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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94年4月这一时期,中国确实处于一种酣睡的状态中。它用实际上并不继续存在的强大和威力的盛世幻想来欺骗自己,事实上,它剩下的只是为数众多的人口,辽阔的疆土,沉重的负担,以及一个虚无缥缈的假设——假设它仍然是中心帝国,是世界的中心,而且像个麻风病人一样,极力避免同外国接触。当我能够更仔细地开始观察中国,并同总理衙门大臣们初次会谈,我惊讶地发现这个满汉帝国竟是如此蒙昧无知、傲慢无礼和与世隔绝,还粗暴地标出’不要摸我’的警告。”
法兰西大使施阿兰回忆起1894年的清政府,用了这样的描述,但在他的另一本回忆录里,我们看到了一些在政治人物身份下,他同时进行的一些现在仍旧无法被定论的行为。
1894年,法兰西大使施阿兰在他用商船运到中国的三十箱私人行李中,小心翼翼的隐藏了一批文件,这批文件是用羊皮纸书写,一共三百二十四卷。被包在各种帐本和建筑设计图样草稿中,通过了中国的海关。作为法兰西商会在中国官邸的设计图被登记在册。同年8月,在清皇室御用设计师样式雷家族的介绍下,施阿兰见到了当时淮南苏家的族长。作为当时名匠,淮南苏家以为皇家设计精巧器具为生,施阿兰在苏家的大院中,展示了那三百二十四卷羊皮纸,据说上面画着一样东西的设计图。
在淮南苏家的族志中,曾经秘密记载了当时的情景,当时大院紧闭,所有苏家当代以下的人,都被拦在了大院之外,苏家族长带着家族里最有成就的几位工匠,在大院中一言不发观看图纸。
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录和记载,只在施阿兰的回忆录和淮南族志中有对应的记载,所以没有其他任何的信息,我们也无法知道这些设计图纸的意义和用途。但我们从施阿兰当时随从马德楞的另外一个身份——法国科学院文献保护顾问,也许可以推断出一些方向。
马德楞在前往中国之前,一直帮助法国科学院整理保护法国各修道院图书馆中的古代书籍,这批图纸是否法发现自他的工作中的某个古老修道院的地下图书馆?图纸上的设计图,到底用于设计什么东西,为什么需要中国工匠帮助?
来,且听我从头说起。
我介入到这个故事里纯属是一个意外,我的名字叫做安份,是真名,我的父亲叫做安全,他以前在工厂做钳工,因为名字,老是被组长任命为安全监督员,所以他的外号就叫做安全第一,可惜,人不如其名,一次生产事故一个工人违规操作,少了三根手指,我父亲莫名其妙的被批评,他实在气不过就辞职下海,用了40块钱起家,开了一个钟表铺。
父亲沉默寡言,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现在想来,父亲取名安份,大概是希望我安分守己,和他一样做点正劲小生意,造福街坊。但人不如其名也能遗传,我读书很差,到了高中的时候已经几乎无法听懂老师在说什么,只好出来混社会,又因为性格比较温水软弱,混社会也很不成功,到了最后,只能一些小偷小摸勉强过活。
那时候最多的时候,是去工地里偷窃废钢筋,每天也就是三四块钱的收成,吃个煎饼,喝瓶啤酒,再有就是路边买本盗版杂志看。有段时间路边很多武侠小说的小本子,我也憧憬着我以后有机会可以把我这些小偷小摸的日子,过成有侠义的传奇生活。
当然,这样的机会真的来临的时候,我也明白了,一个侠盗之所以是一个侠盗,是因为他首先是个侠客,首先是个小偷的我,是永远无法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的。
那年秋天,浑浑噩噩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在自己在城乡结合部的出租屋里住着,抬头能看到院外那些大梧桐树的叶子又开始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