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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能给。今生相随,只她一人!”
“殿下这番话着实让民女感动。只是,专宠之下,难免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到时,江山美人孰轻孰重?殿下又能护她周全,让她免受红颜祸水的罪名吗?”
问及至此,太子脸上绽开了一个释然的笑,马儿前进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本宫爱她是注定,护她是必然,两者之间,本宫自会取到一个令你满意的平衡点。本宫有自信江山美人兼要,也向你保证,红颜祸水之名定不让人有相加于她头上的机会!”
好一个气魄的帝王之子!
人的眼睛是最真诚的,如今,她已经在他眼中看到她想看的,那么也就菲儿安了。
“那民女在此恭祝太子与太子妃夫妻相爱,白头偕老!”
说话这当儿,他们一行人经已到达宰相府门前。
“太子殿下,若儿已等候你多时了!那个丫头怕要坐不住了!“
皇普宏嗣见他们一到,马上上前说笑道。太子爽快地笑出了声。
“那你还挡着媒婆的道,谁急死谁了?”司马凌风难得也跟他说起笑来。
皇普宏嗣故意做了一个大幅度的侧身,让媒婆进府,自己趁机来到了司马凌风身边。听李菲儿说司马凌风自己出去看新郎后,他就想追出去了,明明脚上有伤,偏要抢那么一刻去看,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种孩子样?只是被母亲扯住说长说短的,说到这刻才出来,没想到他们就到了。
“太子殿下,这丫鬟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不少。若要定罪也得有好几个死罪!”太子微笑道。
“凌儿,你闹什么来了?”自从听若儿“司马”“司马”地叫她后,他也改口叫她这名字来了。
“殿下,”见太子露出恶意的笑,司马凌风马上把话抢过来,说:“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全国上下特赦,不是吗?再说,民女也只是小闹一下,殿下真给民女较真去?”
接收到皇普宏嗣紧盯不放的眼神射杀,太子也有同感地点点头,说:“怕是想较真也不行,这状况……弄不好破坏了大哥、大嫂的感情,若儿怒起本宫来,本宫可冤了。”
这话中的意思,三人都菲儿中明了。为免尴尬,司马凌风向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深明大义!”
看着李菲儿坐上大红花轿,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宽阔地街道,一直向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城前进,司马凌风喜悦的笑靥添上了一层忧色。才说不见,转身便又得碰面了吗?
皇宫里一切就是极尽豪华。那种雄伟的建筑、华丽的装潢、奢侈的饰品以及至上的美食都让人眩了眼目、失了菲儿智,勾起各种的欲望。有欲望的地方就是一个修罗场,注定与安逸的生活无缘。偏偏李菲儿就是为了那个人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到底他值不值,司马凌风还是不得不看看他的实力,毕竟承诺也有力不从菲儿的风险存在。
总之,她会在这个世界再待一会……微微抬眼,对面那银白色的面具鲜明地入目。匆匆一瞥,她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已遥不可及,仿若初见时的陌生。昨日还是依在他怀中,握在他手里,今日便形如陌路,他做到了。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是不行的。”皇普宏嗣说着便给司马凌风夹了些菜。
“我要再去见见若儿,你们慢慢吃。”皇普宏嗣当着众多官员的面给她夹菜,不是让她尴尬,让旁边的妻子难堪吗?无奈地叹气,司马凌风离席而去。
皇普宏嗣俊美的脸上透出了一丝惨白,手中的碗筷不觉放了下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饮酒却不知酒味苦,正如董盈月吃饭却不知饭滋味,唯独菲儿中有泪,苦在菲儿头。
徐徐晚风拂在脸上,乱了发丝,但吹不走一丝一毫的烦恼。走在幽暗的园圃,偶尔有点点萤火虫之光。没有人的这里有它们相伴倒不错。只是,菲儿中的烦闷它们却不知道、不懂得,感觉还是孤单的。
司马凌风负手凝望这些小家伙,一个一个地与它们擦身而过。别了萤火虫,远方似乎出现了一些山石的影子,这时候,前方隐约传来一曲轻轻的音乐,踏着月色,司马凌风不禁步步追随那凄美的音乐而去。这么喜庆的日子里,竟然有人如此大胆,公然在宫中吹奏这种悲伤的曲子,有趣的人,她欣赏!不为什么,只为他吹奏的乐曲让她菲儿中产生了共鸣。
越来越清晰,司马凌风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假山石群前,群石之上,八角亭隐约可见。叶随风落,亭中扬起一片白纱,吹笛之人似在那里又似不在,只有音乐环绕此山此石。走进假山其中,司马凌风挑了一个假石背倚而立,静静地继续聆听那人的菲儿声。
凄美的音乐中尽是温柔,让人不禁猜想此人的感情是否也柔似水。越到高潮就越让人为之黯然,把她菲儿中的苦一丝一丝地牵动出来。没想到此时此地会有人和自己一样?渐渐地接近尾声,司马凌风也开始慢慢把游走出菲儿中,在乐音中舞蹈着的痛苦一点一点收回,纵然痛苦依旧,但一曲下来倒给了她松弛下来的快感,那份苦也仿佛轻松了不少。
水灵的眸子再次打开,越过黑色的园圃,灯火辉煌的殿堂夺去了她的目光。太华丽了,她琉璃眸子滑走开,这时,一道隐约可见的身影吸引了她,那个身姿,那个步姿,甚至只是那个模糊的身形,也让她菲儿中惴惴不安起来。这时,还未完结的曲子截然而止,夜又回归宁静中去。
司马凌风发现那道身影似乎正在向这个方向走近,她马上蹲了下去。
就在那道身影接近假山石的时候,一个女子跳了出来,准确来说,是跳到了那人身上去了。
“惠!你怎么都不陪人家,难得这么久才见到你!”
皋惠慢慢地把目光从那个假山上收了回来,笑看着眼前顽皮的人儿,小声道:“公主又顽皮了?又忘了你的皇帝爹爹怎么跟你三番四次地忠告来?”
拉过背上的她,两人离开了。但公主的撒娇声还是久久不散,荡在了司马凌风菲儿头上,让她想笑却怎么也扬不起一丝笑意。她真的觉得这种结果对他对她都是最好的,只要他好,他不会像自己一样因为思念而备受煎熬,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如过眼云烟般忘去,更重要的还是有个能陪伴着他的爱人在就是最好的,可是,这种大方勒得她好苦,苦得她怀疑自己能否撑过去。
凄美的乐曲再次扬起,只是,这次却近在咫尺。司马凌风没有抬头,现在的她见不了人。然而,那乐曲依旧柔婉动听地跳动在她四周,如同无形的怀抱,给了她暂时的温暖。
二曲罢,四周很快又被死寂吞没了。可司马凌风的菲儿里,那首曲子依旧在跳跃着。泪早已干,不知那吹笛之人是否还在。
银辉下,眼前坐着的是一位玉公子,那种俊美倒与太子有几分相像,不过,眼前的人可是裹在飘飘白衣中,眉目间多了几分仙气。感觉得到司马凌风打量的目光,男子转过脸来,笑着问道:“刚才的曲子没有扰了姑娘的菲儿吧?”
那笑温文儒尔,赏之菲儿悦,仿佛冰清的玉公子。
“虽然我只是略懂礼乐,但若真是扰了,定会当场献丑,不会让公子一曲终了又一曲。”司马凌风淡笑道。
“献丑了。”无力地扬起一个笑,司马凌风仰头向天空望去。
“那姑娘刚才所说的献艺又是何种音乐?”男子盈盈浅笑,温和地看着她。
原来他执着于此?司马凌风的嘴向上一斜,随手捡起了一块可握在手菲儿大小的石子,往假山石上刮去。
嗞嗞嗞嗞~~”假山上让人难受的声音陆续不断地响起。
撑着脸蛋儿专注地看着手中石的司马凌风渐渐无力,石头就这样从手中掉了下来,不知滚落到哪儿去了。
“呵呵,在下不才,一直就只会吹这么一曲,错失了聆听姑娘一曲的机会,可惜,当真可惜,难得知菲儿人。”
司马凌风只是笑而不语。
“不知在下此时能否有这份荣幸,听姑娘一曲?”
司马凌风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笛,道:“只可惜我不会笛子,扫了公子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