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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光里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前看到的天花板非常陌生,房间里黑洞洞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把所有光线都阻隔在窗户之外。光里花了好长时间才让眼睛适应了黑暗无光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光里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脑袋也晕沉沉的。涣散的意识开始收拢的此时,光里终于感觉到腰侧传来一阵撕扯般的刺痛。
她记得很清楚,在陷入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还有身体被击中而产生的剧痛。但是,她现在虽然四肢无力,但却没有因为受伤失血而出现的症状。自己明明被枪打中了的……
莫非,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自己是被打了麻醉枪?开枪的那个人并不是想杀人,而是为了不让她抵抗好把她绑到这里?可是,绑架她?一个无钱无权的普通小市民?
怎么想都像是绑匪绑错人了。
……总觉得她最近好像一直走背运。
要不是现在她全身无力,光里肯定就双膝跪地、双手前撑、作无语失意状了。
“吱呀——”
就在光里为自己的霉运而黑线郁闷的时候,房间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昏暗的光线顿时倾泻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前,因为背光的缘故,光里只知道那是个男人,却不是记忆中向她开枪的瘦小男人,按常理推测,这个高大男子应该是绑架同伙。
高大男子站在门口,一语不发地盯着光里。因为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和他诡异的沉默,光里不禁紧张起来。
看到人质醒了肯定会对她采取什么行动吧?会不会像之前那些人那样殴打她?又或者得知绑错人之后杀她泄愤?不、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究竟是……”光里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这时,光里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吓人,光是说了几个字就痛得说不下去了。
光里突然惊觉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失去意识后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因为房间特殊的环境所致,光里完全无法按常理判断自己到底被绑架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更久,但绝不是几个小时的事。她现在还在这里,就代表就算有人发现她不见了,但却还没有人能找到她所在之地——连里包恩和巫女那样万能的家伙都没办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绑匪的能力就真的太可怕了……而且,光里心里产生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想法,这么厉害的绑匪会绑错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开始真的绑错了,绑到手看见她的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她丢掉或者干脆杀掉她才是他们会做的事,但是,他们居然会留下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光里真的不想明白,然而,现实却逼迫她不得不正视那个唯一可能的解释——他们绑架的目标原本、从来就是她!
想到这里,光里也顾不上喉咙的疼痛了,硬逼着自己开口说话:“你、你们绑架我到底有什么企图?先告诉你们,我家很穷的,我个人也很笨、什么都不会做,把我卖了肯定也卖不了多少钱,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们的事情,也不会报警,你们能不能放了我,再去找别的目标?”
高大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光里在他充满压力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地也说不下去了,一边暗地里焦急身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力气,一边紧张地紧盯着高大男子的一举一动。
在光里惴惴不安考虑着该如何逃走的时候,高大男子忽然开口说了他出现后第一句话。
“藤原光里小姐,你现在应该可以下床走动了,请随我来。”
叫出了她的名字,原来还真没绑错人。
光里很不想遵照他的话去做,可是,高大男子虽然说话用了敬语,也没有任何暴力举动,但他通过眼神加诸在她身上的压迫感却更沉重了,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你必须这么做,不然就……”的威胁气息。光里只好赶紧点头,挣扎着起床,强忍着无力的双腿支撑身体所产生的酸麻痛楚和失衡感,跌跌撞撞地朝他走了过去。
高大男子看了光里一眼,似乎确认了她有独自走到目的地的能力后,毫不犹豫就转身领路,也不管身后光里走得多么痛苦。
光里扶着墙壁步履艰难地跟在高大男子身后,趁机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似乎是栋无人居住的西式民宅,她目前的位置是二楼。这一层有三个房间,房间之间有一段不长的走廊连接,整层只有走廊上有盏白炽灯亮着,位于走廊中段的楼梯就像被吞噬掉似的没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光里也明白她的身体状况绝对会让逃跑失败,而且对于黑暗的一楼她总有种莫名的战栗感和不安感,好像下面潜伏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似的。因此,她只是扫了一眼楼梯,乖乖地继续往前走。
高大男子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前停下了,恭敬地敲了敲门,沉声地说了一句“失礼了”后打开了房门。不过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移开身子让出通道,伸出左手向光里示意,“藤原光里小姐,请进。”
看着就像猛兽张大的血盘大口似的黑洞洞的房间,光里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一万个不愿意进去,可身不由己啊,深呼吸一口气后就抖着腿英勇就义了。
“——啪。”
房间里突然亮起一盏灯,光里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情景却吓了她一大跳。
床上躺了一个血人!
光里立刻就想尖叫,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男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尖叫变成了一连串“呜呜呜”的闷响。光里这才发现,房间里并不只有她和血人两个,在床边、门边、窗边总共站着三个外国男人。
“boss好不容易才睡着,差点就被这家伙吵醒了,幸亏雷格你眼明手快。”站在窗边的男子松了口气,对捂住光里嘴巴的男人说道。说话之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少年,但身上和眼神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血腥气息。
——是枪!
看见少年放在脚边的细长武器时,光里的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这时,捂住她嘴巴的男人在光里耳边低声威胁道:“识相的话就别大声喊叫,惹来敌人,我们就只好一起死了。”
光里忙不迭点头,男人依言松开手,光里自然不敢喊叫,三对一加上门外还有一个,情况明显不容许她作无用的挣扎。
光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另外的两个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表情冰冷阴沉,年纪比站在窗边的少年大许多,将近四十的样子,右手按在腰间的枪上,全身紧绷地警戒着。而守在床边的那个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带着细边眼镜,给人温和的感觉,此时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血人。两人都佩带着枪支,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和干涸了的血迹。
视线扫过房间,家具只有床和一张沙发,少年脚边摆放着一个可疑的木箱子,盖子没有盖好,缝隙里闪现出一道乌黑沉亮的冷芒,隐约能看出那个东西的形状。
——也是枪!而且是很多枪!
光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里浮现的念头更加纷乱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有枪,床上躺了个好像死了一样的血人,一副跟人枪战过的样子……或许真的枪战过,他们说“有敌人”……而且,还称那个血人为boss,就好像外国黑帮电视剧里的黑道教父一样呢……
咦?等等……
黑道教父……外国人……枪战……
“啊——呜呜呜呜呜!”
刚出口的尖叫又被捂杀在手掌下,阴沉男人恶狠狠地警告光里,说话间牙齿摩擦的力度非常狠,仿佛要咬断光里的脖子似的,“闭嘴!”
光里僵硬着脖子拼命点头,阴沉男人又狠瞪了她一眼才松开手,这回光里再也不敢张嘴了,只用眼睛战战兢兢地在三个男人之间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