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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做枷,自作自受,算不算?”柴菲问。
钱智商摇摇头;“让木匠带枷,肯定是别人强迫,不是他自愿,不能算。”
潘学说:“找个老婆,本想让她好好伺候你,谁知你倒成了奴才,什么都得听她的,这个可算了吧?”
大家哄地都笑起来。老one说:“说你自己吧?”
潘学说:“别管说谁了,对不对吧?”
钱智商笑笑说:“性质有点相近了,只不过,老婆可不能说是你制造出来的,是你岳父岳母大人提供的,不能算。”
金喜莱说:“我看那些神仙佛爷玉皇大帝什么的,都是人们自己想出来的,却又把他们推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结果还得反过来磕头求他们,拜他们,烧香上供祈祷,还动不动向他们忏悔认罪啥的呢,这性质差不多。”
钱智商这回点点头:“嗯,有点对上号了。这些是在精神层面上的,甚至都看不见摸不着,却还得信他服他。这一比,咱们还真不算最惨,起码那些角色咱们能看见,能听到,不那么虚无缥缈。”
金喜莱提到玉皇大帝,我就联想起皇宫里的皇帝,忽然间脑子里蹦出来个主意:“喂,我倒想出了个办法,准保让那讨厌的贾政俯首帖耳听咱们的!”
“什么好办法?也磕头烧香求他们?”钱智商问。
“那用不着,来个狐假虎威,假传圣旨!”
听我说要假传圣旨,苍井溢就笑着说:“我假冒公主,心里还一直挺忐忑呢。你晨老师更狠,还要假传圣旨,这可都是弥天大罪啊!”
我说:“趁《刑法》还没有欺骗虚拟人的罪名,赶紧干一票。”
钱智商问:“具体说说吧。”
“让人顶替宫里太监到贾府,拿着伪造的圣旨,就说海外来朝,让贾府开放大观园接待,兴许连几十万的银子还能省下了呢。”
“他们一通气不就穿帮了吗?”
“我估计不会有人胆敢追问皇帝,核对这事,再说可以在圣旨里吓唬一下,就说事关机密,除非皇帝本人再过问,任何时候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泄露一律斩首,还有谁敢问?”
钱智商思索着。一边的隋声这时问道:“那,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找这个皇帝,告知他这些事,让他下道真圣旨呢?”
我笑起来,这个隋声确实单纯得可以,“虽然钟老和甄工现在都没在这里,没法问他们,但我敢肯定,这皇帝是搞闭关锁国的,哪会同意向外开放呢?再说,我们的身份怎么证明呢?难不成咱们还要到北京找国家主席,请他给我们签份授权国书,说我们不这样就没法和那个虚拟红楼梦里的皇帝会谈。你看这样合适吗?”
隋声赶紧说:“别别,咱们还是不打扰操劳国家大事的胡主席了,有困难自己克服吧。”
钱智商猛地抬起头,说:“我看这个计划很好。就这么定下来,老晨,就由你出马,具体执行吧。”
我一愣,说:“让我来?没搞错吧?”
他笑着说:“怎么会错?第一,你想的计划,实施起来一定更有数;第二,除了总顾问钟老,你对红楼梦的书是最熟悉的了,钟老不会去的,接下来就是你喽;第三,你对系统现在也熟悉,随机应变能力也强,前几次陪刘先生,更积累了经验。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啊!”
旁边这些人也马上起哄帮腔说:“对呀!”“晨老师肯定行!”“你就别谦虚了!”
说实话,我不是考虑这个事本身是否好办危险。其实,我知道我内心里同钟老甄工有相同的忧虑。特别是当我更多地接触到系统,亲身体会到里面人工智能之高,就自然地想到如果它们和我们的智能相接触碰撞,会发生怎样的进化?想起来就会感到不安。特别是这次开放大观园,将无可避免地使园内那些重要角色和游客发生接触,至少她们封闭的生活将会暴露在游客眼中,平静将难以为续,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我踌躇了。
我知道在目前情况下,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但却不想由我之手将其射出。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你从内心里担忧系统被干扰,为什么还在里面不断地出力出主意?这的确是一个有点儿费解的事儿。有时是心存侥幸,有时是出于面子没有选择说“不”,有时是为了团队,有时是被潮流所裹胁,有时是虚荣心作怪想表现自己能干,有时是真的想为他人分忧,这些因素的影响,使得你的行动没有和你的心一致。
想想那句广为流传的话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做出的一些事,你自己也很难理解。
望着人们带着无形压力的目光,这一次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钱总,还是找别人吧,我真的不行。”
我想,都这么说了,估计钱智商会放过我。但他紧盯着我,停顿了一小会儿,说出来的却是:“你不是这里的正式员工,我当然无法强制命令你。既然如此,我只好说,以后公司的事务你也不必参与了。还记得我刚来时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吧,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了。”
刚来时问的那个问题?“你不会赶我走吧?”想不到,他竟如此强硬!
我一时无语,屋里也沉寂了。他接着说:“好吧,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大家也回去再想想,如果有什么新主意,咱们再研究。”
一个下午我都在纠结中。
我比钱智商还早来这里好几天呢,也算为公司出了不少力,又不拿工资,他不会那么绝情赶我走吧?再一想,他这个人杀伐决断,十分强势,像个干大事的人,而干大事就要心狠手辣,况且他还是在众人面前发的话,又怎能收回呢?
想起了柴菲举的例子,我不禁苦笑起来。我这才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
再一想,就算别人出的主意,搞不好还是得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