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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出手倒是颇有分寸,察罕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不杀之恩还是要报上一报。”察罕一声苦笑,任由张翠山逃出,不再追击。
程峰踩着众丘八的脑袋出了大帐之后就遇到了巴特和鲁平。这二人之前没少在程峰的手底下吃苦头,心里本是存着几分惧意的,只是仗着这里是己方的军营,背后又有着察罕这样的超级战将撑腰,这才惧意大减。
交手几合之后,巴特看着程峰的兵刃脸色忽地一变,惊声问道:“我家将军怎么样了?你这厮手里拿的可是飞龙枪?”
“你家将军功夫不行,被某家三拳打成了一瘫肉泥,这会儿估计正是倒出气,我说你们两个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回去准备棺材发丧吧!”程峰吹牛不打草稿,自承将察罕给灭了。
“我家将军何等神勇,又岂是你这个手下败将能杀得了的?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巴特心细,程峰的大腿和手臂上正汩汩地流着鲜血,这个破绽却是被他发现了。
“莫非你们忘了还有我们大当家?他的实力如何你们不会不知吧?”程峰有意扰乱军心,待这两个鞑子首领方寸一乱,闯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了。
“不错,察罕的功夫确实不错,某家拼着挨了两枪才近了他的身,顺便给了他几记老拳,三拳换两枪,外加察罕的一条命,老子还是赚了,哈哈??”程峰见二人信以为真,还不忘再添油加点醋。
“那姓张的身怀绝世杀器,功夫又不在将军之下,以二敌人,将军怕是已经”火铳的威力他们也算见识过了,哪怕功夫再高也难以抵挡,只是察罕在二人心目中的地位等同于战神,仅次于伯颜,那个“死”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杀了这个狗日的给将军报仇!弓箭手准备!”巴特虽惊不乱,程峰的实力还在二人之上,硬拼之下纵能杀了这厮也必定损兵折将,以弓箭讲话最具杀伤力。
“两头蠢牛,有本事跟你家程老爷大战三百回合,仗着弓箭逞威风算哪门子英雄?”一听说巴特要放箭,程峰一下子就慌了,他又不似张翠山那般刀枪不入,急中生智,想挤兑二人跟他肉搏。
“察罕将军曾有言,逞匹夫之勇是莽夫所为,如今你已身陷重围,若不下马受擒,我就弓箭招呼了。”巴特丝毫不为程峰之言所动。
“娘的,拼了~”程峰擎出夺来的飞龙枪,横在胸前,透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之意。
“弓箭手都有,听我号令,发射!”随着巴特一声令下,程峰前面三十米开外,十人为一组,轮番放箭,天空顿时被黑压压箭支笼罩。
军营本就空旷,无掩体藏身,程峰登时一阵慌乱,将手中的飞龙枪舞成了一道光轮以挡箭支,然而他血肉之躯,又受了不轻的伤,又如何能够持久?
“狗娘养的程大个儿,这回射不死你也要累死你!”鲁平恨恨地骂着。
“累死他?太便宜了,且看我的。”巴特话音未落张弓搭箭,两石弓被他拉成了满月,“嗖”的一声,破空而出。
这一箭疾若流星,势若巨木,仅凭破空之声就知道不对劲儿,程峰心下一惊,鞑子弓箭手中竟有如此巨力之人?他受伤之后气力消减,心知怕是要玩完了。
长箭刺入光幕之中,劲力已尽,虽未射中程峰,却令后者竭力相抗,枪影已散,后继无力。甫被之后的弓箭手瞅中机会,一箭得手。
程峰前臂中了一箭,吃痛之力手臂下垂,再也无力举枪,只得单手拨箭,更是吃力。
巴特搭箭待要再射,忽闻后军一阵混乱,只见一人手执长枪以戳个不停,所过之处,士兵纷纷倒地,三组弓箭手眨眼间即被打倒,他正要将弓箭对准来人,一股巨力袭来,忽觉手里一轻,二石弓脱手而出,肩膀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仰天倒了下去。
来人正是张翠山,一枪挫了察罕的锋头之后急步抢出大帐,在数千军马之中左冲右突,只见人山人海,一时之间却是不见程峰的踪影。
心下大急,暗道莫不是程大哥遭了毒手不成?正巧一名元兵杀了过来,他心下一动,身形微晃,长枪点地,脚下却是借着元兵的盾牌腾空而起,登高远眺还真瞧见了程峰,这厮正单手舞动着察罕的飞龙枪拨剑不止,中箭之后手臂颤颤巍巍,身形摇摇欲倒,已是到了强弩之末。
张翠山看到这里,心下大急,砰砰两枪打倒周围的几个元兵,疾步冲了过去。刚冲出来的时候他还手下留情不愿伤及人命,可此时兄弟有难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开杀戒也在所不惜。
敌众我寡,张翠山知道在这种环境之下一旦被敌军缠住想再脱身就难了,要想生离此地只有速战速决。
身陷乱军之中,张翠山亦是不惧,在般若功的加成之下,轮回第一式在他的手上又快了三分,杀得众元兵节节后退。
巴特侥幸逃得一命,见到张翠山如此豪勇,心下惊惧不已,不再上前,既陷乱军,或死或擒是早晚的事,任你功力滔天也没有活路。
朝鲁平递了一个眼色,二人常年合作登时会意,抄起兵器冲着程峰招呼过去。程峰虽然濒临力竭,但张翠山的到来令他精神一震,豪情大发,长笑一声道:“虽千万人吾亦不惧!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三人交手数招之后,巴特二人欣喜地发现原来程峰竟是受了不轻的伤,虽然手里拿的是察罕将军的飞龙枪,但这家伙却是不会什么枪法,纯粹当成了一根棍子瞎舞。
巴特步战,鲁平骑马,二人一上一下配合得天衣无缝,程峰虽然功夫高过二人,可此时大腿和手臂的伤口一发力就疼痛难当,伤口又没经过处理,鲜血不停外溢,气血不旺之下,功力也大打折扣,竟是被二人压在了下风。
鲁平是个战斗狂人,一旦发起狠来战力自动上升一个台阶,数十合之后战程峰不倒,心下生怒,双眼通红,形同野兽。程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神略分,腰间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却是被鲁平的狼牙棒重重地扫了一记。
鲁平号称察罕军中第一悍将,双臂一晃就有千斤之力,全力出手之下,他这一棒力道何止千斤,当场就把程峰给打得腾空飞起,程峰眉头紧皱,身在半空之中犹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程峰知道,这一棒至少抽断自己三根肋骨。
扑嗵一声,程峰跌落地面,溅得尘土飞扬,咬牙起身,程峰暗骂一声鞑子下手狠,他可不知道,鲁平何止是下手狠,上了战场简直就是玩命。
鲁平打马再上,抱的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信念,程峰重伤之下无力抵挡,闭目待死。
眼见程峰无幸,半空之中一杆枪攸至,点在狼牙棒头,这股力道古怪之极,鲁平大喝一声全力相抗这才勉强握住兵刃,却是张翠山见程峰遇险,陡手将轮回枪掷了出去,枪身上附着他的内力,鲁平自是无功而退。
轮回枪尚在半空,张翠山已然到了,回手又是一枪点在狼牙棒同样的一点之上,耳中传来一声脆响,却是狼牙棒禁不住轮回枪的巨力,断为两段。
鲁平怒喝一声,扯着半截狼牙棒朝着张翠山砸去,后者微退半步,眼见棒势已尽,攸出一手,握住棒杆,二人同时发力,虽然鲁平是察罕军中的大力士,却还是不及张翠山内外双修,被举到半空之中,张牙舞爪甚是滑稽,巴特见状提戟来救,张翠山浑不在意,单手擎着鲁平抡个不停,元兵们怕伤了鲁平,只得后退不止,张翠山趁机和程峰汇于一处。
“程大哥,能不能挺得住?”见程峰脸色苍白,张翠山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