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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中午的时光就这么悄然到来了,刺眼的阳光下,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11点四十,文教局的大楼里已经陆续有人从里面走出。
片刻之后,陈安之便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替他拉开椅子,然后又将菜单递给了他。他随便点了几个菜之后,便将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他对我说道:“这吃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先不急着聊你的事情,咱们可以唠唠家常。”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犯了难,毕竟他们已经从郁金香路搬出去那么久,而我也在后来去了上海,完全不在一个圈子里生活,所以哪有什么家常可聊,气氛随之变得有点尴尬!
喝了一口茶,掩饰住尴尬,我终于向他问道:“陈艺最近在那边怎样?”
陈安之看了我一眼,回道:“她不太和我们聊自己在那边的事情。每次打电话,除了例行公事的关心一下我们的身体,说不了几句话就挂电话了……”说到这里,陈安之深深叹息,他又说道:“我和她妈心里都明白着呢,她是在恨我们当年对你们的干预,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怎么着它都该过去了,可最让我们难过的是,如果她对现在这段婚姻很满意,又怎么会恨我们呢?怕是感谢还来不及吧。”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现在想起陈艺,只会觉得她已经越走越远,即便很久没联系,也觉得没那么不习惯了……可在我的意识里,她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我的沉默中,陈安之又对我说道:“我们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她和王泽要个孩子。眼看着她就往30岁去过了,过了这个线可就是大龄产妇,怎么看也不合适嘛!又不是现在没有生孩子的条件。”
我抬头看着陈安之,半晌才回了一句“是啊”。
陈安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的神情里充满了落寞,我也随他喝了一口茶,然后陷入到了沉默中。
直到有菜被服务员端上来,陈安之才再次开了口,他向我问道:“说吧,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我回道:“我有一个朋友是开演出公司的,最近在南京有一场演唱会,场馆已经交了订金,通告也做了不少,可是这两天才得知,有大领导临时要到那边视察,当天整条路都会被管控,所以他那边的演出批文就没能拿到……这事儿挺棘手的,我不知道陈叔你能不能帮上忙……具我所知,虽然演唱会和领导视察撞在同一天了,但却不是同一个时间节点,因为演唱会是晚上举行的,肯定不会影响到领导视察。”
陈安之听完之后皱了皱眉,他说道:“虽然这个事情都属于我们局管,但是我和那边的负责人却不是一个系统的,恐怕够不上说话……”停了停,他又说道:“其实这事儿,大家最怕的就是担责任,一旦出了事情,我们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儿可承担不起,这批文我看是没戏,除非有更大的领导能点头。”
我有点失望,然后回道:“如果陈叔你觉得这件事情很难办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了。”
陈安之点了点头,示意我吃饭。之后,我们都没怎么再说话。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我才又向他问道:“陈叔,这次来视察的是哪个大领导啊?”
陈安之略微想了想,回道:“中央来的……江桥,你要真想把这件事情办下来,说难也不难,关键是要有一个够得上说话的人,底下的小领导只要确定不担责任,这批文是一定会给的……毕竟,演唱会举行的时间和领导视察的时间没有直接的冲突,无非也就是站在人性化的角度改一下上面的批示。”
我点了点头,也许这件事情找杨瑾比找陈安之更靠谱。
……
与陈安之分开后,我又去了公司,整个下午就是在面试,然后又与王尔沟通了一下。他这人虽然重利,但也有责任心,他建议我要尽快把业务落实下来,因为我们赚钱的周期相对于其他行业是很漫长的,而公司却有这么多人要养,这么闲置着,每天浪费的可都是大量的人工成本。
傍晚来临时,我给乔野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把业务交给我们公司来做。他说,那个楼盘近几个月是不会做景观这块的,他让我再等等。
我又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忧虑,他想了片刻之后对我说道:“我们集团在天津承建了一个大型的广场,昨天那边的负责人向我汇报了进度,一个月后就要开始做景观。咱们是兄弟,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这个工程量非常大,我不觉得你一个新建的公司有能力协助我们把景观做起来,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有信心的话,可以去天津看看……我大概会在三天后过去,你先和那边的负责人通个气,他在这个行业内挺权威的,如果他认可你们公司的资质,我俩再详谈。”
……
结束了和乔野的通话,我当即便叫来了王尔,并订了两张飞往北京的机票,同时在肖艾住的维景国际酒店订了一间房。
我本该去天津的,不过从北京坐动车到天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交通这么便利的情况下,我决定选择北京,然后护着她到演唱会结束的那天。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多余,但我就是这么做了。我战胜不了自己心里的担忧。我一直告诉自己,袁真死后、她爸爸又在监狱,她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至少,我要护着她到肖总出狱的那天,才不枉她曾经拿我当亲人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