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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一号上午六点,乔装成过路殷实商人的谢威站在公交车站,打量着不远处的工厂的外墙,过了一会,三名身穿浅黄色半袖衬衣的工人走出工厂,来到一家半露天的早点摊上吃早点,谢威也走了过来。
谢威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边吃边和老板搭讪:“老板,七十八路公交车的站牌怎么不见了?”
“半个月前改道了,从这里向东,再向南,大约五里地。”
谢威叫苦不迭:“哎呦,这可怎么办?我三个大箱子——就在那里,老板,你看,这里有路过的三轮吗?”
老板答道:“三轮?那可有得等了,赶得不巧,大半天也未必有一辆。我看您还是想个办法,雇个人,帮你搬到新的七十八路公交那里去。”
三名工人已吃完早点,付账准备离开。谢威堆上一脸笑意,说道:“几位,能不能帮个忙?”
工人老李正想回绝,谢威掏出几张法币,数量在重庆可以购置三件不错的斜纹洋布衬衣,说道:“一点小意思,别嫌弃。”
老李和同伴相视对看,半推半就的任由谢威把钱塞进口袋,点头答应:“没问题,五六里地,总不能看着先生您为难。”
谢威为人很有亲和力,又是有意亲近,四十几分钟的路程,四人谈的颇为投机,抵达目的地后,谢威笑道:“没想到你们几位居然是宪兵,失敬了。什么工厂?工人都是宪兵?哎,我们聊聊,我请三位喝杯茶,没准以后还能合伙做点生意。”
老李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来了快十天了,一直在培训,还没开工。做生意?想都别想,军统的工厂,谁能插得进去手?说到我们,也就没开工前自在点,开工了哪还出得来?”
谢威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里面是装得满满的、质量很好的毛巾,拿出三条分给三个人,老李等三人很不好意思的收下。谢威说道:“今天要不是几位老哥,我可是一筹莫展了,既然管得不严就别急着走,等车来了,替我抬上车。培训是好事,这年头,艺不压身。”
“没问题,送佛送上西。提起培训,头疼死了,全是什么印刷技术,兄弟们连字都识不了多少,像听天书。”
工人小孙干咳了一声,小吴说道:“孙哥,你太小心了,这位先生不过是路过的。老李说的没错,就是像听天书,我看教官们也不太负责,到点来了,讲完就走。又不让上机实习,不知道你们怎么样,让我开工,我是干不了——车来了,搬箱子吧。”
谢威谢了又谢,上车离去。
九点,何其莘用一部公用电话拨通了四一中学的值班电话:“我是温文培,初一新入学的学生温端飞的父亲,我核实一下是九月一号开学吗?”
值班的职员翻了翻花名册,答道:“你是温端飞的父亲?九月一号上午八点半开学典礼,家长和学生都必须出席。”
“可我们住的比较远,可能会晚一点。”
“你不是住在宿舍第四区吗?那里每天上午六点有趟班车。”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打听出来温文培的驻地,何其莘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连连道谢:“谢谢您,我刚调回重庆没几天,还真不知道。”
放下电话,何其莘又拨通了军统局本部行政科对外的公开的电话,以找人为名,查到了宿舍第四区的地址。
与此同时,军统假工厂办公室内,刘泽之找来了五六名士兵、几名特工交谈后,对张弛说道:“老张,我感觉破绽不少啊,陈劲松、葛佳鹏是怎么回事?”
张弛答道:“是啊,不像是马上就能开始生产的样子,可也没必要太担心,你可以问的很详细,下属对你也知无不言,76号派来的人哪有这样的机会?至于陈劲松、葛佳鹏,也别太苛求了,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真正的秘密工厂上了。”
刘泽之还是忧心忡忡:“我看了谢威的档案,此人是个全才,倪新重用的人……”
张弛笑笑答道:“那是因为你心里知道这家工厂是假的,所以在你眼中处处都是破绽。倪新?你对他的评价,过分了吧?”
“也不知道谢威等人是否来过这里现场调查?”
“我问过陈劲松,他说因为这家工厂是个诱饵,所以他没有在周围设立暗哨。”张弛边说边亲密的拍了拍刘泽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