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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的前一天,天空已经出现了端倪,西北风凌厉,到处灰蒙蒙一片,次日一早,就飘起了雪花,古镇的第二场雪如期而至。
其实古镇每年都会举行各行各业的行会会长选举,但是没有一个行业的会长选举,如瓷器行会会长选举一般,能够引起全镇百姓的关注。不为别的,只为那展出的一件件精美瓷器,就足够百姓观瞻、赞叹许久。
因为高礼行确定出席今年的选举盛会,衙役们一早就去指定的地点搭篷建罩,待到晴天和尹家人赶到,一座长约百米、宽约十米的大型帐篷走廊已经初现形状。
几人刚一站定,衙门文书宋知秋走来,向坐在轮椅上的尹剑起躬身作揖。
宋知秋是个三十五岁上下的中年精瘦男子,面相忠厚老实。
二人应当熟识已久,寒喧两句后,宋知秋干脆从家仆手中接过轮椅,亲自推尹剑起走进帐篷。
晴天与尹子桃一左一右挽了尹程氏,相膳带着几个家仆、丫头紧随其后。
帐篷内每隔十米生有一个炭盆,再加上各个瓷窑的工人早就前来为了各家的展台忙得热火朝天,因此,帐篷内的温暖宜人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众人听说尹剑起来了,都停下手中的活儿,向这边望去,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然后就形成了连绵不断的掌声,更有不少尹家的老朋友上前问候尹剑起的身子。
晴天心中一哂,尹剑起昏迷一个月,居然赶在瓷器盛会之前苏醒了,是一个奇迹。也是他与瓷器的缘份。
尹剑起夫妇亲和力十足,迎来送往,一时间帐篷内充满欢声笑语。
晴天从进帐篷起就在到处寻找尹子陌的身影,这会儿都走到尹家青瓷窑的展区,看到了乐若安等人,仍是不见他的踪影。
“二少爷和我们一起来的,咦。去哪儿了。方才明明还在这里的?”乐若安今天穿戴一新,虽然仍是短襦长裤的装扮,可是面容比往日整洁许多。不再是胡子拉杂的模样,而且头戴方巾,脚踩短靴,嗓门竟也比以往轻柔许多。
晴天抿嘴笑道:“哥哥何时竟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乐若安一挠头。笑道:“二少爷说要做‘惜瓷之人’嘛,哥哥心想。瓷器那么美,又那么脆弱,可不敢大声吓着它们。”
“这样极好。没想到,哥哥来瓷窑半年。变化了许多。”晴天由衷地叹道。
乐若安嘿嘿笑道:“是么,待会儿爹爹来了若是见到我这般模样,就不会再担心我娶不到媳妇了。”
兄妹二人说笑间。听见帐篷入口处生起一股骚动,众人皆伸长了脖子向入口处看去。
是尹子槐、尹子陌兄弟二人相偕走来。
记得初遇尹家兄弟时。晴天就感叹过“相由心生”这句话。她那时很讨厌尹子陌,只觉得尹子陌生得一个尖酸刻薄之相,而尹子槐就生得温润如玉。可是如今,她还是要感叹“相由心生”这句话。因为尹子槐在她心中已经变成一个面容苍白的病态之人,而尹子陌——是她乐晴天玉树临风、倾国倾城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