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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揭幕战上,华夏公司野狼队对阵西夏甘州骆驼队,激烈精彩异常。西夏人凭借身材优势,竟能苦苦支撑,临完场前,比分居然八比八。最后一刻,梁文真罚任意踢,一脚完美的香蕉球,技惊四座,战胜西夏甘州骆驼队。领奖时,道君皇帝看梁文真冷漠的目光,让梁文真疑惑。庆功宴上才从潘侍郎嘴里知道内情。镇安坊的快意言论,已被皇帝知悉。而太史局丞郭天信因附和梁文真已被革职,林枫却连升三级。宴毕,燕青要去镇安坊消遣,卢俊义赞同,梁文真不好拒绝,遂同往。
镇安坊灯火通明,宾客络绎不绝。梁文真三人去到时,正是一日中最热闹时分。梁文真虽然对这里熟门熟路,老ll鸨小厮也认得他,却装着拘束模样,在大堂找个桌子坐了。因怕碰到李师师尴尬,本来想推辞不来的,奈何要陪卢俊义见识一番东京繁华。
燕青虽是初次到镇安坊,却好似常客一般,立时把老ll鸨唤来。“听说你们这里的头牌,是李师师娘子,快安排厢房,叫李娘子陪我等则个。”燕青爽快道。“这位客官,李娘子正陪着客人呢,如烟姑娘十分美貌,换她来陪各位客官如何?”老ll鸨脸现为难之色。
“你个老ll鸨,以为我等没有银两还是怎的,告诉你罢,今番我等就是为李师师来,换了其他,一概免谈。”燕青熟悉青ll楼老ll鸨伎俩,无非是多要银两,因口气加了几分凶悍道。“这个,这个老身却要去问问,李娘子招呼的客官,愿意不愿意换人。各位客官稍等。”老ll鸨转身,刚才还是笑意盈盈的脸,登时转换,现出嫌恶表情。嗟,你这般混子,老娘见的多了。
这次老ll鸨并没有说假话,此时的李师师正陪了客人,歌舞弹琴,饮酒谈笑。当李师师看到门口老ll鸨眼神,出来相问,知道有客人专门点她。“打发他们便是,何必来问。”李师师不耐烦道。“李家娘子不知,其中有位梁大官人,跟你熟悉,老身是怕。。。。。。”老ll鸨压低声道。“我知道了,快去安排一间上房给他们,我马上过去。”李师师吩咐。
“大官人,十分抱歉,奴家家中来人,要和奴家商谈母亲迁坟之事,你看,我的好姐妹如烟来陪你,可否?”李师师回房对客人道。“晦气晦气,这种时候,讲死人事情。叫如烟来罢。”客人颇不耐烦。
话分两头。梁文真三人被老ll鸨引到一间上房,只见厢房家私摆设俱全,地方却比不得李师师处宽敞。三人品茗谈天,评论东京风物。看到不是李师师的厢房,梁文真放下心来,兴致高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北京大名府如何比得东京,卢大哥既然来到,又不须上场比赛,须趁空闲,多看看东京繁华之地,梁某有空时愿意相陪,一尽地主之谊。”梁文真道。
“此次参加朝廷蹴鞠大赛,大名府并不出钱,幸得几个富户出资襄助,才能组队成行。卢某是代表几个富户,来东京打理北京队衣食住行一应事务,结算钱银,倒也难得清闲一段时日,自然须多看看东京风物人情。”卢俊义道。“卢大哥不上场,太可惜了,若你上场,只怕蹴鞠冠军跑不出我北京队之手。”燕青在一边胡吹大气。
“蹴鞠乃雕虫小技,卢某没有兴趣。小乙哥的相扑技艺不错,不知道梁兄弟可好此道。”卢俊义问。“梁某过去喜好机械制作,便是拳脚功夫,也是无奈学之,本不是十分喜爱。”梁文真据实以告。“机械?”“便是机构机关一类。”梁文真解释。
正闲聊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进来一位女子。但见她螓首蛾眉,云鬓浸墨,唇绽樱颗,明眸善睐,纤腰楚楚。一袭白纱衣裙,上系豆绿宫绦,万般风情,乍看之下,有如神妃仙女。
燕青卢俊义看得呆了,东京镇安坊果真名不虚传,竟有如此这般神仙人物。梁文真转头看去,分明便是李师师,二人四目相对,各中感受,尽在不言之中。梁文真忙低下头,端了杯子饮茶。
“奴家贱名李师师,万分荣幸,为三位客官谈天助兴。”李师师轻启红唇,道了个万福。“师师娘子,我三个等你好久,可把你盼来。抬头让咱看看,东京第一美人,长的到底如何俊俏。”燕青把手伸出,便要去托李师师的下巴。李师师见状,忙后退一步,道:“奴家为三位贵客弹奏一曲,技艺粗疏,万望不要见笑。”
李师师去到琴边坐下,面对了梁文真三人,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琴声悠悠而来。一时如小桥流水,一时如百鸟朝凤,乐声之中,蕴含欢快之情。不多时,却渐渐哀婉,如泣如诉,似在道尽人间悲欢离合,颠沛流离。梁文真听了,引动思绪,感怀自己穿越到此间,命如浮萍。
一曲罢了,李师师弱柳扶风一般,行将过来,坐到梁文真一旁,一起饮茶谈天。“师师娘子如此美貌,我燕青平生不曾见过一个,比得上的。”燕青赞道。“哦,奴家却也不见得人人喜爱。”李师师云淡风轻道,转头瞄了梁文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