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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一指明钦,忍着笑道:“就是他咯。怕的话还不赶快丢了兵器,跪地求饶?”
“我会怕他?”
怜花盗嗤之以鼻,摇着折扇道:“我只怕出手重了,三拳两脚打死了他,你若是哭起鼻子来,大爷可没有活灵灵的徒弟赔你。”
他携手非道子和幽天君倾力围攻归衍,全没注意狂和尚已经做了明钦的椎下亡魂,否则就不会自信满满的说这话了。
幽天君猝不及防,被林舒灵妙的枪法攒刺的手忙脚乱,锁链纠缠差点作茧自缚。但他毕竟是四十大盗中的成名高手,身形猛然在半空中急速飞旋,凭空升高数尺摆脱了长枪的笼罩。
幽天君露出雪白的牙齿森然一笑,抖擞精神再度出击,锁链纵横交错宛如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怪蛇。
林舒恢复法力未久,方才那一轮攻势精神手眼都妙到毫巅,再斗下去便有些后力难继,纵然枪法精妙只剩一个花架子难以构成威胁。缠斗片刻不但未能将幽天君逼退,身法都有些迟滞起来。
林沫支开怜花盗,退到归衍身边蛾眉微蹙,“姓归的,你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起来对敌呀。”
她原本对归衍颇有好感,可是姐妹俩双双落难,归衍全然无动于衷,甚至任由林珍对两人冷嘲热讽都视若不见,不由对他观感大变,若非彼此同仇敌忾,倒宁愿任他自生自灭算了。
这时,林舒力敌幽天君,在他来去如风的扑击之下已然节节败退。左支右绌。
林沫心头大急,娇喝道:“恶贼休狂。姐姐,我来帮你。”
她横持大戟方要从旁夹攻。非道子横刺里一拦,长剑霍霍闪烁,激起繁星万点。冷哼道:“丫头毁我拂尘,还想往哪里去?”
“牛鼻子你找死。”
林沫俏脸一沉,勃然大怒。舞动大戟,赤红的妖灵展翅欲飞,劈刺之间带着尖锐的厉啸。
这一枪一戟本就是四灵精魂所化,威力绝大。可惜姐妹两个灵力低微,发挥不出妖兵力道于万一。即便如此。妖兵贯注灵力之后幻化出赫然妖象,仿佛掌中舞动的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一只凶恶的火鸟,气势悍绝,远非寻常修行士所能抵挡。
姐妹俩刚刚收拢真气,一身战力尚不足盛时三成,对付一个黑山盗贼都觉勉强。如今得这两件妖兵之助竟然能和四十大盗中的非道子、幽天君相持许久,可见千金马骨真不愧为绝世法宝了。
怜花盗冷眼旁观,看出林家姐妹气势虽盛。灵力修为远不如幽天君和非道子精深,落败只是迟早的事。缓步走到明钦身前,微微笑道:“小兄弟,咱们也别闲着。我周怜花就来秤一秤你有多少斤两。”
明钦淡淡一笑,反问道:“阁下自问比起狂和尚来如何?”
怜花盗怔了一怔,目光一扫再才发现狂和尚伏在水潭旁边动也不动。纳罕道:“你把狂和尚怎么样了?”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明钦往旁边让了让,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怜花心头微突。狂和尚张狂放恣,肆无忌惮。这半天竟然毫无声息多半是凶多吉少。他和狂和尚的修为不过在伯仲之间,若是狂和尚遭了毒手,他又如何能有胜算。
他是个惜命的人,行事素来谨慎,想到有落败甚至身死的可能,登时萌生退意。小心翼翼的退开几步,跃到狂和尚身边察看他的伤势。
明钦眼见缓兵之计效奏,心头暗喜,神念转动,召唤出雀脊剑来。只见幽天君阴恻恻连声狂笑,黑冷的锁链好像一只八爪的怪物,劈头盖脸的向着林舒身上鞭打。
林舒枪法如龙,浑身环绕着青熠熠的光彩,枪尖浮现着青色的妖灵,恰似一头夭矫的青龙,昂首振鬣作着困兽之斗。
奈何林舒的修为比起妹妹还要逊色两分,枪术的变化终究不如锁链来得诡秘莫测。幽天君抖动锁链,不断传出阴森飘忽的怪笑,看着林舒披散着秀发,喘息不定的闪躲,一张狭长的面孔浮现出怪异的潮红,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的衣物。
“死——”
明钦觑得幽天君得意忘形,忙展开‘云梭玉步’,身影变幻虚实不定,眨眼间落到他的侧翼,雀脊剑呼啸一声光焰陡生,光芒暴涨宛如平地间立起一堵火墙。
幽天君脸色微变,刚要抖开锁链击破火墙。耳听的数声长唳,明钦手腕连抖,汇成一片烈焰嘶卷的涡漩,几道锁链被卷裹其中,顿时砰砰断作数截。
幽天君惊叫一声,收身疾退。再看背上的锁链已经十去七八,留下长短不等的三二条。
“你没事吧。”
明钦走到扶着长枪轻声喘息的林舒身边,她发丝散乱看似有些狼狈,玉颊绯红,吐气如兰,反而更增了几分妩*媚之感。
林舒看出明钦眼中的欣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嗔道:“别看了傻瓜,快点去帮沫儿。”
明钦点了点头,却没有着急夹攻。
非道子坏了拂尘,使不出阴柔狠辣的锁拿功夫,单一把长剑在林沫面前竟然占不了什么便宜。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于修行者也同样适用。林沫的戟法大开大阖,戟头幻化的妖灵凌空扑击生生将非道子迫到五步之外,空有灵动奇诡的剑法,却是半点施展不出来。
明钦念头微转,暗中祭起锻魂塔来,这灵塔迎风便涨,琉璃为体,紫光盘旋,带着一阵阵阴风鬼哭让人望而生畏。
非道子一剑瞥见,怪叫一声抖动长剑缩身飞退。锻魂塔轰然压下,震的地面都颤了数颤。
林沫收起大戟,奔了过来。不满的道:“我马上就把这牛鼻子逮住了,你怎么暗施偷袭。忒也不光明磊落。”
明钦怔了一怔,冷笑道:“那我真是多此一举了。以后你就算让刺成蜂窝我都不会出手了,免得落了你的威风。”
“你……你说话怎么这样难听。谁让人刺成蜂窝?”林沫俏目圆瞪,气的牙痒痒的。
“这才好了几天,就跟大盗讲起仁义来了。我总算知道你是怎么让拔去鳞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