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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都被染成赤红的颜色。
-
我看着,我看着……
火焰在燃烧?
我只能感知那狂舞的赤红。
掉落了,坍塌了,崩溃了……
微粒和飞灰就是她真实的展示!
可是,为什么?
那狂肆的舞者缺少了伴奏的乐声?
连那感知她舞蹈的生灵,也只是展示着激亢的表情,却没有发出任何哀鸣之声?
-
我看着,我看着?
火焰在燃烧!
我伸手触摸那赤红。
飞散着,卷蚀着,扫荡着……
无肆的癫狂仿佛她虚假的映射!
可是,为什么?
那激昂的舞者依旧保有着灼伤我手的炙热?
那些随着她的节奏起舞的生灵,无论自愿与否,都被那份强烈牵引着!
-
我看着,我只能看着!
……】
……
……谁在唱歌?谁在唱歌……
好多红色,是薄纱还是烟雾?
不停的在半空中缓缓流转、扭动,像间歇沉静的岩浆,只待力量蓄满,便不顾一切喷薄而出,然后粉身碎骨,任自己的尸骨散乱四处。
就像这样!就像这样!
赤红的光芒,像翅膀一样奋力煽动,力道是那样强大,每动一下,便撒下无数赤红的星光,如血滴一般点点坠落。
为什么?为什么那点滴却只是温热?我记得六年前,那双带着我在天空翱翔的翅膀,应该如熔岩般灼热,可以将世间一切融化才对。
可现在,他依然那样赤红,依然那样耀眼,却不再是流动的岩浆,反而像是由流淌而出的鲜血浇筑而成的,一样……
“苏!苏……快醒醒!醒醒!”
“怎么了?霍姆……”喉咙好痛……
“你没事吧?我看你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怪吓人,做噩梦了吗?”
“啊……好像做梦了吧,可我不记得梦见什么了。”
霍姆皱着眉头,担忧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妈妈熬了南瓜粥,你别赖了,快起床趁热喝吧。”
“哦……”有什么办法,人家习惯起床有人叫的说,闹钟、广播操喇叭、狗狗热热的舌头都行啊。你自己花了半个月才相信我的“起床绝命踢”再没发作,反倒叫我承担爱赖床的坏名声。
“你穿得这么整齐干嘛?”眼睛的干涩缓解了,视线才清晰起来。
我看见霍姆穿着一件月牙色的丝质长袍,褶皱熨的笔直。原本硬挺杂乱的短发不知是洒了水还是摸了头油,有形有款的压了下来,服帖的束在额圈里。袍子虽然是半旧的,但从我半个月来对这个家庭经济状况的了解来看,有这样材质的衣服,到挺令人意外。
霍姆神气的扬扬眉毛,“帅气吧?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长袍。”魔法师的袍子啊?嗯,跟小受叔叔的打扮有点类似,是魔法师的统一着装吗?
“怎么没带绶带?”我记得小受叔叔总是带着十多公分宽,从脖子上搭下来,一直垂到膝盖处的紫色绣金绶带,那些到遥远山的魔法师也带着青色或黄色的绣金绶带。
听我这么问,霍姆有点尴尬,扭捏道:“我还没有通过魔法师工会的授级考试……不过,那只是因为我没去参加而已!要是我去考,就算拿不到黄绶带,红绶带一定不成问题。”他急急忙忙解释,语气急切又定咄。
原来绶带跟空手道的腰带一样,是等级证明啊。“加个绣金的带子,特别是紫色的那种,要威风多了。”
我本是随口应一句,哪知道霍姆听了,一副大受刺激的样子,愤愤不平道:“紫色绣金绶带?那可是白魔法长和菲尔葛兹的族长才能用的!这世上有多少魔法师终其一生连个红色绣金带都拿不到!你说的到轻巧!我父亲是生前是青色绣金带,统辖一省的工会长也不过这个等级,你老爹呢?”
糟糕!差点露馅。“啊?不知道,我没见他带过。我不是说了,我出生前他就隐居了吗?我从没见过他穿正装的样子。”最后一句是实话。
“我父亲也是,从萨南的战场上回来之后,就再也没穿过这身衣服了……”霍姆跟他的妈妈每次回忆他过世的父亲,总是又骄傲又失落的样子。
见他脸上难看起来,我赶紧岔开话题:“今天打扮得这么正式,要去相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