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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也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车,推开了车门,等着我上去,我想了想,跟着钻进了车里。
他直接开着车,回到了宿舍,路上还买了一些酒。
进门时,他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淡淡地说了一句:“什么也别问,先陪我喝酒。”
我没有说话,跟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说是陪他喝酒,其实,只是我看着他喝,很快小李就喝醉了,喝醉之后,他先是笑,之后是哭。
哭过了,便说道:“现在,你可以问了。”
我点了点头,正要开口,他却突然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一直追着你的,到底是什么?”
我错愕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那是我哥!”小李的话,让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我想过了无数的可能,却从来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和他有这层关系。
小李似乎精神有些奔溃,整个人软塌塌地躺在了沙发上,开始讲他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从他出生开始说起的,他说,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体双魂,本来应该是一对双胞胎的他,结果只生出了一个正常的身体,提前出生的那个,是一个发育不全的畸形儿,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没了生命迹象,因此他和他哥的魂魄一直都是共用着一个身体。
本来,两个人是可以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的,但是,哥哥的魂魄并没有和他争夺,只在他睡着的时候,偶尔占用身体。
他们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到小李十六岁的那天,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让揍得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却听说自己打死了人,他这才知道,是哥哥出了手。
当时他都吓傻了,以为要坐牢,结果却有一个人找上了他。
这人,正是公司里的人,因为小李的这种特殊情况,十分符合公司的要求,所以,公司便邀请他加入,小李当时没得选择,便加入了。
在公司里一待,就是十多年,他说上次我离开公司后不久,公司的人便联系到了他,让他盯着我,那连着许多个李明旺的包裹,都是他弄出来的,我当时找其他工作找不到这件事,虽然不是他做的,不过,他说应该是公司安排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沉下了眉:“这么说,几次要杀我,也是你的杰作了?”
小李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是让我哥盯着你,也发短信息吓唬过你,但是,这些都是按照公司的要求,要让你主动回来。至于其他,我并不知道,而且,从我帮你转院的时候,我就联系不上我哥了。这次我来这边,也是听说它出现在了这里,这才找过来的,却没想到……”
说道这里,他的脸上又泛起了痛苦之色,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说他也是后来才明白,他哥被人控制了,但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并不知道。而且公司里也没有出面干涉这件事,只是告诉他,让他自己处理。
他说,真正想杀我的那些人,是控制了他哥的人,和公司无关。
我问小李公司为什么会选我,他说他也不知道,而且,没有看出我有什么特殊。我再想问些什么,却听他喃喃道:“你找阿九,找她就会明白了……”说着,他倒在了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我推了他几把,推不起来,也就没有再叫他了。
对于他那句“找阿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阿九和公司也有关系?可是,回忆与阿九接触的种种,除了另外一个阿九到现在还是一个谜之外,阿九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思索着,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小李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几段模糊的话,但大概的意思,我却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昨天把公司里的事透露的太多,已经违反的规定,他要走了,让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他,不管他对我说了什么,也不要主动去查,只要好好的在公司里上班,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还说如果我什么时候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会再见面的。
最后,还隐晦地提醒我回村里去看看。
小李已经解开了我很多的疑惑,不过,最根本的问题,却没有解决,他一方面让我一切听公司的安排,一方面又让我回村里去,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将纸条点燃烧了之后,我又想到了张玉,不明白她昨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难道是在跟踪我?不过,张玉还是有机会见的,下次见到她,问清楚就好了,这样想着,我也就没有再深究,直接去了公司。
张全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替我安排了工作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至于小李,他就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完全没有提起。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几天之后,我的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妥,自从小李提醒我让我回村之后,我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件事,想了良久,决定还是回去看一看再说,尽管前两次回村的经历,让我有些害怕,但是,对于母亲的担心,此刻却无比的强烈起来。
翌日一早,我就找张全请假,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般不问原因,而是直接问我请假要做什么,当我告诉他我要回村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时,这时蒋成文从外面走了进来,和张全对视了一眼,张全轻咳了一声,点头答应了下来。
吸取了上两次的教训,我这次早早的启程,打算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里,坐上通往村里的班车之后,我的心里还有一丝小兴奋,却根本没想到,村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