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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时候到了,大家感到了一种“风潇潇兮易水寒”的气氛,当然,暂时还没想“壮士一去兮”能不能“复还”。不过,接待部的人已经严阵以待了。本来,白天值班的都是那批原招待所女服务员,一个月前,她们已全部正式成为操作员,而且按部的惯例和女性特色排了中国化的英文序号,代替诸如小张阿珍之类的俗称,“易莱雯(eleven)”“图艾乌(twelve)”后,就是一色的“婷(teen)”了,“芙奥婷”“菲芙婷”“塞雯婷”等,她们既感到新奇又喜欢这颇洋气的新称呼。但这次,老one把几个有经验的老操作员老五老三都叫来了,代替好几个“婷”在我们进入时坐镇操作台,严密关注里面的任何异常情况。他自己也不坐在办公室了,另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我们进入的八人间里盯着。
我们在客栈里稍等了一会儿,这期间,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事。
鸿胪寺的人按时到来,准备的轿子远远超过我们“代表团”人员数量,显然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压缩出国人员数量”。
不过,即使多了不少官轿,带刀护卫潘学仍坚决拒绝坐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公主殿下轿旁步行护卫,小卜也是如此,步行护卫在驸马爷轿旁。他已“变了脸”,高大雄伟,同潘学有一拼。别说,他不来,潘学一个人真撑不起场面来。
不过,到了紫禁城的第三重门,带着武器的他俩就被客气地拦下,不能再往前去了。这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说实在的,他们即使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有事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两把摆样子的刀能敌得过一大丛刀斧么?而且按钱智商“人是最宝贵的”精神,根本不会采取抵抗方式,就是马上“土遁”(我们用弹射器跑走后,肯定会让里面的人认为我们采用了这种“妖术”)。
又过了几道规模小些的门,我们终于来到了鸿胪寺。说是寺,当然并不是和尚们住的那种地方,只是后边的名相同而已,同样是一座官衙。
下了轿,我们被引导到寺里面。可能是为了迎外宾吧,里面陈设相当富丽堂皇,给人一种震慑感,让你情不自禁就产生了一种对中土天朝大国的敬畏心理。
我们尚未落座,就来了一位主管——鸿胪寺卿鲁大人,神色颇为紧张,宣布说:“圣上刚才接到边关十万火急文书,有紧急军情需即时处理,让下官代为接待上邦国宾,等一阵再来会见殿下及各位大人。各位国宾请先歇息,宽心等待!”
寺卿这样一宣布,就自然地把我们分开了。公主和侍女,就是苍井溢和周泉馨,被两名女官引走了,钱智商则被鲁寺卿引走了。而我被刚才陪寺卿来的一位自称是姜寺丞的官员请到一边,说要与我先谈下皇上见面时的议题。
临分别前,大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以资鼓励。看来张英的情报绝对准确,我们庆幸做了准备。
我同寺丞很快就交谈完了,这次不过是这边皇上礼节性地见见面,能有什么真正可谈的大议题呢。
谈话结束时,忽然来了个官员,我一看他左眉上那道疤,就知道真正的议题才刚刚开始。寺丞只含糊地介绍他是参与军机的丘大人,没有言及他来自何处,也可能认为就是介绍了,我这个外国来的人也不懂,所以就省了。这人应该就是张英在戴府见过的那个“仅一位”贵客,也就是锦衣卫的指挥副使吧。
这种人来和他毫不搭界的鸿胪寺,目的可想而知。
他当然完全不知道我已清楚他的底细,占了先机。
寺丞给我们引见完就走了。我想,这肯定都是早安排好的,包括皇上有什么军国边关紧急大事要处理,自然也是糊弄我们的,好安排这一场测试。
我们东拉西扯谈起来,讲了点各自国家的边防情况等,这是皇上处理边关事务推迟会见的话题延伸。接着,他的话题就开始往主题上引了,比如公主在国内政事中处于一种什么地位啦,驸马爷会不会从政当官或给点兵权啦,看似扯得很远,其实对于知道底细的我,能感觉到他刺探事情的心机。
不过,对付起他来,我觉得比面对戴力容易多了,也没有那么一种被压迫感,比较自如,不要说已有了较充分的准备,就是现应付,我想我也能给他答个滴水不漏。
谈着谈着,他忽然问道:“如果上回贵公主殿下真出了事,驸马爷会不会被贵邦皇上责罚,甚至处分受刑?”
我就知道这其实是在追问那天钱智商为什么没有和苍井溢一起走,而是留下来陪着我——那天“变脸”为周太监。
我从容地说:“公主殿下性格甚为刚烈坚强,不是平常女流之辈,虽面临极为危险之境,仍是深明大义,当日就嘱驸马务必照顾好竭力帮我们的周公公——即使他真做了法不可容之事,毕竟也算是为我邦的事情——自己带着侍女亦足有能力脱离险境,驸马爷也是不负公主所托,尽力将受伤之周公公带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