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相生相克谋良策 宋江钦差贬扩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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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连续出几道脑筋急转弯的题目,将兀颜延寿小将军搞得晕头转向。兀颜延寿抗议,梁文真告知在大宋,这般题目连三岁孩童都懂,众人大笑不止。小将军终于承认读书少,脑筋有问题,自信心丧失,但还有几分打阵的把握。宋江让他打九宫八卦阵,公孙胜做法,呼延灼活捉兀颜延寿。辽国兵马大元帅兀颜统军得报,十分纳闷,自己的孩儿谙熟阵法,如何会被活捉。得知被考智力题,兀颜统军惊叹宋兵中有世外高人,随即大举发兵。先锋琼妖纳延和寇镇远被宋江军马双双击毙。辽兵主力二十万到达,两军对垒,辽兵摆出太乙混天象阵,气象万千。宋江急问梁文真应敌之策,梁文真却仍为梳理清楚,不能如先前承诺给出,宋江黑脸哭丧,肝胆俱裂。

辽兵如狼似虎,涌出一队军马,掩杀过来,排山倒海,力不可当。宋江军马措手不及,急忙后退,好不容易压住阵脚,几名头领受伤,宋江坚守营寨。这是一败。折了一阵,宋江不忿,派卢俊义率步军从中间打过去,再差关胜呼延灼花荣秦明董平杨志等众多头领,策应,打将过去,试探辽国太乙混天象阵的虚实。结果辽将引兵涌出,宋兵不能抵敌,李逵还被活捉。此是二败。吴用提议以兀颜延寿交换李逵回来,宋江赞同,刚好辽兵派人请求交换,宋江答应,与吴用商议,趁此机会两军罢战。派人告知兀颜统军,告以天气严寒,军士劳苦,两边权且罢战,待来春别作商议。

兀颜统军哪里肯罢兵,要寸草不留杀败宋江。宋江慌乱,担心李逵换不回来,拔寨便起,打话辽军,要换过俘虏,即刻开战。李逵换过兀颜延寿后,两边都不厮杀,各回本寨。宋江为不能击败辽军,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呼延灼提议强打,宋江听从,再次强攻辽国的太乙混天象阵,还是大败而归。此是三败。宋江终于死心,坚闭不出,且过冬寒。

梁文真一不懂阵法,二不懂周天星象,如何能够破解太乙混天象阵。他原先说能破解,都是因在后世读过水浒,但九天玄女梦授宋江的破解之法,是如何运作,记忆模糊。几日来,梁文真只是苦苦思索,意图回忆起一些细节。“梁总,若是连你都没有办法对付,以贫道看,宋江更无办法。不如早作决定,是离开幽州,还是听天由命,等待辽国大军杀来。”玄道长见梁文真苦思多日,郁郁寡欢,不忍再打熬下去,提议道。

“玄道长,我们不能做逃兵,我明明知晓,太乙混天象阵是可以破解的,而且是必然会在此战中被破,便是想不起可用之法。你说,一物降一物,没理由找不到办法,不是么?”梁文真忧心忡忡道。“梁总所言,不无道理。在我道家来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五行循环,相生相克。因此,不存在颇不了的阵法。”玄道长道。

“相生相克?是了,相生相克,我想起来了,金木水火土,太乙混天象阵的每个旗门,必然对应五行之行,金可以克木,火可以克金,水可以灭火,土可以掩水,木可以克土。辽阵每个旗门,颜色不一,穿相克的颜色的战衣打之,必胜!玄道长,多谢你的提醒,我找到办法了!”梁文真道。“恭喜梁总,想通了破解之法。但贫道看过太乙混天象阵,发觉其中间布下的,乃是太极之形,一边是太阳军阵,另一边是太阴军阵,互抱为一体,循环不息,却须以阴阳相生相克之理破之。”玄道长也满心欢喜,但又提醒道。

“我记得要造雷车,堆满火石火炮,推过去炸他们,甚么太阴,瞬间变成太阳。”梁文真道。“太阴军阵不是这个破法,梁总想到用火炮雷车攻击,贫道认为用来攻击守卫森严的辽国狼主,才是最为合适,公孙道长还可布风雷天罡正法,加以辅助,能发挥最大威力。因此,应造雷车二十四辆,以合二十四节气。至于破太阳军阵,须以极阴之法,如命一队军马扮作罗睺,死死咬住太阳军阵,不停猛攻即可。而破太阴军阵,则命一队军马,扮作计都,攻之必胜。”玄道长道。作为一个修炼几十年的道士,这些道理自然懂得,但为何公孙胜没有想出应对之策,则是因太乙混天象阵循环往复,会与人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势,即以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攻击,是没有用处,是必定误入歧途的。

因此,象公孙胜这般道法高人,虽也看得见太乙混天象阵中,是一个太极之形,但不能先制住外围众多旗门,也是无从下手。机缘巧合,梁文真是认定可以用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对付每一个旗门,加上玄道长阐明攻击阵型内部的妙法,自然,九天玄女的破解之法,梁文真便囫囵构建起来。

“太妙了,我也记得,不仅仅是五行一个道理便可应对,还须破解阴阳太极。但这个罗睺,还有计都,却是甚么?”梁文真大喜过望之外,不由好奇,刨根问底起来。“梁总不知,并不奇怪,罗睺计都皆源于天竺。罗睺是达耶提耶王毗婆罗吉提与辛悉迦所生之子,本是一个阿修罗。他长有四只手,下半身是多条龙尾,生性残暴,专要为非作歹。天神制作不死之水时,罗睺乔装改扮,偷喝到不死之水。日神与月神打小报告,罗睺被砍去头和手臂,但因他已经喝下不死之水,成为不死之身。他的上半身成为黑暗之星,经常吞噬太阳和月亮,以报复他们。他的下半身的多条龙尾,变成计都,时常在天上扫过,是扰乱天际之星。罗睺从此化作双星,罗睺与计都皆为不祥之星。”玄道长徐徐道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假扮成罗睺计都,便有如此法力。”梁文真道。“梁总,既然已寻得破解之法,须速去报知宋先锋,以免他们焦急。”玄道长道。“极是,我这便去。”梁文真话毕,前去宋江中军帐寻他。谁料去到时,却见宋江正在摆酒宴客。

“梁太傅,快快上座,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郑州团练使王文斌大人,也是御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这位太子太傅梁大人,想必王大人认识。”宋江道。“梁太傅的威名,谁人不知,下官见过太傅。”王文斌站起,作揖施礼道。“想必是送御赐衣袄来了,辛苦王大人一路辛苦。”梁文真回礼已毕,落座相陪。“请饮,太傅不必客气。”吴用道。

“王大人应已知晓,宋某自蒙朝廷差遣到边上,托天子洪福,得了四个大郡。今到幽州,不想被番邦兀颜统军,领大军二十万,整整齐齐,按周天星象,请启辽国狼主御驾亲征,设下太乙混天象阵。如今宋江连败数阵,无计可施,屯驻不敢轻动。今幸得将军降临,愿赐指教。”宋江道。“宋先锋不必忧心,太乙混天象阵听来,名头端的大,但在王某看来,量此小阵,何足为奇?!王某不才,已在军前看过,这个阵势,也只如常,不见有甚么惊人之处。来日王某出战,破之可也。”王文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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