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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儿童?小公子?张长夜一听,忽然楞了一下。小公子可能是尊称,但是问题儿童是怎么回事?回过头去,张长夜忽然想起来了,看着那身穿蓝色衣服的人,说:“我想起你了,你是...”说到这,张长夜忽然发现,自己知道他是和自己一个班的,但是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在对面一脸期待的表情下,回过头去,拉着李君兰的手,说:“咱们去那边逛逛。”
“站住!”张长夜刚转过头,就听见一个喊破了的嗓子在嚎。显然是刚才那个蓝色衣服的少年被气得够呛。喊完,那少年就拉过张长夜,居高临下的说:“你连我都不认识?嗯?”
张长夜眉头一抬,有些不高兴,心想我招你惹你了?其实这也不怪张长夜,前世他基本上没有朋友,因为大多数时间,他都用于被认可的努力中去了,所以很少和别人交往和交流。即使交流,也是和一帮学者交流经验和思路,所以张长夜奇怪,自己只是没有搭理他而已,他至于气的脸都紫了么?
结果张长夜探寻的眼光让那少年快疯了,因为那眼神,和自己父亲刚才不理解自己时的表情是多么相似?一想到父亲不理解自己的那种优秀,总让自己放下身段,多和别人交往以及质疑自己幼稚的眼神,少年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双手一推,张长夜踉跄的摔了一个屁股蹲,随后整个人就扑向张长夜。他要发泄!
但是张长夜才不到五岁,怎么和这个七八岁,而且看起来还练过的少年比?而且,前世他可真的没杀过人,甚至打架,还是小学被骂没爹疼没娘养才和人打起来的,所以他一时间也乱了方寸,只能护住脑袋。李君兰一看,赶紧上来阻拦,结果那少年身边的人本来想拉架,结果看李君兰要动手,赶紧拉开李君兰。李君兰一看也傻了,自己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怎么修炼过,一时间竟然被几个小孩子拦住了。但是情急之下,只好大声呼救。
“你们怎么能欺负人?”说完,一个体格比较健壮的与那蓝衣少年年龄相仿的少年从看热闹的人群里冲了出来,一把拉开那蓝衣少年。结果蓝衣少年仿佛疯了一样,双手就要挣脱,结果挣脱间,那锋利的指甲一下抓伤了拉架的少年。这火辣辣的疼,让拉架的少年也红了眼,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张长夜直到这个时候才踉跄着站了起来,一张小脸憋得紫红。倒不是因为疼得,毕竟以前挨过张全德的打,自然不会感觉太痛。但是他受不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可要知道,他是总府的公子,打他,就是在打总府的脸!环顾四周,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让张长夜有些发疯。
正想着,一声冷哼,响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随后所有人都望向张长夜身后的孔老。
孔老之所以在这里,实在是碰巧。首先这里里总府最近,所以货品比别的地方都要好上一些。正巧孔老想买点灵草,提前炼制一些药汤,准备给张长夜、大虎、二虎修炼用。加上出门的时候,府卫说,张长夜和李君兰出去买东西去了,所以孔老就赶了过来。结果忽然听见李君兰呼救,就赶紧赶了过来。
“好小子,欺负人,竟然欺负到我们总府头上了,寒家人好大的威风!”孔老冷哼一声,非常不满的说。
原来那蓝衣少年,是寒家的少主。
但是一向眼高手低的少年,总觉得沙砾堡他最大,总府也要给他们寒家面子。加上之前在家里受气,所以才有这些事情。少年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张长夜,然后直视孔老,他心里知道孔老是个高手,但是他不相信有人敢动他寒家少主。虽然刚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在想到自己的身份时,就镇定下来。
没错,他就是第一节课,那个与众人思绪不同的少年。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只有高高在上的寒家少主,寒似水。
就在孔老想要发作,却见张长夜一把拉住孔老,只说了一句话:“咱们走。”
原本要发作的孔老看了一眼表情冷峻的张长夜,没有多说一句话,拉着李君兰回府去了。
回到府内,一开门,张全德就一把拉过张长夜,之所以张全德会知道张长夜出事了,实在是孔老在知道出事了以后,第一时间让人通知张全德,然后自己才赶过去。看着张长夜流血的耳垂,一道道指甲划痕的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凌乱且满是尘土的衣服,张全德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却忽然看见张长夜的眼睛不断的撇向一边。
张全德犹豫了一下,吩咐道:“孔先生,你先带君兰到一边压压惊,我倒要问清楚,倒地是怎么回事。”
孔老一惊,孔先生,这是张全德生气的时候,才会叫的。于是孔老利索的拉着李君兰就到了隔壁自己府上。
随后张全德拉着张长夜到了自己的书房。
“给我一些钱,给我找一个铁匠,给我一晚时间,明天,我给您一个交待。”张长夜很认真的说。
于是张长夜有了一个奇怪的印章和两个府卫。据说,凡印章所到之处,沙砾堡之人,莫敢不从。
夜已经深了,靠打铁维生的铁姓铁匠依旧在挥汗如雨。倒不是铁猛勤劳,实在是,总府府印搁在那,他不敢不从。
而在隔壁的李木匠更郁闷了,本来今天,他早早的打烊了,准备好好睡个好觉,晚上赶工。结果刚要睡着,就听见砸门声。李木匠一听就来气了,结果一打开门,他就彻底没有气了。因为一开门,他看见了手拿府卫令牌的府兵。于是乎,他不得不放弃休息,放弃晚上准备做的活计,只能做这个形状奇怪的东西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长夜早早的带着在街边买的早点回到了总府。是的,这一夜,张长夜没睡。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张长夜不无骄傲的想,上一辈子没白活。吃饭的时候,张全德很神秘的说:“猜猜昨天晚上谁来了?”
张长夜想都没想,说:“那小孩的父亲吧?”
张全德有些诧异,随后就想起,张长夜不是普通孩子,于是接话道:“我已经和寒家的家主说了,小孩子的事情,大人莫管。相信,他也不会管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说完有些不放心,问:“你真的有把握吗?”
张长夜点点头,然后反问:“原来是寒家的少主,我说怎么那么霸道。”
张全德不屑的冷哼,道:“寒家的少主怎样?就算是寒家的家主,长老,族长,我也不会放在眼里。”说完,一股王霸之气测漏而出。
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早晨,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学堂,但是今天的气氛,却显得很压抑。因为就在昨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张长夜被寒似水打了。而被打的张长夜则像是没事人一样,穿着长袖正服,斜靠在学堂大门和教室之间的过道。
所有的人,好像约好了一样,都仿佛没看见张长夜一样,从一边走过去,但是如果你进入到教室,就能看见,一排人,或悄悄的在窗户边张望,或将耳朵贴在门上。毕竟都是没长大的孩子,虽然家长都教育过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去听。
而这个时候,昨天那位出手相助的少年,走了过来,张长夜这才仔细看。结果一看,竟然是上过实践课的那个同学。张长夜友好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而那同学却想,不愧是老爷子看重的人,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