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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林枫闪电般放出上百条毒蛇,梁文真以双截棍挥舞,防守得密不透风,毒蛇如下雨一般跌落在地。正欲擒拿林枫,不料林枫再次使出蛊术,马蜂飞来,梁文真闪避,殿中大臣被蜇,梁文真急忙救出太子,林枫趁乱逃遁,不知所踪。太医们以蜂蜜和牛黄救人,总算无人因马蜂叮蜇而死。道君皇帝垂泪感恩,设午宴庆贺死里逃生。禁军缉捕林枫,却再无林枫消息。一日,梁文真到赌石档巡查,竟遇见皇上微服赌石,推荐一块紫罗兰石料给皇上,居然赌运大好,切一刀后是块春带彩好料,赌涨二十多倍。花石街水泄不通,百姓高呼皇上万岁。皇上赌石的故事,轰动东京,被说书的演绎成传奇。许良因连皇上都喜爱赌石,不怕翡翠生意被禁止,但按时间,蒋兆运送石料,应该已到东京才是。
又过两日,道君皇帝急召梁文真入宫,道是得到探子回报,城西野外荒岭,发现林枫踪迹。“陛下,微臣立即带人前去查探。”梁文真请缨道。既然将梁文真请来商议,皇上必然是意欲借助梁文真,因梁文真能够对付林枫的巫蛊之术。梁文真主动或被动去办,都是逃不了的,不如主动一些。
“有劳太傅。高卿家,太傅人手只怕不足,你安排一队禁军侍卫辅助太傅。”道君皇帝吩咐道。“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赵举办事得力,由他带二三十人,辅助太傅最好。”高俅道。道君皇帝准奏,梁文真高俅退下。回到梁府,梁文真召集玄道长牛仁许凡赵民,会合赵举手下侍卫,一行人前往城西几十里外搜索。
时已日头偏西,各人饥肠辘辘,搜索许久,并无林枫踪迹,情报是否准确,梁文真心生怀疑。“赵大人,看来林枫不在此地,不如收队,寻个酒店吃饭歇息,不再白费气力。”梁文真提议道。“我正有此意。”赵举赞同道。
大路边上的一间酒店,突然到来许多客人,见是皇家人打扮,店家客气招呼,将时新果蔬牛羊肉排上席。“店家,每桌温几斤酒上来。”赵举和梁文真等人在窗边一桌,呼道。不多时,众人吃饮起来,觥筹交错。
“太傅,我敬太傅一碗,太傅功夫了得,以前不但率队夺得蹴鞠赛冠军,还能打退林枫,我万分拜服。”赵举道。“客气,赵大人在皇宫做事,十分辛苦,我还须赵大人多多看顾。”梁文真道。各个一饮而尽。“我哪里能够与太傅比,一个地一个天。听闻太傅的翡翠生意,赚得好似金山银山,我只是皇宫的一条狗,得点残羹冷炙便十分满足。”几碗酒下肚,赵举说话越来越放肆。
“既然过得不乐意,不如辞去公职,到我公司办事,每月薪俸也算丰厚。”梁文真提议道。“哈哈哈哈,太傅关照我,赵某感激不尽。太傅有所不知,我每每要出去闯荡,家中爹娘都强加反对,道在皇宫便是做一条狗,也比在外头做一个人好。”赵举笑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赵大人又想在皇宫办事,又想大把钱银,难哩。”许凡道。
“我是不忿许多人屁本事没有,却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自然,如蔡太师他们,赵某是不能比,也不敢比。我有个想法,太傅可愿意听?”赵举道。“但说无妨。”梁文真道。“太傅的生意,也需要朝中各处关照,不如赵某暗中为太傅办事,我只每月领一份薪俸,如何?”赵举道。“此事,确实可以,我公司也十分需要赵大人这般人才。”梁文真答应道。赵举的行为,实则等同索贿,梁文真十分反感,但不打点这些小鬼,往后难保不出甚么麻烦事。
“太傅当真是个爽快人,赵某喜欢。每月这个数有么?”赵举伸出一巴掌,问道。“赵大人,五百两白银的薪俸,我们公司还出得起。”梁文真不假思索道。“不能加个零么?”赵举收起手,端碗饮酒,一边低声问。“好,我便应承你,但你也须尽力办事,否则,我也不是好糊弄的。”梁文真道。许凡赵民见梁文真答应,不好多说,五千两对公司如今来说,确实不算甚么。“太傅,我再敬你们一碗,来来,干杯。”赵举心情大好,众人纷纷举碗。
梁文真一行刚回到梁府,一人便迎过来。“二叔,你们回来了。”梁文真欢喜叫道。“文真,船队如今在码头停靠,我一个先来报讯。”许晋道。许良潘恬蔡炎也到侧厅,准备开个短会商议。“二叔,一路辛苦,没出甚么意外罢?”梁文真问道。
“小的事故意外,必然会有,否则也不会延迟大半个月才到东京。”许晋道。“还好,能够平安归来。”许良道。“石料一共有多少箱?”梁文真问道。“听蒋兆说,从南诏来一共一千两百箱,他在广州猎德村寨,留放有两百箱,因此到东京是一千箱。”许晋禀报道。其间种种危险辛苦,略略说过一通。“这次货多,可以售卖好一段时日。”潘恬欣喜道。“阿爹,一会安排人手收拾仓库。搬运必须安排在今夜子时之后,以免惊动官府。”梁文真吩咐道。许良应诺,各人自去办事。
第二日,蒋兆安置好空船以及麾下人马,回来面见梁文真,禀报诸般事宜之后,急急回去生产基地,与家人相会。梁文真与许良蔡炎在仓库中,检视此事石料的品质。“这次运回的石料,比上次好许多。”蔡炎道。
“应是工人们懂得分辨翡翠好坏,加上杨旬从玄道长处,学得如何寻找矿脉,因此采得的石料,更是上乘。”梁文真道。“那我们应尽快推向市场,早一日脱手的好。”许良道。“不急,还有几年时间,我们便须南下避乱。”梁文真胸有成竹道。“过一段时日,我们要安排蒋大哥,将一些金砖,运往广州。”蔡炎提醒道。“正是,走,我们去看看库银。”梁文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