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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穆穆抬头看她,抹了抹眼泪,“阿水,你同我一起走吧,我舍不得你。”
文水心低下头,“嬷嬷不会答应!”
林穆心顿住,盯着她,不再说话,沉默了好久,才搂着她的脖颈挂在她身上,“阿水,那我也不走了!”
文水心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彩,紧紧抱住小人,林穆心小了她一岁,但是她生长的快高出她半个头,林穆心说阿水长的美,文水心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美,十四岁即使尚未完全长开,但只消看上一眼,没有人会怀疑她日后的风姿。
穆穆也很漂亮,娇小可爱,玲珑剔透,文水心明明是将她抱在怀里头,却总觉得这个小人很温暖,自己仿佛被她温暖着。
已经有七天再未见着她了,文水心独自坐在茅舍前,鞭子垂落在脚下,小黄毛在她脚边舔着她的鞋子,顽皮的撕咬裤脚,坐在那里的人却没有去关注这些,只是将目光停留在那条空荡荡,迂回的林间小道,盼望着日思夜想的小人。
嬷嬷回来带来的面饼,粥煮的很香,她却食不觉味,嬷嬷说,林府的匾额卸下了,林府的人都搬走了,林府…
晚上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面,眼睛湿润润的,伸手去往脸上一抹,竟是满手的湿意,文水心觉得心口涨得难受,向开口喊两声,张开口却发现堵在嗓子里发不出声音,她掀开被子冲到门口,漆黑的夜幕,林子里除了阵阵野兽寻食的声响,再没有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嬷嬷悄无声息的停在她身后,她猛然转身,一丝欢喜却是僵硬在脸上。
嬷嬷叹了口气,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衫,默不作声的走进屋子。
文水心漫无目的的走出院子,望着漫天的星辰,留下孤寂的影子,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文水心不恨她,只恨自己,为什么终日只困在这道林中,即使相见也只是那个人不辞辛苦的路行数里来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这一次,她生出了这个念头。
或许便是教养了十几年的嬷嬷也不曾知晓,这个孩子竟是这般行事,一声不吭,一点行李没有有准备,就这样走出了这个十年不曾迈出的林子,嬷嬷也不会晓得,文水心的轻功并不比自己差。
林子很深,野狼在不远处冷冷的射出寒光,豺狗隐匿在树林里,伺机而动,文水心将鞭子挂在腰间,并不去在意冷森的兽光,脖子上挂着嬷嬷告诫她一直佩戴者的那块血玉,她晓得这里的野兽不敢侵袭,只是这夜晚真的好冷,有些懊恼,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只着了中衣。
她并不介意是何装束出现在世人面前,在深林里头,在第一次与穆穆相识的那天,她只着了亵衣,穆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小小的手在她肋骨侧摸着,一边咬着手指头说,“姐姐,你的皮肤真细腻,好喜欢!”
文水心想起穆穆,嘴角也咧开了笑容,我这就去找穆穆。
从来没有走出过那间茅舍百步之外,这么多年里,她像被圈养这一般,只呆在那一片小小的区域,她也没有觉得不妥,可是现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觉得好像迷路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眼前不再是羊肠小道,文水心觉得身子疲乏了,便在一棵壮实的树边坐下,倚在树干上,呼吸着清早的清凉,品尝树叶上流淌下的露珠,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她茭白的脸上,她复又站起来,迈向那一条宽敞的大道。
仓木林,四大名楼望而止步的地方,文水心从踏出了这一处禁地开始,便逃不出一个一个颠倒黑白的是非圈子,江湖,一个从来没有存在于她脑中的东西真真切切的在向她伸出足够沉溺的双手。
文水心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周围似乎有很多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很不舒服,不喜欢被窥探,她又想起了穆穆的眼神,好温柔。地上落满斑驳的光点,她用手遮这眼睛,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露水不足以滋润奔波一夜的身子,口有些渴了,文水心向四周望了望,并没有找到一处水源,在仓木林里,嬷嬷都是从一个很深很深,深不见底的水洞中拎上来一罐清冽的水,自己曾经偷偷在一处湖水中洗浴,那里也有水,可是放眼望去,似乎这两样出水的东西都没有。
她舔了舔嘴唇,却觉得更加干燥。
“你想喝水么!”
清脆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文水心抬头张望,发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七八丈高的树枝丫上,晃动着一条垂下的腿,倚在枝梢上,太高了,看不清面容,只是她手中的水壶,水壶里的水顺着她嘴角流淌,滴落下来,蒸发在半途中。
文水心仰着头向她点点头,那女子落地的时候很轻,轻的像一片鸿毛飘落下来,可是文水心却听见其他噪杂的声音。
白衣伸出食指在耳朵里搅了搅,咂了咂嘴,“哎呦,真是吵人!”
抬起一只眼睛看向她,递过去腰间一个沉重的葫芦,“喏,给你!”
文水心接过来拔开瓶塞,却瞬间皱起眉头,这不是水,盯着葫芦嘴半天都没动作。
“噗嗤——”白衣大笑起来,声音很清脆很好听,回荡在树林间,一波接着一波,闯进文水心的耳朵里。
将塞子塞好,文水心朝她递过去,白衣并没有接住,不再笑的那般张扬,嘴角一抹淡淡的浅笑,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将手中残剩无几的酒壶放在她娇润的下唇上,她伸手拍开,酒壶里溅出许多零碎的酒滴,有一些依旧还是落在了她的唇上。
文水心下意识的去舔掉,在尝到那一丝辣味的时候,呛出了眼泪,白衣惊诧的看着她水雾的双眸,接着又大笑起来,“哈哈,好笑,你居然沾不得酒,当真有趣。”
身子一闪,文水心甚至没有一丝察觉,便叫她闪到了自己的身后,白衣一手拂过她后腰上的封穴,顺手搂过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拿过她手中的葫芦,咬开嘴子,再次凑到她唇边,尽管文水心紧抿着唇,却依旧被她灌进去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