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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将素白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萧晗戴着纱帽立在船头。透过白色的轻纱望着宽阔的江面,萧晗负手,仍是淡漠的口气,问道:“玄镜三人到了?”
“主子,他们已至江州,那边的情况也传了过来!”说到这儿,玉蘅上前两步靠着萧晗的耳畔将玄镜三人探来的消息道来。
听罢,萧晗略点了一下头:“如此,待我至江州便着手吧!”
“主子,何不直往建康?”玉蘅不解,既然要复兴晋室何不前往皇城?
“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萧晗只淡淡地说出这一句。
是了,若没有坚实的基础如何谈得上立足建康,如何与那些贵门大家比肩!
“玉蘅,我们许是不会再回桃源了!”玉蘅望着萧晗清冷的背影,刹那间她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主子也有离别愁绪,然一晃神间那错觉又似乎消失了一般,因为那背影又是那么的淡漠!
沉默如斯,安静如此,萧晗一直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而玉蘅也守在船侧,从来没有人看得透萧晗,是以玉蘅也不知同主子言何。
良久,随着一艘华丽的画舫划了过来,玉蘅才道:“主子,有舫近身,需避否?”
萧晗终于有了动作,抬起了手,道:“无需!”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呵斥:“你这人好生大胆,颍川庾氏的船也不避!”
玉蘅渡过船舱,到船尾只见那画舫上立着位身着绸衣梳着双丫髻的婢子,容色也还算俏丽,身段也颇佳,只是那骄横的性子惹人厌得很,仿佛她就是这舫的主人一般,也不过狐假虎威!
玉蘅一声冷笑:“姑娘好生诙谐,这船悬‘庾’否,这江刻‘庾’否?”
既然你这船没悬着“庾”字,我为何要避让;再说这江又没刻“庾”字又不是你庾家造的,我因何要避让!
“你,你!”那婢子气得舌头尚不能直,哪有人敢这么大胆无礼了。于是她指着玉蘅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果真是贱民,无礼之至!唤你主子出来,此间尔何敢有言?”
跟着萧晗这么多年,她的淡然多少有些影响到玉蘅,虽不能如萧晗那般淡漠如水,可焦躁却能克服。于是她也只是冷笑着说:“姑娘与我同是奴仆,何故能见我家主子!姑娘说我乃贱民,我竟不知姑娘也是门阀血脉了!说到无礼,姑娘也是更胜一筹,见之陌路人姑娘颐指气使,宛若于自家后院一般,难不曾此便是姑娘的礼!”
见此,旁边的其他婢子仆人都有掩面嘲笑之意,这婢子素来仰仗她家女郎来欺负人,不料她也有今日!是以众奴仆都有看好戏的意思!
玉蘅的能言善辩使得那婢子脸涨得通红,这人好生尖牙利嘴,她虽是奴仆,可作为自家女郎的贴身婢子还未被这般羞辱过。婢子狠狠地环视了一下带有笑意的众奴仆,霎时众奴仆立马止住了笑意,哪里还敢嘲笑她。婢子牙齿紧咬着,恨不得将玉蘅投江喂鱼,只可惜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来反驳玉蘅。
“眉奴,怎地这般久?”一个娇蛮的声音从船舫的舱内传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长相清丽,身段婀娜,身着鹅黄锦衣的女子走了出来。若但看这女子的长相倒也觉得温婉,可言语间那股骄横还是流露出来了。真是有何主子便有何奴仆,怪不得那婢子那般嚣张!
眉奴见自家主子走了来便连忙退到她身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女郎,这庶民无礼得很,非但不避让,还对婢子相讥!”
说道最后眉奴还一股委屈得很的模样。那女郎剜了她一眼喝道:“没用的东西!”