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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接过信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
赵熙嫌栀栀给自己写信太少,要求她每个月至少得寄一封信过去,还问栀栀:“你许给我的那个荷包呢?”
栀栀笑着道:“嗯,我从今日开始,每日写几句,汇总给她寄过去;至于荷包,只好等到年末进京再给她了!”
在信的末尾,赵熙闲闲地写了一句——“大嫂再次有孕,大哥欢喜得快要疯了,当着陛下的面也大言不惭地吹牛说他自己天赋异禀,你也赶紧怀上吧,不然年底回京,大哥一定会取笑尚二哥的!”赵熙称呼尚佳一向很奇怪,赵然是大哥,尚佳便是二哥,简称“尚二哥”。
栀栀看了,也有些着急,立在窗前思忖着。
这段时间她真的很努力了,除了月信来的日子,她和阿佳哥哥每日都在一起的。
阿佳哥哥也很上心,他每晚都回内宅陪着她,最少也是晚上一次早上一次。即使要出去巡视,他也会尽快赶回来,并且会把漏下的次数再补上……
可是真是奇了怪了,她和阿佳哥哥都这么努力认真了,偏偏月信依旧按时而至。
如玉见栀栀秀眉微蹙,知她有些不开心,忙试图引开栀栀的注意力,把自己方才拆好的贺大人的信递了过去:“夫人,贺大人的信!”
栀栀接过来看了看,二叔信中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注意保养身体,又提到陛下正在给他指婚,随信却给她寄来许多滋阴补肾之类的补品。
看了叔叔的信,栀栀未免有些担忧,心道:陛下会给叔叔指哪家的姑娘为妻呢?
另外,二叔似乎也在含蓄地催促她赶紧怀孕啊!
如玉又把顾小玉的信递了过来。
栀栀读顾小玉书信的时候,眼中一直带着笑意,看完书信,简直是满脸笑容
顾小玉的信依旧全是大白话,她先谢了栀栀的礼物,接着道:“我知道你爱吃鲊菜,又爱干净,老是担心别人做的鲊菜不干净,我亲手腌制了糟鲥鱼、薤花茄、辣瓜、藕鲊、笋鲊、茄鲊、鹅掌鲊和黄雀鲊,凑够八坛,保证干净,交给了给你看家的尚大人的人,让他们给你寄过去……”
栀栀笑弯了眼睛,吩咐小樱:“中午备下清粥馒头,我要就着小玉送来的鲊菜吃!”
小樱答应了一声,笑着退了下去。
栀栀又走到妆台边,翻了翻那几张帖子,道:“宁大人宁夫人八月十六嫁女,顾夫人八月二十举办桂花花会,到时候我应该已经从长青山回来了,倒是可以参加;宣威将军夫人云氏想要见我,让她下午过来吧!”
如玉答应了一声,叫了明润过来,让明润去传话。
栀栀伸了个懒腰,道:“我来给母亲她们写回信吧!”
她刚把给京中老夫人和鲁阳公主的信写好,尚佳的外书房小厮白露便捧着那把匕首来了。
栀栀细细听了白露的回报,略一思索,问道:“是宁大人送来的?”
白露眨了眨眼睛,答了声“是”,声音犹带童音。
栀栀修长白嫩的手指在妆台上敲了敲:“要价一万五千两白银?”
白露又答了声“是”。
栀栀垂下眼帘,慢慢思索着。
她想到了宁大人即将嫁女,怕是很需要这一万五千两银子,要不然也不会把心爱的匕首卖掉。
栀栀知道尚佳一心想要把沧州路治理好,以稳固大周的北方边疆,他和宁大人的关系一定得处理得当,这样才能更好地治理沧州路七府八十四县。
由宁大人卖匕首,她又想到了尚佳。
尚佳喜爱收藏匕首宝刀名剑,她也是知道的。
为她买首饰珠宝,尚佳从来都是一掷千金从不在意,那她用私房钱给阿佳哥哥买一把喜欢的匕首又怎么了?
想到这里,栀栀眼中溢满笑意,吩咐如玉道:“你拿了钥匙,从卧室妆台的抽屉内取出那个描金匣子,从里面数出一万五千两银票。”
待如玉去了,栀栀这才看着白露道:“阿佳哥哥既然喜欢这把匕首,我买下来送给他做礼物!”
白露有些惶恐,忙答了声“是”。
一时如玉拿了银票出来,栀栀吩咐她:“你陪着白露去书房把银票送过去吧!”
如玉答了声“是”,带着白露去了。
眼看着立在书房内回话的白露和如玉,孙诗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这么大方?不单同意大人花一万五千两银子买下这把匕首,还特地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下?
尚佳心中欢喜,得意洋洋瞅了孙诗雨一眼,吩咐如玉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向夫人回话。”我的栀栀好乖啊!
待如玉离开之后,尚佳走到孙诗雨书案前,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笃笃笃”敲了三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尚某携内子前往长青山期间,节度使府内政务就托付孙先生了!”
孙诗雨笑了:“大人,长青山风光旖旎物产丰富,您和夫人尽管慢慢散心,等夫人有了身孕再回来吧!”
尚佳:“……”他也想栀栀早些怀孕,这样年底回京栀栀就不用面对太夫人了,可是刚他们夫妻刚圆房不久,就算再努力,哪会那么快啊!
想了一会儿之后,尚佳心里一动:这会儿有空,我何不去陪陪栀栀呢?
他想到便要做到,淡淡道:“孙先生,你招呼着吧,我回后面看看!”
说罢,尚佳扬长而去。
孙诗雨:“……”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尚佳这一走恰似黄鹤一去不复返,一直到午后还未曾回来,孙诗雨只得任劳任怨地忙活着,恨不能自己生了三头六臂。
夏日午后,充作正房的小楼被白桦树和竹林包围着,很是阴凉。
东暗间卧室内的沉香木雕花拔步床上,半透明的鲛绡宝罗帐低低垂下,床前小几上摆着一个素瓷花瓶,里面是几支盛开的莲花,沁人的莲花芬芳氤氲在拔步床内。
尚佳冲罢澡走了过来,撩起鲛绡宝罗帐挂在玉钩上,在床边坐了下来,凝视着睡得正香的栀栀。
栀栀身上光溜溜的,纤细柔弱的身子蜷成一团缩在玉白绣红莲花的薄被下面,雪白晶莹的小脸泛着绯红,眼皮粉红融滑,浓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嫣红樱唇微微嘟着……
尚佳心中一悸——方才真是累着栀栀了……
他俯身吻了栀栀一下,恨不能合水把给吞下去。
臆想了一会儿自己吞下栀栀的情形,尚佳不由有些好笑,伸出手指抚了抚栀栀的唇,见她没反应,就又捏了捏栀栀的鼻子。
栀栀咕哝了一下,拍开他的手,拉高薄被盖住脸继续睡。
尚佳微微一笑,把薄被往下拉了拉,俯身在栀栀散乱的发髻上轻吻了一下,又在栀栀耳朵上吻了一下。
他忍不住探手到栀栀怀里摸了一会儿,又亲吻了好久,又把一个荷包放在了栀栀枕边,这才穿好衣服出去了——明日就要带着栀栀出发去长青山,他得把事情处理完再走!
刚到外书房,佳音就来回报:“大人,宣威将军许崇明的夫人云氏这次来见夫人,似乎是有事要请托。”
尚佳笑了笑,道:“你去许崇明叫过来!”
他就不信了,还有谁敢背着他糊弄他的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