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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张长夜和唐一刀聊了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的感悟,至于具体的,张长夜实在不乐意提及。
第二天早上,张长夜就和杨翰柏再次上路了。这回上路,与之前不同。因为张长夜总觉得,杨翰柏那一双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了,仿佛像是崇拜,仿佛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果然,在离开了武王城以后,杨翰柏终于激动的打开了话匣子:“长夜,你...你现在如果和武王硬拼,是不是也有机会赢他?”
张长夜瞅着杨翰柏闪亮的双眼,心说:本性难移,我就说,一个人的性格想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张长夜觉得,这样的杨翰柏,更真实。张长夜道:“如果他一直提防我,一直释放自己的域的话,那我也不好下手。”
杨翰柏一听,崇拜的不行,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张长夜这句话有两个关键点,被她发现了。第一就是,如果武王不提防他的话,他能轻松打败武王。第二就是,即使武王提防他,他也有办法打败武王!
不过随后,杨翰柏就质疑的问:“你真的只有超凡修为?”之所以这么问,实在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张长夜竟然可以跨越两级,去打败武王。要知道,每个小阶段的差距,就已经很大了,一般两个小阶段,就可以压着打了,更何况是两个如此巨大的阶段。
张长夜心里也清楚,杨翰柏为什么这么问自己,解释道:“我真的只有超凡的修为。而你之所以有这个疑问,是因为不敢相信吧?的确,当初我刚回来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不过现在我相信了。”
说着,张长夜躺在武王送给自己的陀兽身上,道:“世俗界的修炼,从一开始,就错了。”
杨翰柏被这句话,说愣了,什么叫一开始就错了?意思是说,这些年,自己都白修行了?
张长夜继续道:“所谓修行,指的是,将人体的每一个阶段,完美的开发出来。而不是为了修为而去修炼。”停顿了片刻,张长夜继续道:“如何才能将人,完美的开发?这是困扰着古今中来,无数人的难题。而古人给我们找到的方法,就是通过内功心法,来让我们完美的开发自身。而古之贤能又怕后人,为了修为而去修炼,所以,他们都在各自的心法中,加了很多限制,让修行者,从一开始,就不得不将身体开发到一个较为完美的阶段后,才可以进阶,去继续修炼。”
说着,张长夜撸起自己的袖子,把胳膊放到杨翰柏面前,道:“打个比方,我们同样都是突破了外练的人,但是,我们的身体素质,却有很大的差异。”说着,张长夜手指一划,顿时胳膊上出现了一条血线。随后过了十几息时间,张长夜轻轻一抹,那条胳膊之上,哪能见到什么痕迹?就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样。
随后在路过一颗大石的时候,张长夜只凭借蛮力,一拳砸了下去,顿时,巨石崩裂,而张长夜的手,除了一些石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张长夜道:“你看,这是人在开发后,就应该具备的能力,可是,放眼世俗,谁可以?”
其实,这话张长夜说的是有问题的。而且是大问题!因为,并不是每个里界的人,都可以做到,或者说,大部分里界的人,都做不到,因为,这是至少外练十三重,才能做到的事情!不过,张长夜为了让这一切,生动起来,所以故意为之的。
而显然,张长夜的说法,是有效的。只见杨翰柏眼睛中的光芒,消失了,人也显得无精打采起来。不过毕竟,杨翰柏是个聪明人,所以很快,杨翰柏就察觉到了什么,问张长夜:“那是不是说,只要重新来过,就可以了?”
张长夜反问了一句:“你舍得吗?”
一句话,说出了张长夜的所有无奈。是啊,有几个人,舍得放弃一身所学,从头开始呢?
说实话,这是张长夜回到世俗后,就开始探寻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实在让人无奈。就好比自己的老爹,辛辛苦苦,到达潜龙中阶,你突然让他放弃一切修为,想必,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接受的。
有些人会奇怪,为什么无法接受?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你现在有的是金银珠宝,侍卫美女,可是忽然有个人说,你现在拥有的,都太少,所以我有办法让你拥有更多。可是前提是,你要重新来过,你要放弃你有的一切。
试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这就是张长夜最无奈的地方。而且,世俗之人,只要有一点才华,那家族都会雪藏,随后用各种丹药,拔苗助长。等那人成功了以后,大多年纪相当大了。如果让他们重新来过,不说修为带给他们的寿命会不会反弹,就说,他们的身体,还能否支持他们外练的需求呢?
这些,都是一个个的难关。
杨翰柏在思考了片刻,准确的说,是不到十秒,就回答道:“我相信你。”
听杨翰柏这么肯定自己,张长夜心里一暖,道:“谢谢!”
杨翰柏一掘小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谢什么。”
张长夜哈哈一笑,道:“你还别说,我知道一套双修的功法,挺不错的。”
杨翰柏一听,以为是真的,小声的问:“那怎么个双修法?”
张长夜一口咬住杨翰柏撅起来的小嘴,道:“口传,然后心授啊。”
杨翰柏一把推开张长夜,道:“哎呀,这个双修功法好恶心哦,我不要,我要一个能独当一面的!”
张长夜哈哈笑了起来,道:“好啊,那到时候,你学会了,可要保护我啊!”
杨翰柏点点头,道:“那你可得等我,等我学会了,然后...”
话还没说完,张长夜就听到,前面有人在大喊大叫。张长夜和杨翰柏对视一眼,随后张长夜迅速的将陀兽的牵绳绑在树上,随后抱着杨翰柏,就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还未赶到,张长夜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想着,张长夜就将速度慢了下来,将步法,换成噬空术之中的虫行术。仅仅片刻,张长夜就赶到了出事的地方。
放眼望去,周围全是残肢断臂,大地更是被血,染成了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