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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梁文真抱昏迷的扈三娘去到客房,推拿之后,扈三娘悠悠醒来。林冲卢俊义等人告辞出去,梁文真将李师师介绍给扈三娘,并说起自己于今年元宵节时,已跟许大小姐成亲。扈三娘自哀身世,道自己举目无亲,孤苦伶仃,梁文真发誓不离不弃,生死相许。此时的扈三娘,好比一叶孤舟,在狂风骤雨,大浪滔天的大海中飘荡,突然见到风平浪静的港湾,得到心理的安慰。第二日,梁山大排宴席,宴请梁文真和卢俊义,梁文真不愿意去,并劝阻卢俊义不要被梁山的糖衣炮弹击倒,卢俊义自信不会上梁山的当。席间,梁山众头领纷纷敬酒,劝说卢俊义入伙,卢俊义言辞拒绝。徐宁要与梁文真干杯,拿话挤兑,梁文真以曾见过人兜售雁翎圈金甲,暗示徐宁手头的祖传宝贝,可能已被盗换,捉弄于他。吴用见卢俊义态度坚决,不愿意落草,提议让李固先回北京。梁文真反对,道要走一起走,卢俊义疑惑。梁文真无奈道出李固回去,必然跟卢俊义妻子私通,谋去卢俊义的家产。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梁兄弟,你不过来到北京几日,跟来梁山一共不过半月,便甚么都比我清楚明白,说话莫名其妙。李都管是我信得过的主管,如何先回去便会跟我堂客私通,梁兄弟务必道个仔细。”卢俊义一听梁文真的话,大庭广众之下,面子上挂不住,不由大声质问。
“梁大人之前是否看见他们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有其他蛛丝马迹?”宋江一脸震惊,紧绷黝黑的脸皮,问道。“是哩,梁大人若无真凭实据,平白污人清誉,卢员外天下英雄,面上须不好看。”吴用也道。“兄弟之间,话无不可说。梁兄弟若曾亲眼看见他们有苟且勾当,当面说出来。卢兄弟是磊落好汉,不至于分不清是非黑白。”林冲道。
“他们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没有看见,但未来一定有!”梁文真道。“先前不是听说,太子太傅跟皇上打赌,还赌赢了的事么?”“是哩,太子太傅是半仙,你们忘记了?”“哈哈哈,这话都能说出来!”顿时,大厅中嘈杂起来,各个议论纷纷。
许凡见梁文真受到诘难,气愤不已,站起身来。“我们梁大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曾在朝堂之上,由皇帝当面出题,当场猜中,文武百官个个拜服。李都管未来会做甚么事,梁大人晓得又有何难!”许凡脸现得意之色,高声道。“我们都未曾亲眼所见,传言作不得准,也许世上确有神仙,我们却没有见过。”柴进道。“正是,露一手看看!”“好,妙极,表演一下,让我们山贼开开眼界!”许多梁山头领起哄道。“哈哈哈哈哈,有趣!”各中嬉笑声起。
“各位静一静。贫道在蓟州时,曾与梁大人见过几回。咳,事情是这个由来。贫道师父罗真人法术高明,将梁大人擒拿,锁在洞中,贫道爱惜梁大人之才,要救他出来,因此与他打过一个赌。最后他赢了贫道,贫道只好信守诺言,恳求师父放了他出去。”公孙声道。“哦,竟有此等事?!不曾听一清道长提过,却是甚么赌局?”宋江好奇问。大厅各人一听,兴趣大起,竖起耳朵。
“赌题由梁大人所出,却不能算神奇,所以贫道难以相信,梁大人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出的题目,乃是将一个鸡蛋竖立在桌上。最后贫道却输给梁大人。”公孙胜又道。“这有何难!”“小孩都能。”“你竖过么?我没竖过。”大厅中又叽叽喳喳,吵闹起来。“各位以为容易,谁不服,可以竖一个看看。”公孙胜道。
早有人拿了几枚鸡蛋来,分到几个头领手中。平日拿惯了刀枪的手,拿起一枚鸡蛋,在小心翼翼地试。“有人立起来么?”公孙胜问。“让我来让我来。”“我都不行,你个猪头三便行,不信!”一时大厅中又乱成一锅粥。吴用此时悄悄过去李固的身边,拉他的衣袖示意出外。李固会意,以目光示意当值和车夫出外。
“趁这个时候,你尽快上路回去,以免多生波折。你家主人府中的墙上,是四句藏头反诗。。。。。。”吴用在路上如此这般交代李固,李固连连点头,早一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巴不得呢。吴用安排了船只,将李固一行车仗,全送过水泊。李固等人不等梁文真几个,自行回去北京,按下不表。
忠义堂中,公孙胜见无人能够将鸡蛋竖立,最后将答案给出,将一枚鸡蛋稍微用力拍在桌上立起。众人一见,哄堂大笑,各个心头大骂,原来这般简单,自己怎么却没有想到呢,太子太傅看来不过如此,弄一些噱头唬人。
“梁大人的功夫身手,智计谋略,贫道还是佩服的。至于说未卜先知,贫道修炼道术几十年,尚且不能,何况少年英雄的梁大人。”公孙胜道。“公孙道长,梁兄弟也是为小可着想,不必为难于他。”卢俊义见梁文真被人围攻,打圆场道。
宋江看见吴用从大门进来,登时脸露笑容。“小可和弟兄们长时在梁山,无所消遣,见识又少,若梁大人露一手神技,使众弟兄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宋江道。此刻的梁文真大是窘迫,名声还真是累人,但若就此示弱,告知于人,自己并无未卜先知之能,岂不堕了自家威风,被梁山贼匪小瞧了去。焦急之间,梁文真搜肠刮肚,回忆宋江有甚么秘密,可以加以利用。
“这个,这个,若要我猜一件未来发生之事,须等待时日方可应验,并不便与。宋头领,不如我猜中你一件秘密之事,显露一手给大家乐一乐,可否?”梁文真想到了题目,心神大定,款款道。“好!看看哥哥还有甚么瞒住我等。”“宋头领不会贪污山寨银两罢?他可是及时雨哩。”“胡说八道,哥哥是甚么人,还要贪银两!”大厅中的梁山头领们炸开了锅,七嘴八舌道。
“梁大人,你这个办法却又不好,若你猜些宋公明头领过往的床笫之事,岂不是丢他脸面?!不管如何,他总是我梁山的大头领,十分不妥!”吴用搞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反对道。“哈哈哈哈”“好玩!”各个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