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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杜若兰愤愤不平,自言自语:“难道这里是天上人间不成?男人天堂?!看把他美得!”“嘻嘻,是不是天堂,住下来就知道了。杜若兰小姐。”高桥津子好语相慰:“其实,杜小姐你在这里好处大大的多呢!”
“咦?是吗,有什么好处?!”杜若兰大为惊奇。高桥津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渡边先生说过,你也要研习香道,调节身心。这样,对你治疗的身体异味帮助很大的。此是其一。另外,得志君在这里专心香道,也是需要一位善解人意、熟悉他脾性的女人照顾他。所以你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此乃其二!”
“什么?!”杜若兰一听,发觉有点味儿不对。她质问道:“高桥津子,你说我待在这里的好处,就是可以照顾一下这个家伙?!”高桥津子一脸严肃,认真无比的语气:“没错,照顾好得志君,十分重要。这也是身为女人的责任。不然,我会惴惴不安的。拜托你了!”
高桥津子深深地向杜若兰躬身,丝毫没开玩笑。“慢住!”杜若兰气,赶紧宣布道:“你们搞错了。我才是他的上司,要照顾还得他照顾我才对咧!照顾他?废了他丫的还差不多!”杜若兰霸气侧露。高桥津子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表示难以置信的样子。
“照顾好男人,是我们女人的责任。何况得志君是为了治疗你的疾患而来呢!杜小姐。你要是这样的脾气,在我们日本是绝对嫁不出去的!”高桥津子在谆谆善导,好像希望她能迷途知返。“老娘才不稀罕嫁得出去!即使是为了我,可我也是有包工资的,这是带薪假期呢。姐从不照顾男人。照顾好男人,那是你们日本女人的想法!”杜若兰发出严重声明。
这时,连樱桃喜子也笑了,她道:“照顾好男人,不光是日本女人的责任,更是日本艺伎的责任呢!所以,你要学习香道,还是要乖乖尊重我们的传统!”杜若兰登时傻眼了,怎么她们众口一词,反倒自己不是呢!真是不可思议的日本女人。
“嗯,杜姐。这是男人的天堂。你如果不服从,那也可以放弃,离开这里嘛。毕竟,要你照顾我,我还真不好意思呢!”这下,轮到吴得志在乐开了花,可是为了避免杜若兰发觉,他说时脸上装着严肃得要命,好象很难过似的。
但这点障眼法,怎么能骗得过杜若兰呢?她大吼:“滚,少来这一套。你明明是嫌我在这里碍手碍脚、坏你好事才对!小样,我偏不上当!总之——”杜若兰拖长了语调,重重地说道:“我既然留在这里,那是小百合前辈留我的。但我不会照顾这个家伙的。女人当自强嘛。搞什么低三下四的,靠!”
杜若兰的话,不仅让高桥津子脸红,还让樱桃喜子无以说驳的样子。杜若兰得意了,说道:“哈,我的话你们听了觉得有理,所以不好意思了吧!姐妹们,别当男人是一根葱。你越是贴贴服服地伺侯他越是觉得了不起呢!”
不料,高桥津子当场满脸羞惭,双手捂脸,好象不好意思被人知道,是她带杜若兰来这里似的。而那些少不经事、青春未艾的艺伎少女们更是惊恐地看着杜若兰,好象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彪悍的女人。樱桃喜子则是气势汹汹,直斥而道:
“杜若兰小姐,如不改变你的观点,我认为你实在不适合呆在这里。因为你的言行,会影响我们年轻的艺伎学徒!艺伎的宗旨是视每一个男人为上帝。这是艺伎的使命!你的态度会污染了我们最好的年轻艺伎。”
然后,樱桃喜子径自走向小百合前辈,亲自向她解释杜若兰的言论。“闯祸了,杜姐。”吴得志暗叫道,“真是不可理喻的日本女人啊,居然嫌弃老娘这样自立自强的女人呢!”杜若兰好不晦气。高桥津子好几次拉了拉杜若兰的衣角,示意她离开,留吴得志在这里好了。
可杜若兰不干。这时,小百合前辈微微而笑,说了一大通话。高桥津子面有喜色,杜若兰惊疑不定。樱桃喜子直截了当地对杜若兰说道:“小百合前辈说,你可以不用伺服男人。今后,得猪桑在这里的一切,除了学香道之外,所有生活起居都由我们的艺伎照顾!”
“不会吧?这么大方?!”杜若兰半信半疑,试探一下:“那到底要不要特别收费捏?”樱桃喜子答道:“小百合前辈对你们只是出于一番好意,同时为的弘扬日本香道文化和艺伎文化。所以,她不会收取一分钱的。不过,你得保证:在这里期间,要用心学习,任劳任怨。否则,就会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