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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受此一击,仰天而倒,低头一看,前胸的衣襟竟是被烧焦了,而自己亦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就信得过这点微末功夫也配作镖师,还口出狂言侮辱本少,我~唔!”
他本想啐啐张松溪一口,哪知一旁观战的段默见张松溪不敌,按捺不住,抖手就是三枝破山弩箭招呼了过去,硬生生地将刘福通的这个“呸”字给顶了回去。
硬山弩箭何等强劲,哪怕刘福通也需全神贯注方能破解,可他刚刚打败张松溪,正想摆摆谱耍耍威风,哪里料想得到三枝漆黑如墨的弩箭如闪电般破空而至,呈品字型直射自己的脑门和前胸。
他的反应也算奇快,当下吞了自己的口水,用了一个铁板桥,身体朝后一仰,这才勉强避过这三箭,可他体型太胖,衣服被最后两枝弩箭带过,只听哧的一声,胸口处露了两个点。
这厮的体型虽胖,但身法却是奇快无比,段默出手已是极快,而他则是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这才险险避开,虽然没被破山弩射中,却也吃了点小亏。
刘福通被段默的弩箭所退,正待发作,只觉眼前一花,竟是多了两个人。
当先一人身高膀阔,相貌俊朗,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身后则是一个女子,身型亦是颇高,容颜秀丽,只是觉得眼熟无比,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发型,忽地发出一声惊叫:“周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若水自从和张翠山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几乎是形影不离,二人刚从街上逛了一圈回来,正赶上刘福通登门。
“周师妹,我听百里大师兄说你留书出了青海,这才出来找你的,跟我一起回去吧。”一见周若水,刘福通顿时高兴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记不起来了。
木灵子和百里玄同为五尊中人,私交亦是极好,青海派和崆峒派彼此走动颇多,如此一来,这下一代的弟子之间自然是以师兄弟(妹)相称。
“你怎地也偷跑出来了?现在我是镖局的镖头,有重任在身,不能回去。”周若水一听刘福通是来找自己的,心下第一反应就是师门该不会是知道自己跑到济来府来了吧?
不过她的性子比较稳重,略一思忖就猜出只怕刘福通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而她此时和张翠山正处于微妙的关系之中,更是不想离开,当下一口回绝。
“什么,你加入了顺风镖局?”刘福通先是一惊,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也要加入!”
另一边,张翠山一把扶起张松溪,关切地道:“四哥,你没事吧?”
张松溪脸色苍白,运了一口气勉强将气息理顺,轻叹一声:“幸亏段兄弟及时出手,我没事。”
殊不知此时的张松溪心下感慨无比。赶不上张翠山,是因为用功和天赋均不及五弟,也就罢了。可这个小胖子明明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怎地功力亦是如此深厚,连人家三十招都接之不下,莫非自己真的不是块练武的材料?
师尊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武当派又享誉江湖数十年,张松溪年少气盛,见刘福通是崆峒派的高第,这才见猎心喜,哪知实力远远不及,这一战竟是在心下留了阴影,终其一生也未曾有所突破。
“好小子,敢伤我四哥,简直是找不自在,看我,咦?”张翠山一声怒喝,正待动手,却见那小胖子和周若水竟是认识,小胖子此时正对周若水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
张翠山微一皱眉,他并非鲁莽之辈,可心胸却还嫌不够宽广,这小胖子伤了四哥,又和自己喜爱的周若水是旧识,看起来还并非泛泛之交,所以无论是谁也难免会心存芥蒂。
“翠山~!”周若水和刘福通讲完,回头不见张翠山,忍不住出声招呼。只是她平日里对刘福通并不稍假辞色,此时也不作介绍。
张翠山可不是瞎子,这小丫头默不作声,并不代表自己对小胖子可以视而不见:“这位兄台气宇不凡,身高六尺,身宽竟然也有六尺,往这一站当真是威风八面,小弟佩服,不知此等英雄人物从何而来啊?”
周若水对张翠山的态度如此亲热,彻底将刘福通内心深处的忌妒之火引爆了,他虽然和周若水算不上青梅竹马,却也是隔三岔五地见上一次,自小一起长大,周若水由一个毛头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对她的感情亦是日益增深,早就视为自己的禁脔,又岂容他人染指。当下没好气地道:“我是崆峒派的刘福通,你是什么人?和周师妹又是什么关系?”
“区区张翠山,是这家镖局的大当家兼总镖头,而这位周姑娘么,则是我的下属,不知刘英雄有何见教?”他说到和周若水的关系之时,故意顿了一顿,拉长了腔调,遭到刘福通的一记白眼之后,心里更是笑开了花,但这一切看在刘福通的眼里,却成了一种莫名的讽刺。
“原来是顺风镖局的老大,这就好办了,我问你,我想加入顺风镖局,张大当家意下如何?”
“这是为何啊?”张翠山明知其目的不纯,却还是想逗逗他。
张翠山初见刘福通对周若水师妹长师妹短的叫着,本是弊了一肚子气,及至见到周若水对其一副拒之千里的冷漠态度之后,心知周若水不可能看上这个小胖子,心下释然,这才恢复了镖局大当家的那份气度。
“刘某初次下山,本想到江湖中闯荡一番,以扬我崆峒派的威名,而走镖这份行业内容丰富,足迹亦可踏遍大江南北,正是刘某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不知这个理由可够充分?“张翠山听到这里心下一阵好笑,却也不禁为刘福通的这份机变而击节赞叹:“好志向,刘兄弟既然选择了本镖局,看在若水的份上,张某也不便拒绝,那就先从趟子手做起,怎么样?”
“啥?你让我做镖局最低等的趟子手,没搞错吧?你们的镖师都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凭啥让我做趟子手?以本少的实力,做总镖头都绰绰有余!你这总镖头是怎么当的?太没有眼光了吧?”
刘福通自视甚高,在他看来,做总镖头都有点屈才了,要不是为了周若水,他才对顺风镖局没兴趣。
“刘兄弟此言差矣,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这里的每一个镖师和镖头,又有哪一个不是从趟子手做起来的,你要是做得好,晋升起来自然快,而且这份过程也必然是精彩无比,现在我若是让你做总镖头,你做得来么?你有经验么?你懂得管理么?这帮人会服你么?”还没享受奋斗的过程就想登顶,只会是个笑话。
关于张翠山所说的这一切,刘福通两眼一蒙黑,都是大实话,他初次下山啥都不懂,虽是心下不服,可想了良久,想反驳可又没有底气。
见说不过张翠山,刘福能握紧拳头硬着头皮道:“咱们是江湖中人,不若就按江湖规矩解决好了。”
“江湖规矩?”张翠山一听就来了兴趣,莫不是这姓刘的见说不过自己,准备来硬的了。
“我若能打赢你,这总镖头的位子就是我的,怎么样?”刘福通一向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可你若是输了呢?”张翠山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副嚣张的德性,忍不住出言打击他的自信。
“那我就立马走就如你所言,从基层的趟子手做起!“刘福通本想说‘立马走人’,可话到嘴边,瞒了周若水一眼,这才想起自己自己进镖局的目的,临时改口。
“刘兄弟,方才你已斗过一场,张某也不占你便宜,咱们半个时辰之后再比怎么样?”
“学武之人,要打就打,哪里来那么多的道理?接招吧!”刘福通是个急性子,说打就打,话到拳到。
他用的依然是五形拳,不过此时却是以金字诀,一招金戈铁马拳力刚猛无比,拳头上似是附上一层淡金,坚若金石,张翠山虽然不惧,却也没有硬接,一个闪身避了开去。
拳风虽然打空,却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张翠山从这一拳中甚至能感觉到普通的刀剑都未必能打出如此威力的一击。
见没能奈何得了张翠山,刘福通也不气馁,拳式一变,已是由刚转柔,轻喝一声‘小桥流水’,拳法未变,可韵味已是迥异,方才一往无前的气势已无,似乎变成了一滴小水珠,这滴水珠虽然有些不起眼,却又有着一股坚韧不拨之气,誓要将石头滴穿。
虽然不及方才那一拳刚猛,却也蓄含了充沛的力量,张翠山对上这一招,倒要看看他怎么破解。
哪知张翠山不闪不避,也不见他运气,及至拳头将要打到他的胸前之际,忽地一声高喝:“且慢!”
刘福通一听这话,心下一顿,急收真气,可他此时的功力尚未能达到收发自如之境,可对手根本没打算抵挡,又不能误伤人家,强行收拳之下,真气一阵紊乱,差点岔了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运功平复了体内的真气之气之后,刘福通没好气地道。
“我一向不喜欢平白无故与人交手,你我之间不妨加一个赌注。”张翠山又开始动心思了,这刘福通虽然年轻,可功夫却着实不弱,四哥没几招就败给他,而此人又容易被忽悠,若是用的好了,日后也是一大助力。
他既然想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知道单靠三兄弟合力还是远远不及的,应尽量招揽高手为己方所用。
“啥赌注?刚才不是把条件都讲明了吗?”
“我的条件就是,输的人心须拜赢的人为老大,并且无条件地服从对方的命令!““本少自小就百脉俱通,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就算你从娘胎里开始修习功夫,顶多也不过和我不相伯仲罢了,你有自信能打赢我?”刘福通看向张翠山的眼神里有几分怀疑。
“刘兄弟不想明着占我便宜,果然够坦白!”张翠山赞道。紧接着又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张某管中窥豹,对刘兄弟的修为大致也有了个了解,不如这样,咱们来个十招之约,若是十招之内张某不能打赢你,就算我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