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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培盛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四贝勒又赏我一样东西。打开苏公公双手托给我的小檀木盒,是一块怀表,英国制造的金灿灿的纯金怀表。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分量十足。表壳的正中镶着一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粉红色钻石,我真想找块玻璃划一下试试硬度够不够。打开表壳,我几乎被表盘上的一圈亮闪闪的小钻石幌瞎了双眼,就冲这上面的大小钻石也该算是奢侈品了。现在是八点二十五分,就是不知道准不准。若是不准我找谁对表?四贝勒?他的表就准?他又去哪儿校对时钟?
我拎起表链给香翠看,虽然个头和小巧精致的现代腕表相比稍显笨拙,但和四贝勒屋里的英国座钟比起来到底是小巧可爱多了,就是和四贝勒自己身上戴的那支相比好像也要小上一圈。这年头能把表做到这个个头儿已经算是迷你型的了。纯金的表链又粗又长,分量就不小,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很容易就让我想到出去遛狗时给小狗套上的链子。
毕竟钟表在大清还是稀罕物,香翠直着眼睛看了好一阵,“这就是西洋表,真精致啊!格格,贝勒爷对您可真好!。”
“就是。”苏培盛接道:“这表只有张格格您才有,别人贝勒爷可谁都没给。”
估摸着会看表的也没几个,四贝勒看我会认表就给我了呗。我不以为意地道:“替我谢谢贝勒爷的赏赐。”
“嗻。贝勒爷还有一事相告。”
我把怀表放进盒子里,道:“苏公公请讲。”
苏培盛收了笑脸,看我一眼又耷拉下眼皮,道:“贝勒爷说,格格要好生学习《女诫》,每日必须抄够十遍,每天日落前让人送到爷的书房。咳!咳!”苏培盛清了清喉咙,声音又尖了些,“由苏培盛查收。”
苏培盛说完又堆笑对我道:“格格记好了,只能多不能少。”
看把苏培盛美得,不就收个作业吗!
“知道了。”这真不是好消息。
苏培盛又道:“还有,爷说格格的画不错,但是字写得太差,爷特地给格格写了份字帖,让格格练心的时候练字,练字的时候练心。这字帖,格格收好。”
苏培盛将手中的纸卷交给我,是四贝勒抄录的《女诫》。雍正御笔亲书,要是能落上款那可就值钱了。
但是,这下每天真的就什么都别干了。
今年春旱,雨水都集中到夏季,入夏以来接二连三几场大雨让湿度大了许多,园子里有湖,园子周围又多湿地,又湿又热。一般都以为靠水而居会比较凉快,但人不是鱼不能时刻泡在水里,湿度过大又会觉得不舒服。这个时候北京城里的建筑还多以木机构的为主,应该是冬暖夏凉,没准儿城里比起这郊外的园子可能还舒服些。我扯扯衣领,没法活了,三伏天让我武装道脖子,从里到外一件不少,只是比春天时衣料质地轻薄一点儿,但是样式还是旗服的样子捂得严严实实一点不透气。穿成这样连空调都没有可想而知我有多难过。每天还要端坐桌前抄够十遍《女诫》,日子越发辛苦。
练心,练字。四贝勒真是能想得出来,我就奇怪了,我在他面前跟猫似的,可他还是说我不老实。我妈教了我半辈子都没把我教成淑女,可是四贝勒做到了。
弘晖这两日散学路过我的院子就会进来打秋风,完全就是和十四阿哥一个风格,吃饱喝足便拍拍小肚子对我说“姨娘最好,明儿再来看姨娘。”
看看怀表,弘晖该快来了,我让香翠把东西备好,绝对是小朋友的最爱——冰淇凌。当然没有冰箱冻得并不是太好,但是已经很不错了。我每天用冰量是有限的,不是很多,基本都是用来制作冷饮。冰淇凌上面再放上切成小块的西瓜白白红红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