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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菲看着自己的表哥霍靖棠,轻咬着唇,漂亮的眼睛里浮起的是生气的颜色。她不允许霍靖棠,就算是她的表哥,也不能这么欺负霍靖帆,欺负她喜欢的人。她看到霍靖帆硬生生的受了这么一拳,比打在她的身上还有疼。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最好乖乖给我坐在一边,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霍靖棠眸色透着无情的冷漠。
“好啊,你边我一起收拾好了,别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白雪菲站了起来,站定在霍靖棠的面前,目光认真而倔强,“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你不允许你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我也不允许你伤害我在乎的人!”
霍靖棠紧紧地盯着白雪菲,眉头蹙起。这个表妹对霍靖帆的心思他是知道,否则也不会亲自打电话给她让她从国外回国,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国内,他告诉他霍靖帆现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如果她这么放心在一直在国外,那么霍靖帆被人抢走了她都不知道,就等着哭好了。
他让白雪菲回来,也不过是想牵制着霍靖帆,想让她缠着他,他就没有时间对秦语岑有什么三心二意了。这样的方法是减少伤害的最好办法,他可不想自己的弟弟对他的女人上心。这是不允许的。
“雪菲,他是男人,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学生,还是他的嫂子,这一拳上该受的。”霍靖棠淡淡开口,“还有你,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你搅什么局。如果你今天没有把靖帆拉出去,也就不会让语岑被那个男人羞辱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除了生命就是贞洁不是吗?难道你不在乎你的洁白吗?你可以忍受自己被羞辱后还能活下去的勇气,若无其事的面对自己的爱人吗?雪菲,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不会放过伤害到你的人!”
白雪菲听着霍靖棠的话,抿了抿唇。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女人想为自己爱的男人保持的清白如果被别人拿走了,换成是她也会痛不欲生的。
霍靖帆走到了白雪菲的身后,扶住她的肩:“你别多说了,这件事情我是推卸不了的责任,就算秦语岑不是我哥的女朋友,我也是她的老师,必须负责她和所有学生的一切安全。雪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一次我无话可说。”
如果他能坚持上来看一下,也许就不会让那个男人趁机而入。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自责的霍靖帆,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上前,伸手,轻拉了一下霍靖棠的衣袖:“靖棠,你别再责怪他们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的。不过还好事情并没有发生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你就不要再说他们了。这也有我的责任,是我自己太过疏忽了,没有防人之心。你要怪也就怪我吧。”
“怪你有什么用。”霍靖棠面对秦语岑的语气则才有一丝的温柔,又看了看霍靖帆和白雪菲,“现在怪谁都没有用,重要的是找出那幕后的黑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果这一次还是霍靖锋所为,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冷静!
可是以这样拙劣的手段来看,不像是霍靖锋一贯的做风,可是也不能排除他的智商有问题。因为面对他在乎的人,他总会不留情的摧毁。
霍靖棠走向了缩角一旁的林芝:“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没有太多的耐心让你好好地站在这里,明白了吗?”
林芝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霍靖棠,身休也一直在发抖,无数的害怕让她的心惊恐。
而白雪菲看着霍靖帆受伤的脸,心疼地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脸,疼得他蹙眉:“我让服务生取出冰袋来敷一下。”
“没事的。”霍靖帆拉下他的手,“不用了。”
就这让份痛让他记住这一交分生的意外,下次不能再这么疏忽。
“可你这样出去让你学生看到了可不好。”白雪菲抱怨着,“哥这下手也太重了。”
“别说了。”霍靖帆淡然道,“你去拿冰袋,别让进来。”
白雪菲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而正在被霍靖棠质问着林芝的连大气都不敢出,霍靖棠的眉心越加的蹙紧:“我的话没听见吗?还是觉得我这样的方式太过温柔了,要不要试试其他的方法。我相信你一秒都撑不住就会吐出所有的事情来。”
林芝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地跌坐在了地上:“霍先生,我也是受人骗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对秦语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敢这么做的。”
“说清楚!”霍靖棠咬牙,“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江书娜……”林芝的声音小到有些听不清楚。
霍靖棠吼了她一声:“给我大声点。”
“是江书娜,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林芝被吼,吓得眼泪都出来,果然是一个胆小的女生,这么不经吓的就哭了。
霍靖帆,秦语岑都很意外,竟然是她。
“江家和我们霍家之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霍靖帆不解,看着霍靖棠,“难道是因为燕姐回来了,她江书娜因为当年的事情而报复你吗?她又怎么知道你和语岑之间的关系?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她怎么会……这么残忍?”秦语岑想就算是有人想报复她,这个人也该是安倩妮……毕竟在她的眼里,她是她的情敌!而她和江书娜之间……就因为替自己的姐姐报不平,就要对她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吗?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和霍靖棠在这一起?
霍靖棠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对于江书娜这个女人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就这么一个冲动莽撞的女人,有胸无脑,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
“江书娜,我上次给她的教训似乎还不够,这一次是在找死。”霍靖棠坐了下来,姿势优雅,瞳孔里却张扬着恶魔般的笑意,“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才能让你对这次犯下的记忆深刻,以后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林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她跪在地上,向霍靖棠磕头:“霍先生,我错了,请你放过我。我已经把要害秦语岑的 人说了出来,你看在人老实交待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以后都不敢了!求求你了……”
林芝苦苦地哀求着,希望霍靖棠能心吹,放过她一次。
“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霍靖棠的眸光是那样的阴冷,仿佛要将人冻结一般,“每个人犯错都这么放过,那么每个人都可以报着这种侥幸心理!所以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供代价,不管大小,才会深刻!而你--”
“霍先生,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无心害秦语岑。”林芝抹着脸上的泪水,“我爸爸是在江氏集团上班,我妈妈在家照顾老人,我家里就我爸就是我们全家人的经济来源。她说如果我不帮她把迷晕秦语岑的药给她吃下的话,她就会让他爸爸把我爸爸开除,如果我爸爸被开除的话,我们一家人就活不下去了。我再三问她只是把药给秦语岑吃就好了吗?不会对她做什么吧,她向我保证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让男人来伤害她。我也是受她骗的,我也被威胁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林芝哭得是满面潮湿,一双眼睛都哭红了,看样子是真的知道错了,是害怕了。
霍靖棠看着她:“我从不是一个同情弱者的人!”
秦语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更富有同情心,听着林芝说着家里的苦难,还有被江书娜威胁的事情,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迫不得已,可是这样的做法……
林芝看着一旁站的秦语岑和霍靖帆,她跪走上前,在他们的面前磕头:“语岑,老师,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帮帮我,求求霍先生……我美术专业花了家里的很多钱,家里的条件不好,父母都等着我能快点毕业,找份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让他们对我失望的,会气死他们的。我求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秦语岑看着林芝悔恨的眼泪,对霍靖棠道:“靖棠,算了吧,不要再为难林芝了,她也挺可怜的。她是想保全她爸爸的工作,想保住他们的家。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哥,看在她初犯的份上,还是学生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吧。”霍靖帆也替林芝求着情,“她也是无心之过,要怪就怪江书娜欺人太甚了。她才是罪魁祸首,林芝也算是半个家害者的。”
“是啊,靖棠,她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连累了林芝的。如果我的家人也被威胁的话,换成是我,我想在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会做这样的错事。况且林芝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她只是屈服于现实,这不是她本来的意愿。”秦语岑看得出林芝并不是像江书娜那样的女人,“我觉得以宽容对待一个人,给予机会让他们楞以改过自尊。比毁掉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更让人记忆深刻。靖棠,你说呢?”
霍靖棠抬眸,看着眼底染着笑意的秦语岑,最后对林芝挥了挥手:“你走吧。今天算你幸运,以后若是让我再知道你心术不正,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林芝听到霍靖棠要放过她,立即破涕为笑,她感谢着他:“谢谢霍先生,谢谢老师,谢谢语岑,我再也不会了。谢谢你们……”
“好了,起来了。”秦语岑将她扶了起来,“你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吧。”
“语岑,对不起,你的恩情我记住了,以后若是有让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不会推辞。谢谢。”林芝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感谢着。
秦语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去吧。”
林芝点头,然后匆匆离开了这里,能逃此一劫,让她心有余悸。
这时白雪菲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冰袋,看着脸色凝重的三人:“看样子是知道结果了,是谁?”
霍靖帆拿过她手里的冰袋,小心地敷着自己的脸,没有回答她。
“怎么都不说话,是谁啊?告诉我,我一定会撕了他,竟然害了靖帆白白受这罪,被哥你揍了一拳。换做是别人,我肯定不依不饶。”白雪菲看着霍靖棠,“哥,到底是谁?”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自己知道处理。”霍靖棠也没打算告诉她。
“怎么会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件事情还连累到靖帆了。这就是我的事情。”白雪菲看向沉默不语的秦语岑,“语岑,你告诉我。”
秦语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江书娜……”
白雪菲怒了:“竟然是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竟然这么歹毒!”
“你别冲动。别坏了我的好事,你要收拾她等我先下了手才能轮到你。”霍靖棠警告着白雪菲,然后起身对秦语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哪儿?”秦语岑有些不放心他。
“那个对你施暴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霍靖棠扶着她的肩,“乖乖在这里等我。雪菲,靖帆,你们帮我看好她。”
“哦。”白雪菲点头。
霍靖棠便离开了,开车去了临县某处僻静的地方,废旧的仓库里前。守在外面的人看到霍靖棠来了,恭敬地将生锈的铁门打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吱呀”声。他迈步跨入,高高的屋顶,锈迹斑斑,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四周堆满了废弃的木材。而中央却挂着一盏灯,一束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就打在那片空地上,白炽灯的下方掉着一个人,惨白的灯光自他头顶落下,打出了阴影。男人低着头,脸部被阴影覆盖,他的嘴里塞着布,脑袋还歪向一旁,很显然是在昏迷之中。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阴冷而潮湿,让人打心底感到恐怖。
“天都亮了许久了,是时候叫醒他了!”霍靖棠冷冷地一勾唇,向身后的人微微一勾手指,吩咐道,“用加冰的水。”
站在一旁的两名手下便将一大盆冰水端了过来,水面上还浮着 一块块冰片。那盆不的温度可想而知,一定是冷彻心房的。
“泼准了。”霍靖棠说着话,也往后退开些距离。
那两名手下端着冰水站到那个吊起的男人面前,然后对准了他的脸和上半身,用力地将那盆冰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冰冷的水像是一场倾盆的大雨还夹着冰雹一艉,瞬间将他淋湿。冰冷的感觉将昏迷中的他惊醒,他只觉得一阵寒冷将他紧紧地包裹,极速地沁入了肌肤骨骼里,冷得他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冰水顺着他的黑发,衣角,脚尖流淌。而他所在的下地湿了一大片。
清醒的男人摇了摇头,黑发上的水珠随之甩落,有些许飞溅到了在了空中。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直到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霍靖棠后,瞳孔害怕地收缩着,他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激动晃动身体,嘴发出呜咽地声音。
想到昨天被霍靖棠收拾的场景,和在这里整整吊了一个晚上同,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因为现在的他是鱼肉,任人刀俎。
“是有话想说吗?”霍靖棠的双手悠闲地插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那人点了点头,“好啊,在你死之前完成你一个心愿。”
他对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有人上前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扯了出来。得到自由的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喉咙,这才发了话:“霍先生,我知道错了,我悔后,你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秦小姐是你的女人,知道的话,就算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她一根头发。”
“你碰别人我管不了,可是你却碰了不止她的头发,你让我有什么事由放过你?”霍靖棠唇边的笑意凝固,“今天我听到太多有这么对我说错了,后悔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厌烦了!”
“霍先生,只要你放过我,我替你做牛做马都行!”男人乞求着。
“你连给我做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霍靖棠边说着边脱下了大衣,“就不要说什么废话了,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不,不要,霍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男人还是低声哀求。
可是霍靖棠却无视着他的求情,而是把大衣递给一旁的手下,然后是西装,还优雅地挽着白色的衬衣袖口,灯光下的他明明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可是是眼里的冷厉却是那样的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霍靖棠两手相握,似乎在做着热笛运动一般。
只见有人端上了一盆水,又一只人递上一根细长的鞕子,鞕身通体黑亮,上面有扎人的倒刺,泛着阴森的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身体上好像被万箭刺穿。而那个男人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脸庞泛起白纸般的白。
可是他的反驳抗议已经无效,霍靖棠将手中的鞭子往那盆水里浸湿:“鞭子加上盐水,是不错的东西。可以让你有前所未有的痛苦体验。”
霍靖棠手腕一震,鞕子抖动飞舞,打在地上,带起响亮的声音,还有弥漫的尘埃。
这样的声音是人胆寒,男人心脏猛地收缩:“霍先生,这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说完他挥动着手上的鞭子,寒光闪烁,直直地切割在了男人的身上,力道十足,像是凶猛的野兽,用锋利的牙齿把他的衣衫撕碎,把肌肤撕裂,血肉翻飞,痛苦的伤口仿佛燃烧着火焰,把他的身体至于烈火之中灼烧,肌肤寸寸暴裂,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他惨叫的声音在这阴冷的空旷地方久久不散。
霍靖棠和在场有人对他的惨叫置若罔闻,外面阳光正好,而这里却是人间地狱。
“和我谈犯法,真是愚蠢!”霍靖棠狠狠地又是鞭,“你做的犯法的事儿少了吗?需要我一件一件地帮你记起来吗?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男人已经无力再说什么,正承受着身体被寸寸撕裂的痛苦。
霍靖棠过瘾后,把手里的鞭子丢给了下边的人:“好好地让他享受一下,想办法把他给丢到局子里,让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是。”
霍靖棠在那人阵阵的惨叫中又优雅地放下衬衣袖子,把西装和大衣一件一件穿回去,扣着扣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霍靖棠回到了霍靖帆的客房里时只看到秦语岑乖乖的坐在那里,正和白雪菲聊着天:“语岑,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我哥那脾气,你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靖棠吗?他挺好的。”秦语岑微笑着,抬眸就看到了霍靖棠。
“我看只有你会说挺好的。”白雪菲托着自己的脸。
“我才走一会儿,就在这背后说我坏话,白雪菲,你是在国外几年是长了几个胆子?”霍靖棠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白雪菲惊吓得伸手拍着胸口:“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你想吓死人啊?”
“谁说我坏话就是谁。”霍靖棠环视了一圈儿,“靖帆呢?”
“你走后,他也带学生去海边采风了。”白雪菲本想跟着去的,可是他让自己留下来陪秦语岑。
出了这件事情后,他们都得留一个心眼儿了,不能让秦语岑再遇到危险。白雪菲反问他,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霍靖帆竟然不客气的说危险见了她白雪菲都会闪得远远的。这话太损人了!气得她跺脚。
秦语岑站了起来,走向霍靖棠:“我也想去写生。”
“得我陪着你,才能放心。”霍靖棠不想限制她的学习,只能委屈自己曝光于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