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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每当提起草原的时候,我脑海中就跳出这首诗来。想象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那草足有一人高,风一掠过,掀起阵阵绿浪,那草丛间镶嵌着各色花朵,绚烂异常,洁白的羊群悠闲地啃着草,移动的时候,就犹如漂浮在碧海中的浮云,偶尔传来几声小牛的哞叫声,当然还有悠扬的马头琴!这画面,有多美啊!
从康师傅跟我许诺的那一天起,我心中就开始勾画这种美好的画面,当梁九功来通知我准备行李的时候,我还以为过两天这种画面就可以呈现在我的面前了呢。谁知道,这都走了差不多十几天了,目的地——兴安愣是还没到啊!
此次出行,太皇太后孝庄出来了去避暑。原本皇太后孝惠也该一起来,可是这宫里有好几个娘娘都挺着个大肚子,包括目前统摄六宫的皇贵妃佟佳氏,没人坐镇也不行,因此她就没来。胤禛是个大孝子,说他这个时候得陪着他额娘,所以也没跟着出来。
所以这次平常跟我一起玩的人有俩没来,我不乐意见到的人倒全跟着来了——胤礽,蓉玥——一个都没落下。幸亏是各自有各自的马和车子,最多吃饭的时候碰个面,否则沿途多美的风景都没了趣味。
一路上,孝庄不时地让我坐到她的车撵上去,陪她说话解闷。这我倒也乐意,孝庄就是从科尔沁草原出来的,她可是正宗的草原公主,跟她聊聊天,正好可以打听些草原上的事情,这十几天的时间因此也不会觉得太闷。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我似乎特别喜欢说话,看到车外旖旎的风景总是忍不住叽叽喳喳地跟孝庄讨论一番,同车的苏麻喇姑终于忍不住打趣道:“看把大公主高兴的,奴婢敢说,要是能让大公主天天都跟着围猎,保准她什么病都没有啦!”
孝庄一听也不禁哈哈笑了一通,对苏麻喇姑道:“这孩子本来就天性活泼,是皇上管得太严,总拘着她,可不要拘出病来嘛?”
我一听这话,立刻把孝庄引为知音,挽住孝庄的臂弯道:“知我者老祖宗也!既然这样,您就跟皇阿玛说说,时常放我出去溜达溜达嘛!”
孝庄捏了捏我的脸道:“你这个小人精,以为拍拍马屁我就能上钩啦?这话呀,你自个儿说去,你皇阿玛骑着马就在外面,你一掀帘子就行。”
让我自己去说?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这一趟玩好了再说。于是我决定顾左右而言他。 “老祖宗,听说咱们要去围猎的地方跟您的家乡也没多远了,您不想回去看看吗?”
这一说倒是真把孝庄的思乡之情勾起来了,怔忡了半日竟没有答上我的话。
苏麻喇姑不愧是老江湖,接上我的话茬道:“咱们要去的地方,原本是科喇沁的地界,科尔沁就在旁边是不远,科尔沁的王爷们这次准来,所以呀,大公主这次会见到好多亲戚,一定很热闹!”
就在我刚想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只听康师傅在外面说道:“皇祖母,行宫到了,孙儿扶您下车。”
孝庄掀开了车帘下了车,康师傅在左侧恭恭敬敬地扶着她的左手,我既然与她老人家同乘一车,扶着她右手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我的肩上了。
在行宫里吃完了饭,康师傅特地招来蒋燮来给我诊过脉,确认我身体无恙,才放我去休息,并说明天一早就正式去围猎,要我早点睡。其实他这话本就多余,这一路上颠啊颠的,要不是有人陪着说话,早要被颠得累死,所以我一沾枕头就迅速进入梦乡,连酝酿的时间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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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师傅真会选地方,原本以为我看到的就只有草原而已,却不料,这个被称为“兴安”的地方,竟然齐集了各种景致:碧绿的草原,蜿蜒的河流,云雾缭绕的山川,星星点点的湖泊,郁郁葱葱的森林,一眼看过去如梦似幻,还以为给带到了世外桃源呢!遗憾呐!没有DV,这种景色本来就是应该拍下来,以后每天没事就拿出来放一放,看一看,时常温习温习的嘛。
大大小小的帐篷貌似很早就已准备好了,康师傅的那个帐篷是明黄色的,最大最惹眼,我的帐篷是白色的,坐落在康师傅的大帐的右侧,完全符合先前我对蒙古包的遐想,左侧的几个帐篷则分别住着胤礽,胤褆,胤祉,而在我帐篷右侧隔壁的则是冤家对头蓉玥的!难道冤家的路是单行道?
虽然咱不会射箭,不能骑马狂奔,但既然是围猎,咱也得配合场景气氛不是,所以此刻我也是身穿轻便紧身的骑马装,脚蹬马靴,骑在一匹枣红色小马上——上次被大马摔过后,这次康师傅特地让人给另挑了个小的,这回我身侧有塞图骑着马看着我,保障系数倒是大大增加了。
我转头一看康师傅左侧,胤礽,胤褆,包括胤祉似乎都很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连那个蓉玥看上去今天似乎也格外的精神,手上竟然也拿着把弓箭,这时她的目光恰好也转到我这边了,那眼神分明藏着不屑和轻蔑。
我心道:切!会骑射了不起啊?跟她互白了一眼,各自将头转开。
就在我们这一排人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群人,却都是禀声敛气,肃穆得很,倒是时不时能听到马蹄刨地的“得得”声,而这种声音却似乎更增加了一种莫名的紧张和兴奋感。
“禧儿,一会儿你可不要冲到前头去,刀箭可不长眼呐!”康师傅忽然又回头叮嘱了我一句,类似的话一上午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我很有风度地保持微笑,频频点头,道,“知道了,我一定让我的‘火驹’慢慢地迈着八字步踱过去!”
站在我右手边的是福全乐呵呵地道:“禧儿,回头二伯给你抓只小兔子玩好不好?”
“好呀!二伯,我给你加油!”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林子里忽然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片刻间就看见我前后左右的人握紧了缰绳,一夹马肚子,“驾”地一声,真个犹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我愣了两秒,回过神来,也一提缰绳,赶着“火驹”沿着前面一堆的马蹄印追赶上去。这匹“火驹”据说是天山汗血宝马的后代,不过在我手里它还从没出过汗,所以我也没法验证它的汗是不是“血红色”的。骑着它,我到替它觉得屈——跟着我井踱步’了。塞图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护在我身侧,除了他,身后还跟着三个护卫。这四个人也够倒霉的,因为跟着我不但不能一展身手,就连畅快地纵马奔驰也不能。
我看看塞图,见他时不时地瞟一眼前方的森林,当林子里传出欢呼声的时候,他的脸上尽是羡慕的表情。我们终于也进入了茂密的白桦林,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静得出奇,那些健将们早已不见踪影,只能看到他们刚刚围猎过的痕迹。我下了马,虽然有马鞍,坐着还是没有沙发舒服,反正也追不上他们,干脆散散步,欣赏一下景色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