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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浅野一键打的狼狈倒在地上的陈钊智挣扎了几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用手背擦去口鼻流出的鲜血,说道:“我提醒你:我是政保总部的中校情报专员,是你的长官,你这是以下犯上!”说完这几句场面话,看浅野一键丝毫不为所动,陈钊智又陪笑说道:“浅野君,你听我解释……”
停留在船上看守刘泽之的那名瘦高个男人已经感觉到事态不妙,顾不上刘泽之,下船来看动静,准备看事不妙,就溜之大吉。刘泽之也随后走下船来,暴雨倾盆而下,段文涛拿着一把伞向他走来。
浅野一键嘲讽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什么中校?亡了国的劣等民族,下贱的支那人,你不过是大日本帝国的一条狗!”
狂风暴雨并没有淹没浅野一键的话,反而被衬托得格外刺耳。日本人,特别是有点文化、有一定地位的日本人,平日总以自己的修养和礼貌周全自诩,这些话彼此虽然心知肚明,却极少宣之于口。今日盛怒之下的浅野一键,莽撞的把话挑明,段文涛不由得自惭形秽,内疚神明,唉,被曾经的属国外夷羞辱,沦落至此,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活着何以对后世儿孙?段文涛把伞递给刘泽之,抬眼望去,刘泽之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接过伞,却忘了撑开,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浅野一键命令道:“把车开过来,把所有的东西装上车。拷上这些人,全带走!”
刘泽之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浅野君,赃物当然是全部带回去。其他的人不是共犯,就是人证,自然也要全部带回76号。但是这个陈钊智,暂时不能抓捕。”
浅野一键奇道:“为什么?他是主犯这么大的雨,你手里拿着伞怎么不撑开?看你,全身都湿透了。”
刘泽之撑开伞,答道:“一忙乎,忘了。浅野君,他说的不错,你我的军衔都是少校,比他低一级,抓捕他需要请示。”
浅野一键恨恨不已,可又不能不承认刘泽之说的在理,想了想答道:“可是现在是半夜一点半,惊动将军,合适吗?”
刘泽之也很为难:“是不太合适,所以只能在这里等到天亮再说了。”
浅野一键想了想说道:“这么大的雨,别都在这淋着了。可是也不能不抓人,就这么回去……这样吧,临行时,李主任不是说他在办公室听咱们的消息吗?你先给李主任打个电话,听听李主任的意思。”
“好也,我们一起去吧,有事也好商量。段组长,你在这里看着,我们去去就回。”
二人来到码头值班室,在这之前,浅野一键已经和值班人员打过招呼:日本淞沪占领军司令部宪兵队要在码头执行公务。值班人员赶紧打开门,没等浅野一键和刘泽之开口撵人,很识时务的主动说道:“二位长官,你们执行的公务一定很重要,我一个外人,还是回避的好。电话在这里,我到外面等着。”说完,打着伞走了出去。
听完刘泽之的汇报,李士群命令道:“派两个人看着姓陈的,你们押着其他人和军火,回76号。”
刘泽之担心地问道:“主任,恕属下多嘴,万一他跑了,怎么办?就算他不敢跑对,属下调查过,他的家人都在上海可是船上有电台,如果他私下和万里浪联系,怎么办?他不是说我们两个军衔比他低,没有权利抓捕他吗?您下一道命令,不就行了吗?”
李士群训道:“你长着脑袋是干什么的?专门吃饭的?我就怕他不和万里浪联系!姓陈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标。再说我下命令,岂不是挑明了是76号和政保总部过不去吗?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可是如果这次不能彻底收拾了万里浪,以后官场上总还要留个见面的余地吧?这件事一定要做成是影佐将军主持,76号只是奉命协助,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我们马上押解其他人犯回去。主任,审讯何时开始?”
李士群命令道:“先不要急着开始审讯,等天亮了,向影佐将军汇报后,再定时间。”
刘泽之和浅野一键押着抓捕的七八个人,带着扣押的三十箱军火走了。陈钊智被扣押在那间唯一的客舱里,两名日本宪兵在门口守着。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刘泽之他们怎么走了?应该是去找影佐祯昭汇报,而后拿着影佐的手令来抓捕。怎么办?私下夹带的西药就在暗格里,会不会被搜出来?也许可以瞒天过海?马上,他又狠狠地锤着自己的头,暗骂道:什么时候了还自欺欺人,76号岂是吃素的?一会拿着手令回来,肯定会彻底搜查,绝对藏不住。怎么办?
他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只能想办法和万里浪联系。陈钊智掏出身边所有的钱,准备请门口的宪兵行个方便。
风雨中不远处两条黑影目送着76号的四辆车离开了码头,二人冒雨来到游艇边上,其中一人扬声说道:“船上怎么没人?陈专员去哪里了?货物哪?”
两名穿着军用雨衣的宪兵吓了一跳,此人是什么时候上的船?一拉枪栓,问道:“站住!你是谁?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