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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何静很严肃的点点头:“玉容说话就是有道理。”
南门弯弯看欧阳何静跟玉容一副很熟的样子,便问玉容道:“玉容姐姐,何静姐姐是你的朋友吗?”
玉容听她一副微酸的语气,心上不由浮现一丝宠溺,自己的小妹妹也是这样,看不得自己对别的小女孩好,南门弯弯跟她的妹妹真的很像呢。
“对呀,四海之内皆姐妹,我们大家都是朋友。”玉容突然觉得自己蛮像幼儿园的老师,耐心的哄着一帮巨婴···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过程中玉容听了几句议论她跟容远关系的悄悄话,很快夫子便又夹着课本进来了。
虽是不喜欢,但是对于玉容这种天才型的学霸来说,文言文还是可以接受的,夫子交代的背诵任务对她天朝学霸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晚上玉容回到王府,用过晚膳便练习飞针,她的命中率越来越高了,临睡前再翻译几行古书,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
接下来几天,南门弯弯和欧阳何静寸步不离的跟着玉容,连玉容去恭房,两个人也在恭房门口的香樟树下聊着八卦等着玉容。有这么一个受宠的公主对她表示明显的好感,再加上玉容本身的地位摆在那儿,自然是没人跟她过不去的。除了读书累点,玉容倒也觉得日子仍是悠哉乐哉。
东苑最深处的书斋内,孙祭酒拧眉深思许久,才落下一黑子,看了看对面那人一脸悠然的抿了口茶,顿时脸色有些黑:“我再悔一次!”
容远眉梢上挑,语气温润谦逊:“学生不过一臭棋篓子,还请夫子手下留情。”
孙祭酒白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这臭小子!哪回下棋自己赢过他?不过逞嘴上之强十年前说了他一句臭棋篓子,他竟每回都拿这个话来堵他的嘴!
“闭嘴吧!后生小子!也不知道让这点老师!”
一旁的书童嘴角快抽成羊癫疯了:这一盘棋走了不过十步,祭酒就已经悔了三次棋了,如果这都不算让,那有什么好期待!
容远的内心也很忧伤,他是真的不会下棋,可是从来没人信,自从发现别人不信之后,他也懒得解释了。所以听了孙祭酒的咆哮,容远只是淡定的把棋盘上的白子都收走了。
孙祭酒也不跟他计较,再走下去他肯定又输了,这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照顾他这张老脸。
“我看你瞧上的那小丫头也没多出众,也就天资聪颖些,默书快些,竟不知哪一点能与你相配。”
容远起身,望着书斋外初开的大如手掌的成片紫荆,声音清浅:“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能配得上她。”
春日迟来的暮光把他的白袍镀上了一片灼灼的光华,他颀长身姿玉立窗边,清俊高贵,晚风夹杂着几片紫荆花瓣灌进他宽大的衣袖,绝美如画的场景,落在孙祭酒眼里不知怎么,竟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孙祭酒何曾见过这样的容远?
“为何?”
“我为她心动而生。”许久,容远才喑哑着声音开口,晚风把他的声音吹送的很温柔,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