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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鲁迅在书桌上刻“早”字的故事吗?
如今它有了现代版。为了鞭策自己努力学习,夏半月剪了张一厘米见方的小纸片,上面写了个字,然后将用透明胶带将小纸片贴在了课桌上——破坏公共设施是不对的,会被罚款。
在落笔的一刹,夏半月转念,认认真真地写了这么一个字:枣。
夏半月百分之百保证,她看到这个字,体内的动力可以得到激发!至于这个激发的运作机理是什么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原先李亮亮还会三不五时地跑到七班门外绕一绕,现在则不见踪影,一心扑到学习上。
关于这件事,许约后来问夏半月,是什么时候承认这个事实——李亮亮喜欢她的?夏半月答说,李亮亮表现太明显,没办法继续装作不知晓。许约又问为什么不说破,直截了当地拒绝?夏半月笑着竖一根食指在嘴唇前:“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只要这颗种子不破土,时间一久,种子就会自己死掉啦!夏半月是这样认为的,许约觉得她有些过于乐观。
不管怎么说,夏半月对李亮亮没有另外想法,许约就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阿胖不去喜欢别人,按兵不动的她就还有机会。
虽然算是情敌,但李亮亮是她们的朋友,这一点不会变,为了友谊长存,许约将会继续阻挠李亮亮对夏半月的任何形式的表达爱慕的行为,以及将来可能会发生的追求。当然,这些也是夏半月希望她做的。
十月末的月考,夏半月名次有明显的提升,梁珍妮看她学习辛苦,阿约辅导她学习也辛苦,有些心疼,想说进不进重点班不重要,但是见她们两个斗志昂扬,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夜宵做得更用心了,夏半月不到一个月就又丰盈一小圈。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夏半月伸胳膊在床头柜上划拉几下,捞到闹钟凑到眼前瞧瞧,才五点半。窗外已经刺进了白光,这么早天就亮了?她翻身抱住许约蹭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踩上棉拖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道缝往外看。
白的?她揉揉眼睛,借着小区里路灯的光,看到地面……哦不,已经看不到地面了。目之所及全变成了白色,绿化带的冬青树不见了,深红的地砖和亮黄的盲道,都不见了。
下雪了?夏半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竟然下雪了!
十一月的雪!
夏半月兴奋地叫了一声,声音很小,许约怀里人丢了正在被子里摸索,听到这声立刻醒了,坐起来问:“怎么了?”
“吵醒你啦?”夏半月坐上床,把许约睡乱的头发理了理,轻声说,“外面下雪了,好像下得很大。”
“哦……”许约揽着她的肩,倚在她肩上发了会儿怔,很快清醒,道,“我们今天早点走吧,路上玩雪。”
“不困吗?”夏半月问。昨天她脑筋打结,有一道物理题怎么都弄不懂,许约给她讲通已经十一点,就在这边睡下了。
许约摇头道:“伸个懒腰起床吧。”
“好。”夏半月和她一起缩回被子,发着哼哼的鼻音舒展四肢。手臂碰手臂,腿碰腿,伸完懒腰,背对背换衣服下床。
爸妈还睡着,两人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动静,洗漱好背上书包出了门。
外面静悄悄的,人们都还在沉睡,完全不知世界已是换了一副样子。夏半月踏进雪地里,积雪“咯吱”一声,还好今天穿了皮靴,否则裤腿要保不住了,一定会湿。
许约穿的是和她一样的靴子,走几步,回头看到努力迈大步子想少踩几个脚印而动作滑稽的女孩,一时失笑,停下来等她。
小区的门卫大爷坐在保卫室里,抱个暖手袋,隔着窗户朝她们招手,等她们走近了,从小锅里捞出两个茶叶蛋,装进塑料袋,开开小窗户递给她们:“这么早上学啊?”
“谢谢陈爷爷。”夏半月接过来笑眯眯说,“想玩雪。”
“别冻了手。”陈大爷叮嘱了句,摆摆手关上窗。
吃完茶叶蛋,从身体到心里都暖乎乎的,夏半月戴上手套,团了一个心形的小雪球送给许约说:“初雪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许约笑着说,两手捧着那颗心。
夏半月提议:“我们推两个大的雪球吧?一直推到学校,然后堆个雪人?”
“好啊。”许约把小雪球放在左手心,五指虚拢护着,右手捏个雪团子放在雪地上,慢慢推着往前走。裹上去的雪都是松软不成形的,过一会儿就要把它们拍实,还要不时地弄掉脏雪和树叶。许约单手推得慢,看这情况,到时候她推的这个要放在上面当作雪人的头,夏半月推的当身子。
雪始终没有停过,才走了一半路程,她们就快变成雪人了。夏半月有点累,站直身子喘气休息,转头看许约:“阿约你衣服上都是雪!帽子上围巾上也是!啊,那我的也是吧?”她原地蹦了几下。
许约:“口罩戴上,你鼻子红了。”
“不觉得冷。”两个口罩都放在夏半月书包里,夏半月摘掉手套,把印有“我是她的”字样的口罩戴上,然后把印有“她是我的”的口罩替许约戴好。买的时候她们从两对情侣款中各拿了一个,老板原本不愿意,夏半月稍微一求情,老板就卖给她们了。不过后来再路过,两人发现“他是我的”和“我是他的”都不见了,可能也被买走了。
许约微抬下巴:“嗯。”
隔着两层口罩,夏半月亲了她嘴唇一下。
“走吧。”许约的声音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