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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梁文真有勇有谋,巧设妙计,使得那奸恶小人张文远被打入天牢,自己却全身而退。一行人正欲外出用餐,许晋却来告知梁文真,许良传来家书,请梁文真共商大事。
“许大爷飞鸽传书,所谓何事?”梁文真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许晋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信中说,有乡人在东明县见过苗茵。”“甚么,怎的不把她带回清河,那是谁这等不明事理的?”梁文真一听,急道。“应是清河我许家庄上的人,外出营生遇见,苗茵当时叫他代传了一封家书,是以十分肯定,其时苗茵确在东明。此时急也没有用,既然有了消息,我等正好可以寻找。”许晋见梁文真着急,自己反而冷静下来道。
“东明县却在哪里?我这就快马去找,凡哥、阿民,你两个随我一起去,备马。”梁文真想到不久便能见到许家大小姐,心中急切,便要去找。本说好外出用餐,许凡蒋兆赵民,牛仁玄道长以及白玉娇华素梅方琴陈秋月等,此时都来到了梁文真的房门口,见房门大开,却见许晋梁文真正一脸严肃,在商议着甚么。
“我等前往东京的路上,正好须经过东明县,此去下一个县城即是。我亦极欲早日寻到侄女,但一大队人马,又如何能撇下大家。我的意思,我等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出发。”许晋虽然也想快点找到许家大小姐,此时却不能不稳重,遂如此这般道。大小姐是从阳谷出走,大哥与父亲若怪罪下来,他许晋也要担很大责任,但如今肩负押送潘金莲的使命,也不能丢下不管。
梁文真听了许晋之言,一言不发,默默地从房中踱到门口,又从门口踱回房内,心内如热锅上的蚂蚁。众人都静静地看着他,听出事情大致是许家小姐许晋的侄女,离家出走,现在有了消息,梁文真对此心急火燎。“好罢,明日一早出发。”梁文真无奈,对着许晋道,转头面向众人,又道:“你等都饿了,去用餐罢,我没有胃口。”许晋示意大家离去,出去时带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望着顶上帐子,梁文真的心绪,一如那细孔密密麻麻的蚊帐,似是有物,又如无物,千头万绪。去年初见之时,自己刚到此时空,无以立足,对那许家大小姐只敢远观,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到了后来,多了交流,相知相思,亦曾为佳人忧,亦曾为佳人乐。两两心思,彼此心有灵犀一点通。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如那天上的仙子,绿带白袂,云髻凤钗,腹有诗书气自华,举手间有千般意,投足时见万种情。见她时,满心欢喜,不见她时,脑中倩影长留。苗茵啊苗茵,你当初却是如何这般大胆,扮了男装,从清河跑到了阳谷,自己是多么愚钝,你这般辛苦,不是为了来见自己,又是为的哪般。其时一心在潘金莲身上,却怎的不恼了你,害你心灰意冷,浪迹江湖。若你有事,我梁文真就是死个十次八次,又如何对得起你。梁文真此刻对许苗茵的思念,一如黄河之水,绵绵不绝。
蒋兆带了一众人外出,各个不象往常般欢欣雀跃。方琴心里有了疑问,却藏不住,问道:“凡哥儿,你是跟梁公子从清河到阳谷的,那许家小姐,是甚么样人,说来大家听。”许凡连连摆手,道:“你们都当我小孩呢,那我当真是小孩。我只晓得许大小姐好看,象那天上的仙女。她女扮男装来到了阳谷,怎的自个儿跑了,你得问梁哥哥去,我却是不晓得的。”方琴笑骂道:“人小鬼大,是不是跟随梁哥哥久了,学了他的奸猾?”“放手,快放手!”许凡打开了方琴拧他耳朵的手,一边叫道。众人哄笑。白玉娇华素梅赵民等心里也是一堆疑问,见此情形,自然不好再问。
见梁文真为了许家大小姐,竟至于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白玉娇华素梅心中自然生起几许苦涩。自家出身烟花之地,蒙梁公子不弃,能跟随服侍于他,已是万幸,本该心满意足。若想梁公子象待那许家大小姐一般,也当自家手中宝心头肉,无异于得陇望蜀,何况公子与那许家大小姐相识在前,曾经历过一段他们自己才明白的过往,自家如何能与之比肩。所谓知足常乐,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白玉娇与华素梅情同姐妹,心思那是一般无二,表面上仍言笑晏晏,心中苦情却向谁人说。
许晋找到都虞,告知明日一早出发,早做准备。都虞一路不曾拿过主意,自是没有异议。又安排膳食,人马都吃饱喝足,早早休息。
华素梅白玉娇带了食盒回来,女子体贴人心,食盒里的几样小菜,尽皆是山珍海味,舌尖上的美味。二人到梁文真房中,见他直挺挺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否睡着。莺声燕语,二位佳人只顾轻轻呼唤公子,梁文真仍是一动不动。梁公子茶饭不思,白华二人亦不敢过于骚扰,放了食盒于桌上,退出了房外。
第二日一早,许凡奇怪梁文真还没出门,前去一看,却见白玉娇华素梅梁文真围了桌子,蔡炎在中间挥毫书写。只听蔡炎道,“我在许府中曾有幸见过苗茵小姐,但印象还是不深,不对之处,要立即指出,草稿上画的准,正稿才不走样。”“那是当然,这里,她的脸没那么胖。”梁文真手指指着桌上纸张道。
梁文真想起傻女曾言及官人梁英,并总觉得梁英极可能就是许苗茵的化名,此种想法虽有些牵强奇异,但她一个女子出门在外,化名乔装成男人,却是极有可能的。因道:“你不必画出头饰,只消为她画上头巾,遮住秀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