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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这三天不仅李士群度日如年,周成斌也是忧心忡忡。目前的处境犹如走钢丝,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他需要时间,转运出最后一批设备,而乔治爵士的行程,也让他必须度过这最关键的三天。三天,七十二个小时,陈劲松随时可能暴露。别忘了,对手是“狡诈如狐凶残如虎”的李士群,多番交手,没占到过太多的便宜。
刘泽之擅自决定的计划,根本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而事后思之再三,周成斌决定暂时不向重庆汇报,以免泄密,多一个知情人就多一份风险。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不能再患得患失。这个决定让周成斌面临即使计划成功,也会因为未奉军令擅自行动,而得不到任何表彰。只是这一点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为国效命,个人的生死荣辱实在不值得一提。
他要考虑的是一旦失手,陈劲松暴露牺牲,八十六号也难逃一劫……更大的隐忧还不是这些,如果李士群看出了破绽,将计就计,郭必死无疑。因为自己的擅自行动,军统失去了郭,损失了八十六号,暴露了第三纵队新建的联络站和驻地,即使侥幸逃出日本人和李士群的魔爪,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息烽集中营都不会再有容身之地,被送上军事法庭是必然的……想到这里,周成斌不由得苦笑,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没用的,真的一败涂地,自己哪还有脸回重庆?自裁谢罪是唯一的出路!
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陈劲松和之前十来天所做的一样,会齐两名部下,找到了翟岩民事先藏在垃圾清运车里的假设备。和以前不同的是最后这一部分设备,叶君远伪造了两套。
三人通过污水管线向仁济制药厂走去。路上,不明就里的一名部下问道:“陈哥,两天没有你的消息,我们还都以为你出事了。那天分手之后,我们也感觉出了异样,好像的确有人跟踪,还以为是你引开了敌人,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全。”
陈劲松笑笑:“你们感觉异样,是因为先见为主,我的话影响了你们。事实证明我们都是杞人忧天。不过谨慎永远都是有益的。这一次没出事不证明以后不会出事。”
“您说得对。今天我们调换完最后一批设备,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留在上海,还是押运设备回重庆?”
陈劲松看着眼前这两个兄弟,很想说出实情,无奈这是不可以的。设备安全运出上海需要时间;在得到了乔治爵士的密码破译技术后,投桃报李,掩护乔治爵士离开也需要时间。而且就在这条明面上看起来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异样,见不到一个人影的污水管道里,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事先埋伏好了的人的眼睛在监视着他们三个人。
陈劲松笑笑答道:“我也不知道,听周站长的安排吧。”但愿周成斌有能力、有时间,安排尽可能多的被76号监控了的部下安全转移。至于自己,从他决定接受八十六号的建议,以身饲虎的那一刻起,陈劲松就没打算可以安然脱身。
那名部下笑道:“此次跟随郭主任来上海,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周站长的庐山真面目。周站长在军统行动人员心目中,那可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军统第一王牌杀手,能学到他一成的本事,死了都闭上眼了。为了这个,我也想留在上海,跟着周站长干。陈哥,你是周站长的部下,你和他一定很熟吧?”
陈劲松教训道:“这些是你该问的吗?作为一个特工,不该知道的不要问,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好了,目标到了,准备行动。”
陈劲松等三人顺利的调换了设备,按照原路返回,藏好设备,陈劲松说道:“我们分手吧,回去静候上峰进一步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二十七日凌晨二点,并不知情的翟岩民找到藏有设备的那辆垃圾清运车,拉着车来到苏州河畔,找到那艘用做联络点的渔船,悄悄地把设备搬上了船。按照周成斌的命令在指定位置摆放好。虽然他不知道周成斌为什么强调一定要按照规定位置摆放,但是服从命令是他必须履行的职责。
翟岩民松了一口气:设备终于全部调换完毕了。他设想着当这条生产线安全运抵重庆,重新组装起来,调式好了投入生产,能救回来多少条抗日将士的性命。想到这些,这么多天的辛苦总算是物有所值了。可惜的是周站长命令把设备运到这里以后,就回码头待命,不让自己参加下一步的行动。
翟岩民走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76号特工的监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