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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新问道:“营救刘泽之的时候,周成斌有张克清——这个军统局本部不知情,他却可以交托性命的战友的协助——现在的他,有什么把握?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周成斌断不可能置重任与不顾,冲动行事的。”
“倪局长,76号、南京国防部或者淞沪日本占领军司令部,还有一个军统的卧底。”
一言说中倪新的心事,他追问道:“此人是谁?”
“我怎么可能知情?但从种种蛛丝马迹推测:我肯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倪新很失望却也知这是实情,只得先行搁置,继续问道:“冯先生,你刚才说:‘最起码近日不会营救张弛’此话又是何意?难道你认为周成斌会推迟一些日子策划营救吗?”
冯根生长叹一声,说道:“有内线的配合,局本部不会轻易放弃张弛。且不说张弛是毛人凤的亲信,再找这么一个能牵制周成斌的人,也非易事。”
倪新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冯先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冯根生想了想,答道:“如果我是你,就衡量一下周成斌和张弛的价值,周成斌的价值大,就耐心等着,就像你等了一个多月,静等我落入陷阱,虽然我每一天都有可能察觉。你宁愿冒险,不就是因为我的价值,满足不了倪局长你的要求吗?如果你觉得张弛的价值足够大,就杀了他。”
倪新又问道:“为什么你不建议我设法拿下张弛,让他为我所用?”
冯根生自嘲的笑道:“你就权当是我以后想在76号混饭吃,有了张弛,怕挤了我的位置。”
倪新哈哈一笑,答道:“玩笑了。冯先生,毋庸讳言,李士群主任遇害后,76号,不对,应该是整个淞沪地区的情治部门,在和军统上海分局的较量中,渐渐处于下风。决定情报战胜负的是什么?最重要因素的是人才。”
冯根生叹道:“张弛不是我,他是不会背叛军统的。致幻剂?对他是无效的。”冯根生并不知道周成斌已经出手除掉川岛重明,他很担心倪新会对张弛使用致幻剂,很隐晦的建议不要使用致幻剂,留下张弛的一条命,过些日子用于诱捕周成斌。
他是军统叛将的谢威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倪新起身说道:“冯先生,安心养伤,需要什么,或者想起什么,就对谢威说。”
目送倪新离去,冯根生暗道:但愿倪新能推迟处决张弛,给周成斌留出策划营救的时间。唉,尽人事听天命吧。自己不惜名节诈降76号,是为了更重要的一件事:误导日本人和76号,协助周成斌劫夺日本人搜刮到的贵金属。虽然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他不能不拼尽全力,以赎前衍。目前要做的是设法和周成斌取得联系,他深信没有猜错:76号确实还有一个自己人。
回到办公室,倪新向小野平一郎汇报道:“将军,属下无能,劝降张弛,无果而返。”
“这下死心了?”
倪新疲惫的苦笑:“此人的气节,令人敬重,可惜啊,彼此是对手。”而后又汇报了和冯根生的谈话。
小野平一郎说道:“觊觎皇军的贵金属,不惜放弃营救,这倒符合周成斌的个性。可要说劫夺贵金属成功后,再策划营救,那是周成斌一厢情愿的如意算盘!我不会给他可乘之机。”
“将军说的是。但是属下认为周成斌劫夺贵金属失败后,也会策划营救。”
小野平一郎一愣,随即明白了倪新的意思:“不错,无论是否成功,那个时候周成斌都腾出手来了。再则他没有完成任务,也要设法立功赎罪。”
“将军,是按原计划处决张弛等人,还是留下做诱饵?”
“你的意思哪?”
倪新委决不下:“除掉张弛,对军统,对上海分局的打击确实不小,可也不足以致命,周成斌、刘泽之这两个心腹大患还在。可是诱捕周成斌,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属下一时也……还是请将军做主吧。”
小野平一郎犹豫再三,终于做了决定:“明天上午八点,上报冈村将军,申请公开处决张弛等九人!”
九月十九日上午八点,倪新给冈村宁次发去了急电。
十点,刘威平进来报告:“局长,根据冯根生的口供收缴的伪钞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伪钞,和之前在淞沪地区发现的伪钞应该是同一批,也就是说都是军统所为。”
“我知道了。冯根生的情况怎么样?”
“昨天您走后,谢副处长没多久也走了,冯根生一个人坐了许久,还是曹军医催促后才就就寝的。对了,今天上午六点多,冯根生碰到去医务室复查的马茂德了。”
倪新教训道:“不像话!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人照面哪?”
“局长责备的是,负责管控马茂德的李学惠和属下没有交接好。”
“罢了,迟早的事。冯根生的反应如何?”
“见到‘死而复生’的马茂德,冯根生当然很惊讶,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只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倪局长,果然名不虚传,一失足成千古恨……’。局长,什么叫失足?这话说得太不恰当。属下本想训他几句,恰好谢副处长去了,拦住了我,还开解了冯根生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