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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有人,有人。”似乎有微弱的声音传来。梁文真凑近耳朵,又静了下来,毫无声息。梁文真抬头望了眼许凡赵民,他们两个的脸在灯笼朦胧的光亮中,斑驳扭曲。恍惚间,梁文真生出不真实的感觉,疑惑自己在甚么时空,自己在做甚么事,难道,我眼前是跟了两个贼匪在盗墓么?我自己的身份是谁,我是在一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北宋末年。
“有人,有人,救朕,救朕。”梁文真听到竹筒中传出的声音,比之前清晰,便是许凡赵民,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倾过身来,想听清楚一点。“救朕,救救朕。”此时,传出的声音更大,清晰得绝不会让人以为是风声,或是幻听。梁文真回过神来,和许凡赵民对视一眼,三人都点了点头。那声音有如天籁,听在三人的耳中,好比观世音菩萨挥洒的净水,淋在头上,醍醐灌顶,心神霎时清明起来。
“你是谁?请告知我们,你是谁?”梁文真向竹筒喊话。“是朕,当今皇帝。”里面再次传出清晰的声音。“不管你是谁,请忍耐,我们要时间挖开救你。”梁文真呼喊道。“明白,快救朕。”里面回应。
“凡哥,你立即回去,告知大家停止收拾,不用准备逃亡。另外,要紧的是,你把蒋兄牛兄杨旬等都叫来,带帐篷被褥,吃的喝的过来,我们驻扎下来,明日救人。”梁文真刚说完,许凡应诺,转身而去。“路上小心。对了,多带几把锄头。”梁文真吩咐道。
不把赵民也派回去,梁文真是怕自己孤身一人,有点害怕。确实,今夜月亮不出,黑漆漆的,怪碜人。梁文真一把坐在地上,拉过灯笼取暖。赵民心情也轻松起来,对面坐了。
半个时辰不到,府中大队人马已到。众人听从杨旬吩咐,在土坑的不远处架了一个大帐篷,里面还摆了一张八仙桌,四五条板凳。帐篷门口生了一堆火,上面一个木头架子,吊了个陶瓷罐烧水,锄头扔在地上,几个木桶装了水。梁文真进到明亮的帐篷里面,各人又抱进吃的和碗筷,还有几埕酒。
人多好办事,不一会便收拾妥当。许良玄道长牛仁蒋兆等人都坐在桌边,精神兴奋,全无睡意,正在闲聊。“梁总,为何先前怎么叫,都没有回应呢?”杨旬问。“这个,应可以如此猜测。”梁文真此时头脑清醒,思路清晰起来,道:“爆炸之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在空气中传递,把人震昏过去。黑暗中看见我们的灯笼光亮,必然循光过来。”梁文真端碗喝了口酒,如此寒夜,搞露营活动,酒最能暖身。
“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加快开挖,救他出来,我们的计划当可成功。”许良道。“极是,我们梁总的办法,高,妙,大是有用!”蒋兆欢喜道。“不可,还没饿够,须假装动手,敲打锄头,拖到明日午后,差不多傍晚时分,救出最好。”梁文真平静道。
“十分有理。人若是在大苦难中得人施恩,感恩之心更足。梁总所虑,当真周全。”玄道长话少,此时开口道。“若是救出之后,那人发觉我们夜晚发现他被埋,心生疑窦,却如何是好?”许良江湖经验阅历丰富,不由担忧。
“这个应可放心。那人一直昏迷,到醒过来时,周围漆黑一片,应失去时间判断,不知其时是甚么时辰。”梁文真分析道。“唔,应是这般。”杨旬蒋兆点头赞同。“这盘清蒸腊肉香肠,滋味相当妙,尤其是下酒的极品。”牛仁边嚼边说。“这些牛肉干才有味哩,越嚼越有味。”蒋兆拿起一快牛肉干往嘴里送。“牛兄的本家,他怎好意思说牛肉干好吃!”杨旬笑道。
“我拿点吃的给凡哥民哥去。”梁文真起身,拿碟装了一些腊肉香肠和牛肉干,出到帐篷外的火堆旁。许凡赵民坐在几张铺地的蓑衣上,面前摆了酒壶和碗,装吃的盘子快空。“难得梁总如此关怀标下,明日我们当血战到底,一举打败西夏狗。”许凡开玩笑道。“领兵和西夏人打的,是童贯大人才是,须不好把我比作阉人哩。”梁文真笑道,一边把碟子放下。
“多加件衣服才是。你两个辛苦了,在外守望,一个时辰便换人出来!”梁文真拍了拍赵民的肩头,关心道。“师父进去罢,我们不冷,有酒呢。”赵民道。
自阳谷到东京路途中,梁文真一伙曾经露营过,此时已过去大半年,又在一块篝火露营,不由开怀。众人天南海北闲聊,言笑晏晏,不觉难捱。此刻的道君皇帝,又饥又渴,半昏半醒,有谁关心他呢。在他的治下,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让他吃点苦头,算得甚么。
梁文真为了自救,导演的一出困人救人的把戏,到底效果如何,是否当真能够逃过一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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