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她的坦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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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湘婷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直接就趴在兰晴萱的身上大声哭了起来。

兰晴萱看到她的这副样子心里也很难过,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虽然说这件事情到了如今,已经很难改变了,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途,而缘份之事又终究太过奇妙,也许往后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王妃不用安慰我了。”蒋湘婷轻声道:“不可能再有峰回路转的时候了,田问秋前几日来找过我,话也说得非常清楚,她不可能放弃九皇子,而他们之间又还有皇命在,这一场婚姻是铁板订钉的事情了,而我也不可能做妾,所以这事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兰晴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觉得你们三人是在这里互相折磨,此时只怕没有一人是开心的,走到这一步,也怨不得田问秋,毕竟她也是可怜的。”

“我不怨她。”蒋湘婷轻声道:“我们这些官宦家的女儿,很多时候都是父兄的垫脚石,我已经算是很幸运的那种了,父亲和兄长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我的婚事上做文章,他们只希望我幸福,但是幸福这件事情,很多时候却又都是未定的,自己选择的路都未必幸福,更何况别人规划的路?”

兰晴萱知她此时虽然是在说自己,但是同时也在说田问秋,她的眸光深了些道:“你能将这些事情想清楚自然是好的,往后会如何真的没有人会知道。”

蒋湘婷靠在兰晴萱的胸前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九皇子之间会如此的难。”

兰晴萱此时心里也有些懊悔,早知会有这样的结局,当时她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替蒋湘婷想出那个主意了,虽然解决了洛红霜的事情,却也把他们之间恩怨推到了死角,三个人似乎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心里难过,轻吸了一下鼻子,又和蒋湘婷说了几句闲话,再宽慰了几句。

蒋湘婷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此时也有些累了,兰晴萱把她的贴身丫环喊了过来在旁伺候,她自己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出去的时候,见蒋夫人就站在外面,眼里的急切难掩,泪光隐现。

兰晴萱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生出几分暖意,蒋湘婷也许在感情上并不顺利,但是其实她也是个幸福的,至少她有爱着她的家人。

兰晴萱轻声道:“湘婷已经睡下了,她应该已经想通了,只是这段时间夫人还是多陪陪她,不要再让她钻牛角尖了。”

蒋夫人道完谢之后叹道:“之前我就知道湘婷的心事,也知道九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王妃也知,朝堂中的事情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已的,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也很难过。好在湘婷没有出事,否则的话只怕我得悔恨一生。”

兰晴萱的眸光微敛,轻声道:“夫人的苦心,湘婷必定是明白的。”

“湘婷那孩子一向聪明,平时又很乖巧,从来都不让我操心,却没有料到在她的婚事上竟如此坎坷。”蒋夫人幽幽地道:“我如今只盼着这孩子能顺利的度过这一关。”

“一定能顺利度过的。”兰晴萱轻声道。

只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些无奈,这句话她不知道是安慰她自己还是在安慰蒋夫人。

蒋夫人看了看她后对她行了一个大礼,兰晴萱看到她的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蒋夫人由着兰晴萱把她扶起来,她的眼里满是泪光道:“我知王妃是真心把湘婷当做是朋友的,所以我才敢求王妃帮帮湘婷。”

兰晴萱的面色一凝,问道:“夫人想我如何帮湘婷?”

蒋夫人咬着唇道:“湘婷是我的女儿,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这件事情原本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但是这样的性格却注定让她认定一些事情之后就放不下来。虽然我并不太赞成她嫁给九皇子,因为成了皇族人之后会有很多麻烦,对于这一点,相信王妃也是明白的。”

兰晴萱微微点了一下头,她已经预料到蒋夫人要说什么了,果然只听得蒋夫人道:“但是这是湘婷自己选的路,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想再为她争取一下,所以我求王妃,也帮湘婷想想法子。”

“法子我不是没替她想过。”兰晴萱幽幽地道:“只是很多事情夫人也应该知道,我们都是无可奈何的,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田问秋同意退婚,但是我昨日见到她了,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

蒋夫人的面色白了些,兰晴萱看到她眼里的泪光心里终究有些不忍,轻声道:“近来夫人得空的话就多陪陪湘婷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越过蒋夫人,往外面走去。

她走到蒋府的二门时,见简钰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她看到简钰微微一笑,简钰也已经知道蒋湘婷今日寻死的事情,他看着兰晴萱道:“回去吧!”

兰晴萱点了一下头,由他牵着手走了出去。

因为这件事情,接下来的几日兰晴萱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她没有再去蒋府看蒋湘婷,因为她知道就看是去看了也没有用。

而有些事情她不去想,却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当门房来报田问秋求见时,她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个转机,于是便让门房把田问秋请了进来。

田问秋进来之后先施了一个礼,然后直接问道:“上次在客栈里王妃对我说的话,不知是否算数?”

兰晴萱浅浅一笑道:“我那天告诉你,我说的话永远有效。”

田问秋再次施了一个礼后道:“那问秋就在这里先谢过王妃。”

兰晴萱的嘴角微微一勾,田问秋伸手把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兰晴萱细细的检查一番后道:“你这疤要祛掉怕是还要一些时日,但是应该不影响你做新娘子。”

田问秋此时看起来比上次要瘦了一大圈,她原本就有些娇小的身体此时似乎更加娇小了,下巴也变得有些尖,看起来瘦弱不堪。她的眼睛四周一片黑紫,看起来显得很是憔悴。

兰晴萱看到她这副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田问秋轻声道:“新娘子?王妃觉得我还能再做新娘子吗?”

“每个女子都能做新娘子。”兰晴萱笑了笑道:“田姑娘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与九弟早有婚约,我还听说你们的婚事定在今年的八月份,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准备嫁妆和消脸上的疤痕。”

田问秋的头微微低了下来,一种忧伤的情绪自她的身上漫延开来,兰晴萱看了她一眼,便让锦娘去取过纸笔,然后开了一个方子递给锦娘:“你去把药抓好,这剂药配起来稍有麻烦。”

她说完又对田问秋道:“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吃有色的东西,酱油等物一概不要沾,药我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配好,配好后会让锦娘送到田府。”

田问秋轻轻点了一下头,却并没有多言。

兰晴萱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能大概猜得到她为何事发愁。

兰晴萱笑了笑道:“田姑娘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听说蒋湘婷自尽呢?”田问秋终是看着兰晴萱道。

兰晴萱点头道:“她心里也有她放不下的事情,虽然她答应了田姑娘,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这一次只是钻了牛角尖罢了,相信过一段时间她就能想通了。”

田问秋问道:“王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

兰晴萱的眸光微转,笑了笑后道:“感情原本就是自私的。”

田问秋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当下愣在了那里,她细细地想了想后道:“王妃说的是,感情原本就是自私的,所以我就算做了如此自私的选择,那也不算过份,对不对?”

“你此时心里在为蒋湘婷寻死的事情愧疚吗?”兰晴萱反问道。

田问秋的头低了下来,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我回去之后,心里就堵得慌。再想了想近来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就有些糊涂,我和九皇子是自小定的亲,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我想了这么多天,却还没有想明白。”

“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好好想这件事情。”兰晴萱轻声道。

田问秋愣了一下,一时间不太明白兰晴萱的意思,她又解释了一句:“在你和九弟成亲之前,你都还有选择的机会,这段时间可以让你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田问秋看着兰晴萱的目光里满是惊愕,她忍不住道:“王妃上次不是不赞成我和九皇子在一起吗?怎么今日又这样说?”

兰晴萱轻声道:“你错了,不是我不赞成你们俩个在一起,而是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田问秋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泪光,兰晴萱又回了一句:“就好像我答应替你治脸,却并没有以这件事情要胁你一样,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要补偿,我只是想,若是你的脸好了,也许你心里看这件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田问秋咬着唇道:“多谢王妃,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

兰晴萱的嘴角微微一勾,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可以走了。

田问秋走了十余步后又扭头看着兰晴萱道:“蒋湘婷有王妃这个朋友,当真是幸运。”

兰晴萱此时听到这句话,心里却又乱了起来,她苦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简单和田问秋的婚事到此时已经完全定了下来,而蒋湘婷也没有再闹出自杀的事情来,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定了下来。

虽然兰晴萱对这件事情存了些许担心,但是她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最好还是不要再插手,她已经把她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余下的似乎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兰晴萱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命之人,但是在此时,她却觉得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命运的存在。

阳春三月,京城的雪终是停了下来,春风吹来,吹化了一地的积雪,吹绿了地上的绿草,吹红了枝头的桃花。

相对于冬天冰寒沉闷,春天的到来,似乎让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因为冰雪覆盖的大地,也透出了层层生机,让人的心也跟着开朗起来。

而朝堂的格局,在这个春日里却并没有太多的进展,简仁和简义此时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两人都有所长,虽然简仁经皇后出招,有了对付简义的法子,但是他的性情如此,最初还能忍一忍,不和简仁在朝堂上争斗,然后到皇帝那里捅简义的刀子。

但是时间一长,他又觉得这样的行事实在是过于憋屈,于是有一次又忍不住在朝堂上和简义大吵了起来,便被乎在简义那边的御史寻了个错处,到皇帝那里上了折子,在折子里引经据典把简仁狠狠地批了一通,甚至说简仁没有半点储君的样子。

皇帝虽然有心要护着简仁,但是那个御史用词虽然尖锐,但是却说中了要害,皇帝自己的心里也有些怒气,于是狠狠把简仁训斥了一番。

因为皇帝的这一番训斥,便让朝中的大臣们觉得朝中的格局似乎有了变动。

之前简钰在朝中能与简仁抗衡的时候,大臣们因为简钰的性格让他们捉摸不定,所以未敢表露太多,但是简义却不一样,他之前就有仁王之名,近来为了能扳倒简仁,更是用尽了法子拉拢朝中的大臣,再用了一些不是太上得了台面的手段,再拉拢对简仁有意见的大臣,倒让他得了不少的支持。

因为简义的这一番大的动作,倒让皇帝的心里生出了不安,他之前觉得简钰曾有问鼎极位的心思,所以有的时候才会和简仁的意见相左。

此时他看到简义的动作之后,才发现简钰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性子使然,细究这中间的细处,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野心。

而简仁这些年来也的确是不像样,也需要人警醒他一下。

皇帝于是又暗中扶了简义一把,简仁又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心里郁闷至极。

皇后此时也不太明白皇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后果只怕难料。

为此,皇后又借了一件事情揭露简义的野心,痛斥他的不是,在宫里更是用尽法子打压简义的母妃,这才把简义的气焰稍微打压下了一些。

简钰和兰晴萱在王府里看到朝堂中的这些风云时,简钰只是淡淡一笑,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如今看到他们斗得这么厉害,我却如此自在,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兰晴萱听到他这话时笑了笑道:“这些日子你似乎也没有闲着,虽然天天都呆在王府里,但是却一刻都不得闲。”

简钰皱眉道:“有吗?我倒觉得我最近是真的闲下来了。”

兰晴萱轻轻掀了一下眉,笑道:“也只是看起来闲,这些天来府里的暗卫们进进出出,你真当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简钰笑了笑道:“原本也没打算瞒你,只是怕你担心。”

“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有你在处理着,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兰晴萱轻声道:“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虽然说你之前的旧伤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好了不少,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断根,你的伤只要一日没有断根,我就一日不能安心。所以总想劝你多多休息,却也知道,我这劝说的话你怕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你的话我句句都能听得进去。”简钰的眼里透着暖暖笑意道:“只是我好不容易从明处走到暗处,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准备一二的,皇权之下,从来都没有侥幸,我之前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冒头出来,那是为了生存。这一次隐去锋茫藏身在王府里,那也是为了生存,而这生存之道并不我真的变弱,而是在别人的屠刀挥起时,我还有能力去抵抗,而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人砍杀。”

兰晴萱知道他能从皇族的暗枪暗箭中活到现在,那也是有他的本事,对于往后的事情要如何处理,她也一直都相信他心里有数。

她浅浅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对你一直都有信心。”

简钰轻声道:“昨日内阁那边已经定下来了,今年的春闱由我来主持。”

这件事情在去年秋天的时候简钰就曾对她说过,当时在沈园的时侯简钰已经初布选拔了一些今年春闱的人才。

她轻笑道:“我们的洛王爷是文武全才,不管是打仗还是做文章都游韧有余。”

简钰轻声道:“父皇原本是不想把这事情交给我去做的,你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吗?”

兰晴萱近来并没有关注朝中之事,自然不知,她轻轻摇了摇头,简钰轻声道:“那是因为简仁和简义斗得太狠了,所以父皇又想起我的好来了。”

兰晴萱知道春闱之事关系重大,若是经由简钰的手里挑出来的学子,那么从名义上来说就算得上是他的学生了,这中间如果有一些能力出众的,那么就是简钰往后的助力。

她知道简钰在大秦的军队里经营多年,他就算不任任何军职,只要他振臂一挥,只怕整个大秦的天下也要抖几抖,他要调动兵马的话,不管他手里有没有兵符,那些军人都会听从他的调动。

只是他这些年来长年在外征战,很少过问朝中的事情,虽然朝中有不少的大臣支持他,但是也有不少的大臣是反对他的,原因也是他的军功太盛。

而朝中的文臣,他其实并没有太多可用之人,虽然说武力能定下天下,但是历史却是由文人在写的,此时的简钰并不想用武力去解决某些事情,所以如今的他,也可以在文臣的事情上动些脑筋。

兰晴萱轻笑道:“这实是一件好事。”

简钰淡声道:“处理好了是一件好事,处理不好就是一件霉事。”

兰晴萱了然一笑,简钰的眼睛眨了眨后道:“要不我们来赌一把,猜猜简仁和简义之争,谁会是赢家?”

兰晴萱有些无语,他这样子还真像是隔山观虎斗看戏看上瘾了,她轻哼一声道:“这有什么好猜的,依着父皇对简仁的偏袒以及皇后的手段,简仁肯定是赢家,简义这些年来藏得太深,近来他以为是机会,但是也太过张扬了些,父皇此时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怕是容不得他的张扬。”

简钰长叹一口气道:“晴萱,你把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也太过无趣了些。”

他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应该配合我一下的,说这两人如今斗得旗鼓相当,往后胜负难料,再加上一些变数,简义或许可以上位也不一定。”

“所以你是在赌简义会赢呢?”兰晴萱问道。

简钰有些沮丧地道:“你都已经选了简仁会赢,我没有选择,当然只能选简义了。”

兰晴萱看到他的那副样子有些好笑,他没有节操的样子那是真的一点节操也没有,她越是和他相处,她越是觉得他有的时候还有浓郁的孩子气。

她配合地道:“王爷说的,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那么就必定会有很多的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简义也有可能会上位的。”

简钰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善变的女人。”

兰晴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赌注是什么?”

简钰眨了眨眼道:“若是我赢了,你就天天陪我睡,在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不能说不。”

两人纵然成亲已经些日子了,在看到他这副没节操的样子时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然后再狠狠瞪了他一眼。

简钰笑眯眯地问道:“你怎么不问若是我输了会怎么样?”

兰晴萱自认对他的了解,那件事情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轻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他却没皮没脸的贴到她的面前道:“猜一猜嘛!”

“不猜!”兰晴萱咬着唇道:“这事还不是你两片嘴皮子一说,反正我不承认就是。”

简钰的眼睛一弯,眼里的笑意浓了些,却笑眯眯地道:“已经晚了,当你猜简仁会胜出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兰晴萱觉得嫁个无赖的相公,有时候也挺悲摧的,他无赖起来的时候简直让人发指,自两人成亲之后,她对这件事情的感触比婚前要深得多,她也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无比苦逼加无法用言语来言说。

她见那张俊颜凑到她的面前来,那双眼睛里满是灼灼之华,她就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脑中才有这个念头,他已经将她扑倒在床。

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她伸手想要推他,他身上灼热的男子气息朝她袭来,她的手顿时就失了力气。

简钰已经凑到她的面前道:“若是我输了,我就天天给你暖床,你也不能拒绝。”

他的气息通过她耳膜钻进了她的体内,带着霸道的气息,不容她拒绝,她只觉得顷刻间,似有一团大火将窜进了她的体内,让她的身体炽热的燃烧了起来。

她的身体抖了抖,他的大手已经搂紧了她的腰。

两人在体力上,原本就有极大的差别,更加上婚后这些日子的相处,某人已经食髓知味,早已经将她身上的弱点弄得清清楚楚,于力道之事也拿捏到位,此时的兰晴萱在他的那双魔掌之下,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兰晴萱一直都没有弄明白,别人若是旧伤复发,身体会极度不舒服,从而导致全身乏力,可是这些症状却从来都没有在简钰的身上出现过。

就算她知道他身上的旧伤非常厉害,他也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管折腾什么事情都精力十足,这些天来,他几乎天天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

兰晴萱此时只想到这些,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摊水,任由他施为。

她软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她心里不由得想,这样日子没法过了,这混帐实在是太过份了,偏生心里又生出了层层的欢喜,让她沉浸其中。

那些话此时在她的心里似乎是极有份量的,只是那样的份量却又显得多少像是女孩子了对着心上说“讨厌”其实是喜欢的心理一样,带着浓郁的口是心非的状态。

兰晴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软成了一团,而此时简钰已经起床了,他此时已经到书房去处理公务了,她伸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一声。

兰晴萱眼前一花,吕萼儿从外面奔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道:“王妃醒了啊,醒了就赶紧来喝汤吧!”

“什么汤?”兰晴萱的鼻子已经闻到汤里的味道了,光凭那味道她已经猜到那是什么汤了。

吕萼儿轻笑道:“王妃的医术那么高明,又怎么可能闻不出这是什么汤。”

兰晴萱的脸红成一片,吕萼儿坏坏一笑道:“王爷吩咐了,在王妃没有受孕之前,天天要喝这个汤补身体,争取早日怀上小世子或者小郡主。”

兰晴萱的唇抿成一条线,她瞪了吕萼儿一眼,吕萼儿嘻嘻一笑道:“王妃不要这样瞪我,这事又不是我吩咐的,这事是王爷做的,王妃若是有意见,大可以去找王他算帐。只是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王爷是把王妃吃得死死的,到了王爷那里,王爷十之*会用尽各种法子让王妃喝下这碗汤。我个人觉得,与其那样费心费力的去折腾,还不如乖乖把这碗汤喝了,这样你好,王爷也好。”

兰晴萱听她越说越没边,她咬着牙道:“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说这些害不害躁?”

“我是江湖中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吕萼儿理直气壮地道。

兰晴萱彻底无语,吕萼儿却又凑到她的耳畔道:“方才那些话我是站在王爷的角度说的,现在我再站在王妃的角度来说一说。”

兰晴萱还没有同意,她却清了一下嗓子道:“其实吧,我觉得王爷让王妃天天喝这么难喝的汤,肯定是因为王妃天天让他喝那么苦的药,所以他处心积虑的在报复王妃,所以如果我要是王妃的话,我就宁死也不喝这碗汤!”

兰晴萱已经彻底无语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吕萼儿,她却又抿了唇神秘兮兮地道:“我若是王妃的话,肯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整一整他,王妃的医术不是冠绝天下吧?给他一包药,让他服服贴贴的,这样才能振王妃的妻纲。”

兰晴萱扭头看了那一碗又雪蛤子女草汤,因子女草的味道有些苦,所以厨房在炖这道汤的时候又加了一点冰糖,所以那碗汤的味道是又苦又甜,那中间的滋味兰晴萱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原本已经觉得苦哈哈的,此时再被吕萼儿这么一搅和,顿时觉得那碗汤无论如何也喝不下了,她看了一眼吕萼儿道:“萼儿分析的如此精准到位,也辛苦了,所以我决定把这碗汤赐给你喝。”

吕萼儿嘻嘻一笑道:“举手之劳,一点也不辛苦,王妃不用客气,再说了,我还未成个亲了!”

“没事,你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汤先喝着,改天我就给你赐门婚事,到时候你就可以一举生下龙凤胎。”兰晴萱一本正经地道。

吕萼儿终究是个处子,听到这些话再不拘小节也变得有些了拘小节了。

兰晴萱笑眯眯地道:“夜澜你觉得怎么?怎么,不喜欢吗?那战杀呢?战杀又呆又萌,我觉得和你很配,要不我一会就去求王爷,请他为你指下这门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她说完也不待吕萼儿回答,又轻笑道:“你不用害羞,我觉得战杀真的很不错,他对你也一直极好,若是他知道你喜欢他的话,他肯定高兴坏了。”

吕萼儿的脸已经成了苦瓜脸,她急道:“谁说我喜欢战杀呢?”

“你不喜欢他吗?”兰晴萱睁大眼睛看着她道:“那你方才为什么不反对,哎呀,女孩子脸皮薄,我知道的,只是我们的关系这么好,大家又都是女子,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吕萼儿已经想哭了,她对着兰晴萱做了个揖道:“王妃,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方才是我不知道天空地厚,所以胡言乱语,你老人家就不要和我一般计较了,这汤,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要喝,我和战杀的事情,你就饶了我吧!”

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锦娘和倾诗听到她这番话后都轻笑出声,两人原本也想摧兰晴萱喝汤的,看到吕萼儿此时败北而逃的样子都觉得她们还是不要去劝得好。

兰晴萱看了那碗汤一眼,痛苦的长叹了一声,这件事情到此时似乎已经躲不过去了,她只得认命的把那碗汤喝了下去。

因为春闱的事情,所以简钰又忙了起来,只是他此时再忙也不像以前那样忙得没日没夜了,白天出去处理一下事情,到中午的时候就会回到王府。

与此同时,内阁的大臣以及文渊阁的大学士们也时常进出王府,简钰虽然早年曾中过状元,文采也是出了名的好,但是因为他征战太多,已经没有人知道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和本事了,此时那些大学士们见他写的评语,再听他引经据典说一些事情,不说字字珠玑,却也相差不远了。

因为有了这一番认知,那些大学士们才知洛王爷是如何的天纵英才。

此时简仁和简义还在朝堂上斗得正狠,他们和简钰一比,当即就显得太弱了。

等到两人为一件事情吵完之后,简钰已经将春闱完美的处理完了,他将选出来的名单呈到皇帝的面前,皇帝看了那些考卷,只觉得那中间有不少的锦绣文章,这一批经简钰选出来的人才,是自本朝科考以来,整体水平最好的一界。

当皇帝将那些人诏见后,见他们个个谈吐不凡,心里就更是喜欢了,再加上简钰因为称病的事情,他处事比之前要低调得多,皇帝问他一句话,他往往要先咳上三声之后才会回答,再加上兰晴萱天天准时让人为他送药,光在大殿上皇帝就见他喝过好几回药。

这一连串的事情,倒让皇帝对简钰更加婉惜,皇帝再拿他和简仁简义一比,只觉得差别更加大了,也更能让皇帝看到他的好。

皇帝这一次看到了他的好,再想起他的病,心里倒更加痛惜起他来,顿是药材如流水般赐进了洛王府。

兰晴萱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药材,倒觉得头大,她发自内心觉得皇族就是皇族,皇子生了病要治病的架式也完全不同于寻常的百姓。

那些药材中不乏珍品,很多珍贵却不常用的药材,这些药材对兰晴萱而言是极有用处的,很多她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从未见过实物,没料到这一次托简钰的福,她将那些珍稀的药材全部看了个遍,还将其药性试了个遍。

这中间皇帝还诏见了兰晴萱一次,问兰晴萱简钰的身体情况,虽然简钰在兰晴萱的面前表现的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有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兰晴萱总能看到简钰不舒服的翻身,以及摸到他湿透的中衣。

所以兰晴萱也就据实回答了皇帝的问题,皇帝想了想后用有些幽深的目光看着兰晴萱道:“朕知之前曾亏欠了洛王,但是朕心里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洛王是朕最优秀的儿子,所以他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兰晴萱轻声道:“王爷是父皇的儿子,也是臣媳的夫婿。”

她这句话简单却充满了力度,皇帝轻点了一下头,又道:“你既然进宫了,就去看看丽妃吧,她在京中也只有你一个信得过的熟人了,她虽然从不在朕的面前说,但是朕知道她很想和你说说话。”

疏影自上次小产的事情之后就被皇帝封为丽妃,如今已经从皇帝的寝殿搬了出去,有了自己独立的宫殿。

兰晴萱应了一声,便有太监带着她去了疏影的宫殿。

那间宫殿不算极致的富贵,里面所用的一应物事都极为金贵,兰晴萱也佩服疏影,仅仅只是几个月的光景,她竟就从侯府的最破的院落里的小妾成了宫里最得宠的妃子。

兰晴萱虽然对宫闱之间的事情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近来还是能听到一些关于疏影的消息,自她进宫之后,可以说是宠冠六宫,后宫里的妃子没有一人能抢了她的风头,再加上她设计了皇后的那一件事情,阴沉狠毒如皇后也轻易不敢寻她的错,再加上皇后近来关注点在简仁和简义的斗法上,倒也没有精力来管她的事情,她在这后宫里过的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疏影一听说兰晴萱来了,高兴的亲自迎到门口来道:“之前有人来报说你要来看我,我还以为是他们哄我的。”

兰晴萱行了个礼后道:“谁有那个胆子敢骗丽妃娘娘?”

此时的疏影,一身粉色的宫装,更加衬得她整个人娇媚无双,她已经没有了在万户侯府时无奈的样子,眉眼间已经有了上位者才有的威仪,只是此时看到兰晴萱眼睛已经笑得弯如新月,娇媚中又带了几分可爱,并没有让兰晴萱觉得疏远,反倒有了几分可爱和亲切。

疏影笑了笑道:“后宫里的这些人,永远不能只看表面。”

这话不需要疏影说,兰晴萱也是明白的,她笑了笑道:“的确,但是你现在在这里不也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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