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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生,公子在那边等你。”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李綦小厮的那张脸。
“公子?”于清明顺着小厮的手,看到李綦正站在园子的围墙下,正一脸平静地望向他。
宾主相处多年,于清明知道李綦也是颇有城府之人,喜怒并不会表现在脸上。他长叹一声,苦笑着低声自语:“公子这是要责怪我呢,还是要辞退我?”说完,便走了过去。
“这是人多耳杂,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李綦见他过来,带着他走出了一品园外。全然没有看到,貌似专注地看着台上的傅衡,在他转身出一品园的时候,转过头来望了他们一眼,然后变换了一个位置。可以用余光注视着园门口。
李綦的表现并没让傅衡失望,一会儿功夫,他便往园子里进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于清明。于清明只在园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而他脸上原来有些悲凉的表情,此时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和深思。
傅衡眯了眯眼睛。脸上若有所思。看李綦又回了原处站着。他目光闪了闪,没有作声。
接下来,就是按照赛程。让各位花主把诗写出来,然后给他们评分。
这赏花会作诗,其实早已成了鸡肋。不会作诗的,或自己作不好的。都找人代作,所以这些诗。基本上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评委们对这现象也心知肚明,给的评分便也相差不大,基本对花卉排名不会产生影响。不过几人欣赏容韫和的才学,再加上她交上来的两首诗都很不错。而且还是当场新鲜出炉的,她这两首诗,得分自然最高。分别得了第一、第二名。不过几位评委商议了一下,还是把分数控制在了不影响原来花卉排名的基本上。
他们这样做。也算得是对容韫和的一种保护。容韫和小小年纪,今天就出尽了风头,要是再为此抢了人家的名次,太过遭人嫉妒,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公布出来,大家都没有异议。
接着是颁奖时间,裴先生、苏侯爷和李刺史,分别给前三名颁奖。裴先生虽已退了下来,但曾经也位高权重,声誉犹在苏、赵二人这上,在他手上颁发的自然是第一名。把装着一千两银子的奖银递到容韫和手上时,容韫和从这位老人的脸上,又看到了那种似喜似恼的古怪表情。
而苏侯爷把奖银颁发给第二名后,毫不避讳地走到容韫和面前,脸上全是激动,伸出手来想拍拍容韫和的肩膀,然而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好孩子,果然不愧是你爹娘的孩子。如果你爹在地下有知,不知会多为你骄傲。”
“谢谢苏伯伯。”一个铁骨峥峥的将军,在这样的场合如此真情流露,容韫和诧异之余,心里也甚是感动。
“今天的赏花会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三天群芳园都会有偿向大家开放,请大家自由赏花吧。”张员外向台下众人宣布。
“那个,那位于先生可曾说过,如果容林和小公子赢了,他就把他的兰花赔给容公子。虽然他那株兰花是大荷,排在了第七名,但人不可言而无信,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可不能不履行诺言啊!”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容韫和朝人群里望去,看到竟然是傅衡那家伙。
“于先生已然离去,在离开前他交待过,那株兰花,已为容公子所有。”李綦的小厮在主人的吩咐下,忙高声应道。
“好,三天之后,于先生那盆兰花,便由容公子领回。”张员外顺应民心地宣布,然后转身面向台上,“各位大人请。”
古代等级森严,作为人民大众,自然不能走在领导们前面。所以虽然张员外宣布赏花会到此结束,但台下的众人仍没有动弹,而是等着台上的大人们走下台来,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能离开。
而苏侯爷和李刺史都有公务在身,裴先生则记挂着家中夫人,都谢绝了张员外的挽留,当即告辞而去。容韫和原本还为如何离开这个地方而发愁,见此情景,自然不肯放过机会,赶紧向容晖和招招手,紧跟着三位大人后面离去。待众人抬起头来,四处寻找容小公子时,不但容公子不见了踪影,便是他的那位兄长,以及苏少将军和李公子等人也都不见了。
“对了,容韫和。上次在你在兰园跟于先生打赌的那株兰花,不知长出了第三片叶子没有?”出了一品园,见舅父和裴先生他们已离他们有些距离了,傅衡走上几步,问容韫和。
“你们还打了赌?打了什么赌?”李越晚回转身来,眼睛一亮。今天的赏花会可谓是精采纷呈,让这位成日被关在家里的大小姐看得十分过瘾。所以容韫和跟于清明还打了赌,她顿时兴奋起来。
“是啊,姐,你们还打了什么赌?”容晖和那就更兴奋了。在他看来,无论什么赌,那于清明都只有一个下场——输。容晖和现在对于妹妹,那实在是太有信心了。
“呵,没打什么赌。”容韫和看到那两个晶亮的眼睛,笑了笑便想把问题含混过去。她觉得,像于清明那样自视过高的人,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败给了自己,心里肯定极为不忿和难受。这个时候再提那打赌的事情,不知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而且于她来说,像这种把人逼入绝境的事,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做。就像狗咬了你一口,你却没必要再去咬回它一样。
再说,今天如果没有于清明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她想要赢得这场比赛,可没那么容易。可以说,于清明也算是变相地帮了她。于情于理,她都没必要现在就去找于清明清算旧帐。
傅衡听她如此说,心里一动,看向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李綦见容韫和不愿把打赌的事说出来,便接口说道:“于先生走的时候,托我带了一句话给容公子,说如果那株兰花真长出新芽来了,就请容公子把花拿到兰园去,他一定会履行诺言的。当然,原来约定的是一个月,现在离一个月的时间也还早。如果还没长出芽来,容公子再养养就好。”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容韫和,似乎生怕漏掉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傅衡见状,鼻子里冷“哼”一声道:“看来,这于清明输得还不心服口服啊!李公子,我要是没记错,这于清明可是你的手下吧?李公子对容公子有何不满,大可以提出来当面解决,用不着纵容手下当众给容公子找难堪吧?”
他最开始对容韫和说那句话,其实就是在表示对李綦的不满。李綦作为东家,手下的人对容韫和做出这样的事,差点让她当众难堪,而他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自然让傅衡恼怒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