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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注意事项》
第七条:寻根究底。
有时候事情过了,不代表问题没了。这事就跟考试一样,就像中考完了后面还有高考……前面不当回事后面总归要还的。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叶铭和古兰分别后貌似又经历了一番耐人寻味的风波,连他自己都感觉恍恍惚惚。
当时穆尔院士外出,萝琳截留了安格斯主任的求救,找过院内的人却没有回复,情急之下只有自己前去一探究竟。
“萝琳小姐性格有些特别,院内相识之人似乎不多,于是就试着叫我帮忙。我上午受伤,经过古兰治疗后下午便已痊愈,身体无碍无事,见她神色紧张,当然不会袖手不顾。你们俩别说我爱管闲事,我剑阁奉武尚义,向来以任侠为道,以剑正身,以身正道,更……”
“好好好……知道了大侠,讲下去吧。”
我和古兰表示对他这种闲里找忙、无事找抽的行为已经深有了解,叶铭满意且会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和萝琳来到了那间位于西南的铸剑工房,四下里查探发现并无异常,只有地窖里透着古怪的杀气。”
我不禁问道:“于是你就去看了?”
“去了呀。”叶铭就这样点了点头,仿佛这事没什么稀奇,还问我,“有什么不对吗?”
“这哪里对了呀!人可是很脆弱的东西啊,有很多东西还是不碰为妙,比如抢劫的强盗、老妈的唠叨、掉落的肥皂……少年人啊,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有杀气就去看看,这什么想法,有鬼你也去看看吗?主人公惯性思维么。
“可我们是去救人的,再不济,至少也得找到尸体吧?”叶铭回了我一句,继续说道:“我们按照指示来救安格斯主任,但是一看地窖,发现安格斯主任神色有异,杀气的源头正是他。而希普托则伏在地上,生死不知。萝琳一急之下贸然行动,马上去查看希普托的生死。我还在猜测安格斯的动向,事发突然就没能拉住她,只好配合她一起行动。”
古兰道:“魔剑中的黑色物质附有诅咒,能够摄人心神,安格斯恐怕已经失去意识。”
叶铭接道:“不错,安格斯表情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口中咯咯有声。见有人过来便即用手中魔剑攻击。萝琳心中存着小心,用右手单刀格挡,谁知那魔剑锋锐异常,单刀‘喀’的一声从中断成两截,去势仍然不减。
我只落后萝琳半步,送剑前刺,用剑尖顶开了魔剑无锋的侧面,撑开了轨迹,萝琳这才抓住机会去拖希普托。安格斯主任自然不会等她施救,而我也不会眼睁睁让他杀了萝琳。打算用快剑将其逼退,拖住他的攻势,便于萝琳带人撤开。”
古兰摇头道:“这可是打错了算盘。”
我问道:“为什么?”
“魔剑自有意识,怎么会管用剑者的死活,你就是把剑使出一面盾牌的势头来它也不会退步的。”古兰左手拟作刀状往右腕一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手砍断,方能停止住安格斯的动作。”
叶铭叹了一口气:“我哪里知道这些规矩,只见我随手一招‘顺水推舟’攻他小腹,原拟有三式变化来防他后招,谁知他不躲不闪,竟把小腹直送来我剑尖上。我无意伤杀他的性命,一惊之下连忙撤剑,下意识地去挡拆他的剑路。
那真是一柄利器,我的长剑也如豆腐一般被轻松斩断,幸而我内力带动他的剑路,让他稍稍偏了一点,由是萝琳逃过一命,只有肩头被划了一道口子,但伤口不浅,再深几分就能见骨。我从未见过这么坚毅的姑娘,她一言不发,动作也毫不停滞,硬是拖着希普托退了回来。”
古兰提醒道:“你的本末剑不损不蚀,应该可以用来抵挡魔剑攻势。”
“我没想到这一重,因为本末剑不知为何,日渐沉重,现在已有四十余斤,我平日里把他负在背后当做负重锻炼,紧要关头竟忘了拿它御敌。其实我的剑法以轻灵快捷为主,就算想起来用它勉强过招,但这么重的剑跟不上过招的速度,根本使不开来。”
“哼哼……”我阴阳怪气地一笑,“你只需散尽繁复招式,这般那样随便一刺,对手招式便无处可用。”
叶铭一愣:“何出此言?”
我朗声道:“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没听说过。”
“嗯……那当我没说。”果然此武侠非彼武侠,我也就胡咧咧两句,还以为能派上用场来着,“那你赤手空拳,怎么跟他打呢?”
“照啊,我武器既失,又是祸不单行,当时丢下来的火把还熄灭了,地窖里又是一片漆黑,真是雪上加霜。”叶铭回忆起当时的险境,仍不免有点后怕,“房间暗了下来,那柄剑却越发红了,暗室中能看到红色的影子来回飞舞,犹如活物。我用擒拿手和轻功步伐跟安格斯缠斗,却没想到那剑上附着类似剑气的激流,十招一过,我的手就成了这幅样子。”
叶铭伸出双手,我和古兰一看,啥也看不到,因为大夫用不知道多少层纱布裹起了他的双手,现在看上去好似两根大白萝卜。
“那你再这样打下去的话,估计手上的肉就得被削干净,成骨头棒子了,拿来擂鼓都不用鼓槌的。”
“贴切,”叶铭把两根白萝卜来回摇摆,就像击鼓的样,“我在那十招之间是想夺剑的,但安格斯死死拿住了魔剑,扳不开手指,退开用打穴石连点身上两处大穴,封了他气络都毫无作用。地窖又太过狭窄,无处走动腾挪,我双手鲜血淋漓,渐渐被逼入绝境。
正是束手无策之时,萝琳已经退出地窖,拿了火把来看我情况,正逢魔剑朝我后心刺来,萝琳左手扬起弯刀准备掷出,她能挡下一招我就能脱身离开地窖,但她拿起刀却不知该打安格斯哪里。她这一时犹豫,我已经听见背后风声一掠,不及回头便抬足踢去。也幸好安格斯被魔剑控制,不懂回撤趋避,我这一脚正好踢中他握剑的手,这一剑偏了一点,刺中了我背负的本末剑。”
“哎呀呀,既然你还在这里活跳跳的讲故事,想当然是挡住了这一剑咯?”
叶铭点了点头:“当时只听“叮”的一声,魔剑嗡嗡而鸣,居然被木剑阻住去势,让我免受穿胸之厄。不过魔剑的剑气仍然掠过我的后背,把我背上又撕出几道伤口。我没时间检查伤口,只能取本末剑抵挡。不过我双手已经受创太多,拿剑已然不稳,挡了三五招后前胸也沾上了几道剑痕。”
“真行,萝琳就看着你被做成切片?狼心狗肺啊。”
“她也打算帮忙来着,不过我阻止了,因为她下来的话帮不上忙……”我问为什么,叶铭回道,“江湖上有云,思之则乱。想来安格斯是她的教父,犹如亲父,岂是旁人可比,她出手时必会犹犹豫豫,下来不是添乱是什么?”
“很明智的见解。”古兰点头称是。
一瞬间就能想通这种道理的人也真是恐怖。
我问道:“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再斗了一会儿,我才发现魔剑特性,它没有意识,只凭锋锐才能占据上风。于是我先把衣服脱了,裹在木剑上与魔剑交锋,慢慢把衣服套到安格斯手臂上,收紧反拉,把他持剑那只手缚住,一拳打在关节上卸脱臼了。他的手终于不动,但兀自抓住魔剑不肯松手。终于结束,我软手软脚爬上来,倒在地上不敢再动。这时外面有人说话,进门后才发现是两个院士。”
“我去,他们是警察吗,完事了才慢悠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