也对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有所猜测探讨,我对自己的口才也有信心,所以并不紧张。
“请问你为什么要跟踪被告?当时你在那里边也是有事要做的,不是吗?你是否那时就有所担心被告有行凶的意图?”
这个律师一上来提问就挺厉害。我可不能顺着他,相反,我要倒打一耙先发制人,便回答说:“其实我当时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我是有点担心被告,不过不是担心他会行凶,因为我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他妻子是绝对强势的一方,他怕老婆的事在公司人尽皆知(我抱歉地瞅了潘学一眼)。恰恰相反,我是担心被告去捉奸会吃亏,所以才跟过去的。因为对方可是两个人,二对一,那个和他妻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人我之前也见过,是个也很强壮的人,发现事情败露,极可能会狗急跳墙,像水浒里西门庆——”
法官马上打断我的话,警告说:“证人,请注意你的用词,不要使用这种带有强烈感**彩严重侮辱人格的言辞。”
“对不起,法官——”我一时找不出现成的称呼,当然也不能像美剧中律师那样叫什么yourhonor(大人),叫先生又有些疏远感,把他推得远离我们广大人民。最后我还是决定采用传统的亲切称呼,虽然现在已不怎么流行,甚至变味扭曲,“——同志,下不为例。我是说,原告极可能以私入他宅子的名义使出很强硬的手段,可能会先行凶,甚至直接杀人灭口以掩盖其丑行。现场如果没有第三者在,他的企图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我这“一耙”显然有些出乎原告律师的意料,连薛华高也两眼定定地瞅着我,像是要咬我一口。钱智商却露出赞赏的神情。
律师只停顿了一下,便用讽刺的口吻问:“证人,你是说,一个随身带着一把大刀,一心想要去捉奸的丈夫,反倒没什么危险性,而一个完全不知情且正计划过一段温馨时刻的人,反倒可能成为一个暴徒,原谅我,这里面的逻辑能成立吗?”
我不理会他的讽刺,平静地说:“我很了解我的同事,被告平时并不是个暴躁的人,相反,他连一口活猪都不敢杀,这是我亲眼所见。而这个原告,我虽然只见过两面,但从他那种做了坏事还很嚣张的性格看,我那种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从我前边的证词就可以看出,他当时极度嚣张,要不是他聪明大劲儿,欺人太甚,把人逼到了墙角,我想被告当时也只能无奈地离开,根本不会做出拔刀相向的事来。”
我正在讲,却听见“啪”的一声,让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光头法官猛敲了下法槌——现代“惊堂木”:“证人,只叙述事实,不要进行主观推测!”
我镇定了下,回答说:“好的,法官——同志。”
他像是挺烦后面这两个字,声音干涩地说:“叫法官就行了。原告律师,你可以接着提问了。”
我和法官这么一对话,把律师搅得有点接不上茬了,想了下,才又接着问:“咱们姑且先不管被告是被逼砍人还是主动砍人,他毕竟砍了人,这个事实你承认不承认?”
“这个事实我当然承认。我把前后经过都如实陈述只想说明因果关系。”
“那么,你既然在现场,你看到被告把原告手砍下后,他做了什么?”
我暗想,这个律师倒精明,刚才我在陈述时没有提潘学在干什么,现在他盯上了。“他没干什么。我的意思是,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报复行动,趁机再给原告补一刀。”
我是强调潘学没再砍人,律师却是想强调别的:“你是说,被告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抢救行动,只是等着看原告流血而死。他之所以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其实只是已看出没这个必要了——不必再补刀,也可以达到杀死对方的目的了。”
“反对。”我还没有回答,方元已先表示了抗议,“原告律师这是在主观恶意推测我的当事人的想法,毫无根据。”
光头法官对方元的抗议立即驳回:“反对无效,原告律师,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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