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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在皇宫大殿前与人打架之事,传到梁府众人耳中。许良夫妇担忧梁文真与外人结仇,询问下才知是为扈三娘报仇,和李逵大打出手。牛仁许凡赵民等都表示,不惜性命也要与砍死李逵。第二日,梁文真去到梁山军营,意欲寻找李逵,茫茫营帐,找人不易。宋江出来,要招待他们,梁文真拒绝,要宋江交出李逵,宋江拒绝,梁文真率领众人强行搜人,一无所获。鲁智深卢俊义等人听闻梁文真到来,但不敢相帮,最后,鲁智深武松一共六人,去到梁府痛饮。武松见到潘金莲痴痴呆呆后,心情郁闷,借酒指责梁文真照顾不善。众人都饮得大醉,武松更是鬼哭狼嚎,倾吐胸中抑郁之气。时已深夜,鲁智深等人出不了城,在梁府歇宿。梁山领旨征讨大辽,因中书省院官克扣皇上犒赏酒肉,梁山一名军校怒杀派发的厢官,宋江在陈桥驿挥泪斩杀军校。
“梁总,宋江征辽之行,出了事故,因酒肉克扣,他的一名军校杀死朝廷命官,如今正争吵不休呢!”潘恬道。“梁山兵马已经出发?”梁文真没有听到消息,还没给鲁智深等人践行呢。“如今在陈桥驿,暂时扎营,等候朝廷发落。”潘恬道。“我找凡哥民哥,潘兄与我一起去一趟,给鲁大哥林大哥卢员外他们践行罢!”梁文真道。
四人四骑,不够半个时辰,梁文真等人已到达陈桥驿,要求小喽啰通传。“梁兄弟,路途已远,还追来找我们,不辛苦么?”林冲出来见到是梁文真,问道。“梁兄弟是担心我们饮不够酒,来践行的么?端的是妙。”鲁智深大声道。“林大哥鲁大哥,你们当真说走便走,也不通报一声,再饮一场才走。”梁文真责怪道。“这不是怕打搅梁兄弟么?”林冲笑道。
“叫上卢大哥武二哥杨雄石秀他们,找个酒肆一道畅饮。”梁文真道。“还是梁兄弟最趁我的心,我便找他们几个。”鲁智深转身,呼喝小喽啰即刻去找卢俊义武松杨雄石四人,道有紧要事情,快快到来,不得耽搁。“此去东北辽国境内,战端一启,十分惨烈,林大哥鲁大哥须多加保重才是。”梁文真道。“本来过的便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哪里都是一般。家都没了,四海为家!”林冲叹气道。“有肉吃肉,有酒饮酒,有头家反碍手碍脚,林教头恁地多愁善感。”鲁智深道。
一盏茶功夫,便见卢俊义大笑中走来,后头跟随武松杨雄石秀。“未曾告知梁兄弟我们要远行,辞别一下,为兄甚感抱歉。”卢俊义道。“此时找个酒肆,再饮一场,未为晚也。”梁文真道。“过去大榕树下,便有一家酒肆,走罢。”武松面无表情道。众人闻言,嬉笑中往大榕树方向去。
“店家,来二十斤牛肉,十埕上好女儿红,其余下酒小菜,尽管上来。”在店中刚坐下,武松呼唤道。“原来是你们几位军官,各位稍候,片刻送上。”店家认得已来过几次的武松鲁智深,热情道。不多时,小二已排上酒碗,两大盘牛肉,三埕女儿红酒到桌上。“为我们征战辽国,凯旋而归,干杯!”卢俊义举碗道。“干杯!”众人欢呼。
酒过五巡,小菜已上满满一桌,众人边吃边聊边饮。“多承梁兄弟特意到来饯行,有好酒痛饮,干杯!”鲁智深道。“干杯!”众皆举碗,一饮而尽。“此去征辽,若得战功回来,封妻荫子,不枉活在世上一遭。”杨雄道。“洒家净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原是要回去五台山,侍奉师父,饮酒敬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哈哈哈哈。”鲁智深大笑道。
“鲁大哥上五台山时,投的是得道高僧智真长老,他说过鲁大哥说是杀人放火的性,久后却得正果真身,是也不是?”梁文真问道。“贤弟却如何得知?洒家从未为外人道。”鲁智深疑惑道。“鲁大哥忘记了么?我可是有未卜先知之能。”梁文真笑道。“是哩,梁兄弟的手段,在梁山那一回打赌,都能胜出,如何不是?!”林冲道。“梁兄弟当真神奇,端的惊世骇俗!”卢俊义杨雄石秀等人,由衷赞叹。
“既然梁兄弟有此神技,莫如告知洒家何时得道?”鲁智深问道。“天机不可泄漏。”梁文真推辞道。“好不值当,梁兄弟务必要说,否则未卜先知必是虚假。”鲁智深装作正色道。“正是!”林冲卢俊义武松等人,各个强要听闻。“好,既是当真想知晓,说来也无妨。鲁大哥是在浙江杭州六和寺,听到钱塘江大潮之后,悟道圆寂的。”梁文真道。
“甚么是圆寂?”鲁智深又问。“鲁大哥是出家人,如何不知?”卢俊义问道。“委实不知!”鲁智深道。各个好笑,不再理会。“圆寂便是升仙,死了。”唯有石秀快语直言道。“悟道而死,那是修成正果,好事,大好事!”鲁智深大喜。“我们各个,最后下场却是如何?”杨雄急切问道。“饮酒,来来来!”梁文真推辞不说。众人数落再三,尤其石秀已知鲁智深结局,更想知晓自己的前途,鼓噪不已。梁文真强不过,只好一一道来。
“你们打得辽国落花流水,俯首称臣,之后又去打河北叛军田虎,打淮西王庆,最后去江南征讨方腊。在江南时,除鲁大哥武二哥外,都不能善终。林大哥和杨兄弟也都在杭州六和寺病故,武二哥伤残,真正在六和寺落发为僧,反而活到八十,已是长寿。”梁文真徐徐道来。
“那小弟如何?梁大哥到我,反而不说,却是甚么道理?”石秀不快道。“这是你强要我说,好罢,石兄弟则是在杭州附近的临安镇,一个叫昱岭关的所在,被乱箭射死的。”梁文真道。“原来我这般悲惨!”石秀脸色微变道。“你这算甚么,战死在沙场上,正是大丈夫应有的归宿,我是病死的,岂不悲凉!”杨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