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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信后一下午我都有些魂不守舍,虽然信中所提及的人和事,我还是持怀疑态度,但是就我现在的身份而言根本就不值得别人来骗。外公、外婆、小舅舅,还有这个叫钱问春的人,钱问春就是何才,是外公的养子,这么一来他倒是成了我的长辈。若是当面询问,是真是假更易分辨,只可惜钱问春走了,这个人在园子里好几个月,有的是机会跟我说,非要等临走才告知我。香翠说的有理,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对我说,他冒名进府定不会是单单为了我,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
除了钱问春的信另有一张信笺称我嫣然孙女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外公所书,信上说外公本打算与我见上一面,无奈突有要事不能在京中久留,待事毕他老人家还会来京城看我。言辞间满是对我的关切让我好生照顾自己,还留了个地址是北京城里的一处商号,说是若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要我拿着我娘留下的凤钗去这个地方找人,他自会知晓。信中对我娘的早逝唏嘘不已说外婆知晓娘的死讯已经大病了一场,早知会有这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放娘随我爹去。当初外公外婆气急才说不认我娘的,哪知我娘竟真的这许多年不与娘家联系,吃亏受苦都自己扛着不向父母求援。信笺的末尾署名老叟钱唯英。
如果信上所书都是事实,那我娘就该是姓钱。又想起那本《孝经》来我又从柜子里把那几本小册子翻出来,把《孝经》通篇细细看了一回,上书:“女儿慧珠为父亲大人生辰敬书《孝经》一部,女儿当以此自律恭孝父母双亲。”篇末注明康熙十七年。莫非这《孝经》就是我娘写的,钱慧珠就是我娘的闺名吧?那时我娘应该还不到十岁吧,看那笔清秀的小楷力道十足,字字皆佳大有魏晋之风。
其实我心里应该是相信信上所载之事,尤其是几次和钱问春接触,我有种感觉,我想离开贝勒府若是有他帮忙,绝对事半功倍。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胆子帮我。既然钱老头留了联系地址,有机会我会去踩踩点儿,探探虚实。
一下午都在想着信里的内容,抄起书来便有些心不在焉,抄抄停停,速度很慢。
“想什么呢?一副心猿意马的表情。”
“啊?”我抬头正对上四贝勒幽深的双眸,眼光闪耀处流露出探究的意思。
我放下笔,起身给他行礼,“奴婢不知贝勒爷驾临,请贝勒爷恕罪。”我心里暗暗腹诽,怎的又来了?这不是扰人清静吗?也就是我现在出不去,要是每日去福晋那里请安,他那些女人用什么眼神看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他从桌前绕到我的身边,伸手拉我起来,轻抚着我的手背道:“还没回答爷,你在想什么?”
“奴婢——”我故作娇羞的别过脸不看他,小声道:“奴婢在想贝勒爷什么时候过来?”
他抬手刮上我的鼻子,“真的?”这些天相处下来,我说什么他都会问一句“真的?”要不就说我在哄他高兴。这贝勒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想哄他高兴?我就不信那些个女人对他的心都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怎么她们哄他时他就不问问是不是真的?我这张脸就这么不可信吗?看来演技有待磨练。
“嗯!”我揉着鼻子,做无辜状用力地点点头。”
“姑且存疑。”
还是不信,但是仍是说过就罢了,没有深究,四贝勒把我坐的椅子稍稍向后拉开一些,坐了下去,然后仍如往常一般展臂揽过我的身子让我坐到腿上,用力地抱抱我,咬着我的耳朵道:“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怎么还是称爷的官讳,要和福晋她们那样称‘爷’,别老是贝勒爷贝勒爷的。”我实在是叫不出口,这年头女子管男人叫“爷”基本上和现代叫自己的男人为“老公”是一个意思,就算我们有了身体上的实质性接触,仍然无法抵消我心理上的排斥,“老公”对我来说那是私人专用的,就像牙刷只能用自己的,用别人的牙刷刷牙只会觉得恶心。
我正踌躇着张不开嘴,他已经有所行动的舔上我的耳垂,我浑身一哆嗦,便欲站起身,四贝勒早料到我的动作紧紧将我扣到他胸前,吸吮起我的耳垂。我的耳垂本就是敏感之地稍一触碰便脸红心跳,无法动弹。
我暗哑着声音,“别,贝勒爷,现在天还亮着。”
“叫爷。”他诱惑的声音吹进我的耳朵眼,痒痒的,我又是一个激灵,感觉到我的反应四贝勒更是得意,“叫声‘爷’,现在就放过你。”说着又在我脖颈耳后轻吻慢舔,凉凉湿湿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四贝勒是调情高手,我又怎是他的对手,忙低低地叫了一声“爷。”却不料这一声出口,柔弱无力倒像是挑逗一般,四贝勒非但没停,竟然兴致更高,匆忙间两只大手抚上我胸前,隔着衣物大力的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