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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明明是你凭香水味,帮我抓到了小偷。你休得抵赖!”杜若兰不甘服输地向吴得志发飙,继而若有所悟:“我明白了,你不肯帮我,所以故意否认。哼哼,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认为,自己很小气吗?真不是男人!”
杜若兰有点发急,辛辛苦苦找到这个家伙,结果决不能这样的。她又收敛的脾气,本来强盛的气势竟是弱了不少。吴得志没好气地说:“不是的,诚如你所言,那天我帮你抓小偷,其实是八公帮的忙罢了。我哪能凭香水抓到小偷这么厉害?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香水专家国内有的是!如果我行,难道我会放着大好机会不好好捞着吗?”
“哪有这么容易,告诉你,国内有多少真正的香水专家?外国的呢,又远水救不了近火。原计划请过来的法国香水师又来不了。不管你怎么否认,我都知道你的鼻子有这个实力。狗的鼻子再灵敏,但是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却是抓不了贼的。这点,你我心知肚明吧。”
杜若兰展现了谈判的干劲,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吴得志。他不自觉地倒退半步。吴得志回答:“你不知道,我训练八公许久了么?”杜若兰一愣,这点她又没想到!
吴得志见状,就想离开。可是,杜若兰最终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一下抓住他:“你以为我很喜欢求人吗?!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但是,我请你能帮我这个忙。无论要多少报酬,我都满足你!”
杜若兰眼光变得柔和,她相信,这个连手机也用不起的男人最需要什么!“你到底是谁?”、“无论要什么报酬,我都满足你!”……吴得志脑际不停响起杜若兰的话,他嘴角抽动了几下。
可是,仍是断然地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帮不了你这个忙!我承认我鼻子确能嗅闻香水,不过,我没有把握能分辨出精心假冒的香料香精,我无能为力!”吴得志说完,转身就要走了,连正眼也不望一下口瞪目呆的杜若兰一下。
忽然,杜若兰猛地抢过了八公的狗绳,牵着起来就往外走。八公以为这个女人牵着自己去见梦中情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八公乐呵呵地跟着跑了。吴得志摸不着头脑:“喂,你要干什么?!”
杜若兰头也不回地答道:“据我估计,一个连手机也交不起费的人,肯定也没有给自己的狗上牌吧。我这就尽一个良好市民的责任,送它到流浪狗收容所!”“靠,你这个疯女人!八公,你别走,别相信女人,她是将你卖了。”吴得志大喊。可是八公没反抗,自然也动摇不了杜若兰。“好吧,我帮你了。”吴得志终于投降。杜若兰停了一下,露出了微笑。“但我有一个条件!”吴得志很坚决。“什么条件?”
“我要带我的狗去,它不去的话,我就决不会去。”杜若兰惊呆了,让一只流浪狗去参与评定昂贵的香水?这可真是香水界的大笑话了。“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你自己信心不足?”杜若兰心有不甘。吴得志望着远处,好象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出让杜若兰狂倒的话:我要让八公体验一下什么叫白领,这是它一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杜若兰真有点怀疑自己将赌注放在这个有点象疯颠的男人身上,究竟对不对。给狗当白领?笑话!就是凭你,我也不一定肯请你当白领呢!我请你已是冒风险,如果连狗也要奉为上宾,那不是贻笑大方?
吴得志看到杜兰阴晴不定的脸色,于是吹了一个口哨,八公很听话,一下就使劲地挣脱杜若兰牵绳的手,回到吴得志身边。“八公啊,既然人家不肯相信咱们,那就算了。”
“唉唉哎,好了!别急,我答应你就是了!”杜若兰虽一下应允,更却象骑虎难下。“我也不能保证,能验得百分之百。只能说尽力而为。”吴得志实话实说。
“没关系。只要你将抓小偷的水准发挥出来就行。我呢,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我也不能你抱太大的希望。”杜若兰显得异常低调,平静地说道。吴得志一下说道:“你对我没信心,也不能这样坦白嘛。给点面子好不好?再说,我也不是说我帮你验,我说的是由八公来验罢了。”杜若兰一下子傻了,有点语无伦次:“你说认真的?这狗、八公能分辨香水?!”
吴得志一下子严肃起来,教训道:“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能怀疑八公的能力!我再三强调,抓小偷最大的功劳是八公,它这么厉害也是我长期训练的结果。给香料把关,就得靠它。不然,我说让它当白领,岂不是浪得虚名?”
“大哥,你真的有没有把握?可是,狗的鼻子灵敏没有错,但是香料,尤其是香精的味道太浓烈。我怕它受不了,反而会伤害它的嗅觉呢!即使是我家的吉娃娃——香香公主,我也平常也很迁就,不敢用气味太浓的香水……”
杜若兰有点哭腔地质疑,吴得志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更加淡定:“你是不是想别请高明呢?告诉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相信我就行,一切打破规矩,才能便宜行事。总之,天机不可泄露。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公司购进一盅司的假冒香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